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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蕭恪合上窗子,只是這次刻意留了個心眼兒,沒有完全關嚴,而是留了條不太顯眼的縫隙。

「洪喜,府中可有身家清白、身手尚可的侍衛在。」蕭恪也沒藏著掖著,直接開口向洪喜詢問府中人的情況,並將有人跟蹤的猜測也一併說了。

原本是想找個信得過的侍衛隨行,二則是故意說給那偷窺之人聽,卻沒想到面前的洪喜聽了卻是一哆嗦,連臉色都僵了。

蕭恪怎麼也沒往洪喜這處想,為著上輩子的忠心耿耿,他重活之後並不對洪喜設防,如今確實不敢置信。

「洪喜。」蕭恪開口喚了一聲,在看到洪喜強裝鎮定的模樣時怒從中來,一拳擂在了桌案上,冷聲道,「你好大的膽子。那喬裝車夫的侍衛也是你的主意?」

洪喜膝蓋一軟,咕咚一下跪在地上請罪。

「指派侍衛是奴婢擅作主張。主子不愛帶人出去,奴婢每每總是擔憂您的安危,但奴婢絕無二心!還請您明鑑!」

說完便是梆梆幾下俯身叩首,力道之大,竟有些見了紅。

蕭恪恍惚間好似看到了前世臨死前的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氣,搭在腿上的雙手攥緊了拳。

「夠了。」手攥得太緊,以至於指甲扎進了掌心的肉里,「我也不是疑你,只是近來的事多,又一直有人盯著我,難免有時疑神疑鬼的,怪我……」

「奴婢擅作主張,怎能是主子的錯。」

「行了,這事翻篇了,你起來吧。」蕭恪也覺得自己這些日子過于敏感了,有那麼一瞬,竟連洪喜都懷疑上了。

洪喜剛顫顫巍巍站起來,便又聽到蕭恪問:「那侍衛既是你派來的,你應該清楚他的底細,那日他曾現身出手,我瞧著…不像是府里的侍衛。」

蕭恪眼下能指揮得動的侍衛屈指可數,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寧王府帶出來的,而那日那車夫的身手頗為俊俏,對自己的命令也不是全然照做,若硬說是府上的侍衛難免有些說不過去。

洪喜倒是對答如流,前前後後將那侍衛名姓、出身等底細詳詳細細說了。

聽著倒是有理有據,可也未免準備充分了些。蕭恪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帶著這個想法再去回想洪喜從方才開始的言行舉止,便清晰明了許多。

蕭恪在洪喜道出那侍衛的底細後,輕飄飄接了一句,「阿綏讓你這麼說的?」

洪喜被噎了一下,他飛快瞧了蕭恪一樣,隨後立馬低下了頭,「沒……」

「行了,你就當我不知道好了。多半是阿綏囑咐你做卻又不讓告訴我,唉……」

「……是。」

蕭恪其實已然猜到了多半,但想著既然賀綏未告訴他,多半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便也沒再為難洪喜了。

「你方才折返回來是為了何事?」

「午膳備齊了,賀少爺著人請您過去一道用膳。奴婢正巧半路遇上報信的,便代為轉達了。」

「嗯。」蕭恪起身,路過洪喜身邊事又補了一句,「阿綏面前不比說我知曉此事,全當我不知道便成。再則,阿綏從原先撫寧侯舊部之中招攬了不少人,你且細細打點,將府中上下都換作自己人。」

「奴婢必然盡全力安排。」

「你辦事細心,這點我還是放心的。」

蕭恪帶著洪喜過去時,有人已經忍不住動了筷。

賀綏起身迎了下,解釋道:「我見兩個小的餓得難受,便讓他們先動筷了。」

「嗯。」蕭恪低低應了一聲,他府上沒那麼些細碎的規矩,再則是賀綏讓的,他也就不便多說什麼了。

偏白琮不是個能靜下來的性子,扒拉了幾口飯便急切問道:「蕭恪,秋獵的隨行名單定了嗎?我也想去!」

賀綏扭頭斥了一句:「食不言寢不語。」

白琮自是清楚舅舅規矩多,便朝蕭恪眨了眨眼,示意他主動說。

但蕭恪和這小子兩輩子都不對付,既是有賀綏前言『撐腰』,他便故意裝起傻來,扭頭反問了句:「白琮,你眼皮抽筋了?」

「哼!愛說不說!」

賀綏正好給蕭恪盛了碗湯遞過去,聽到這話扭頭瞪了沒大沒小的外甥一眼,蕭恪自是得意了,氣得白琮直咬那筷子頭。

偏偏王府用膳大多都是銀筷伺候,白琮看著長得壯,實則也就是七八歲的孩子,正是換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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