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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恪上輩子沒做過好人,也不信因果輪迴,他唯一的良善都給了賀綏。可不知是何機緣讓他重活一世,自然格外珍稀兩人相處的時日。

熟料賀綏聽了他這話,一反常態沒有順著說,反而正色道:「秦太妃和你兩位兄長仍在,你這麼說如何對得起他們?」

「不一樣。阿綏,我說的不是親情……」蕭恪自然不會忘掉自己的母親和大哥,但賀綏同他的血親卻是不一樣的,他坐直身子,扳過賀綏雙肩,認真說道,「阿綏,你懂我說的是何意,對吧?」

「……」賀綏抿緊了唇,瞥開了視線。

蕭恪咬了咬牙,雙手捧著賀綏的臉,單膝跪在榻上,整個人起身過去用力吻住,趁著賀綏因為他的大膽舉動而微微愣神的功夫,唇舌撬開沒有閉緊的牙關。

「唔!」

似乎是篤定了賀綏不會狠心直接咬斷他的舌頭,蕭恪更加放肆掠奪殘存的氣息,雙手用力要將人壓倒在榻上。

上輩子,賀綏一直潔身自好,對床笫之事並不如蕭恪熱衷。到後來他二人鬧掰,即便碰面也多是蕭恪強迫多一些,賀綏於這一道上自始至終也不曾熟稔過,更不要說如今的賀綏只有十六七歲,更是沒有經歷過,一時被蕭恪占了便宜去。

不過蕭恪『趁人之危』並沒有能得意太久,他手剛摸上賀綏的腿根,就被猛然驚醒的賀綏一腳蹬了出去。

那一腳力道足夠大,愣是把蕭恪踢翻在地還滾了一圈才撞上桌角停下。

「嘶!」兩人體格力量都懸殊太多,蕭恪蹲坐在地上揉了揉被桌腿撞疼的腰,一面開始唾棄自己如今這幅小身板,只是一抬頭他卻不由看愣住了,「阿綏……」

賀綏靠坐在榻上,手背掩著唇,有些嗔怪地怒瞪著蕭恪。只是眼中難掩慌亂,面頰甚至耳根處都紅透了,他瞪了一眼見蕭恪反而用痴迷的眼神瞧自己,又連忙將眼神挪開,口中斥道:「你說過,賜婚只是權宜之計,你怎麼?!」

「阿綏,我是說過賜婚挪府都是為了抱住你我兩家的權宜之計。」蕭恪撐著桌子站起來,他不顧後腰的疼痛,徑直走到賀綏跟前,「可我對你的情分不假,我是真的心悅於你,不然憑他楊煥致和白琮是誰,都不值得我上心去保。你先前說容你緩緩,我可以等,但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意。阿綏,我只是為了你!」

「……」

兩相沉默之下,還是蕭恪先服軟讓步。

「阿綏,我不是逼你此刻就做出決斷。我們還有很長的時日,你……先去尋白琮好了。皇帝雖說禁了我的足,但並沒有攔著不讓你們舅甥倆出去,省得你拘在府里擔心。」

「我……」賀綏應得並不爽快,蕭恪這般放低姿態,讓他實在不好就這麼將人拋在腦後。

雖然記掛著外甥白琮的安危,但他還是先起身將人扶回了榻上,伸手摸上方才蕭恪磕到的後腰處,稍用力揉了揉。

「方才……我一時力道重了些,還疼嗎?」

「……還有點。」賀綏的手勁兒剛好,蕭恪本想說不礙事,但話到嘴邊又反悔改口,終歸能多賴上一時一刻也是好的,「阿綏,再往上揉揉。」

賀綏依言手向上挪了挪,「嗯。這力道可還好?」

「正合適,阿綏果然……」

「主子!賀少爺!白小公子他……額。」洪喜尋了蹤跡,急急忙忙來報,正撞上兩人貼在一處的曖昧之舉,頓時話噎在喉嚨里,進退不是。

蕭恪兩輩子頭一次,生出了想揍洪喜的心思。

第二十一章

這一月禁足,可謂是蕭恪過得最舒坦的日子了。

他如今只想同賀綏一生一世、平平安安,才不想理外面的是是非非。可現實是他同賀綏仍在行走於刀尖之上,一不小心掉下來便是萬劫不復,而為了不讓他們再重蹈上輩子的覆轍,改變未來可能發生的悲劇冤案變成了蕭恪如今的重中之重。

迫在眉睫的,便是白琮父母的死。

如今自己力量尚淺,又為著楊煥致的事在齊帝面前著實露了把臉,恐怕在那位皇帝眼中早已不是上輩子那個聽話好擺布的子侄,而他在未獲得齊帝的全部信任之前,不可能貿然給遠在邊關的白將軍夫婦遞去警示的消息,更無法避過所有人的耳目。

但在這之前還有一個更為緊要的問題,他並不清楚當年戰敗的箇中細節。於邊關行軍布防一道,蕭恪是徹頭徹尾的門外漢,他當年為了避免齊帝過多猜忌自己,一直活得十分小心。似吏部與戶部錢糧,乃至是兵部都沒有過多的接觸,只是涉及自身利益相關的才會打點了解,如今想要避免當年災禍重演一時不知從哪裡下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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