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呀。」江酌霜隨意舉了幾個例子,「比他更聰明,更深情……或者更有趣?」
他對卡斯帕的承諾一直是——
「如果一個月內沒有更喜歡的人,就在一起。」
出現新的競爭者。
這不是很平常的事嗎?
校門口傳來一聲短促的鳴笛。
兩人望去,發現卡斯帕站在門口。
古樹投下一大片林蔭,濃厚的陰影遮住了卡斯帕臉上一閃而過的冷意。
江酌霜擦了擦謝斂臉上的眼淚,「我走啦,希望一個月內,你給我一個驚喜。」
明明才剛說完似是而非的話,勾著人使出渾身解數討他歡喜……
江酌霜卻轉頭像雲雀一般抱住了卡斯帕,親昵地和對方商量接下來去哪吃飯。
卡斯帕站在江酌霜身後,擋住後方的視線。
他唇角噙著一抹冷笑,漫不經心地掃了眼謝斂,隨即抱緊江酌霜。
什麼玩意,也配和我搶人?
遠處樹蔭下,謝斂靜默片刻,旋即面無表情地擦乾臉上用來示弱的淚水。
既然卡斯帕能用眼淚騙得小少爺的垂憐,那別人……也一樣可以。
卡斯帕是天之驕子,舍不下自尊賣慘,但他不一樣,他從出生就身份卑賤,為了得到想要的人,哪怕毫無尊嚴也不會在乎。
要怎麼在薄情的人心中留下痕跡呢?
適當地露出破綻,勾起小少爺的興趣。
然後呢?
然後……
將自己的自尊、骨骼,心頭血碾碎混合,埋進土裡培育成紅玫瑰,獻給小少爺。
第18章 共白頭
走得近了,江酌霜似乎聽見卡斯帕低聲罵了一句,「這又是哪個畜生。」
江酌霜:「?」
「你剛剛在罵人?」
「怎麼會?」卡斯帕故作吃驚,「可能是我中文學得不夠好,我以為我在誇他。」
江酌霜坐上車:「真的?」
卡斯帕一身正氣:「真的。」
見江酌霜滿臉不相信,卡斯帕黏糊地抱住江酌霜,將臉埋在對方頸窩。
「Frost,你就不能只喜歡我嗎?你身邊總是有那麼多人,我討厭他們。」
原先他覺得一個月不長,幾年的時間都熬過來了,這一個月怎麼會出現變故?
現在才發現,自己真是大錯特錯。
一旦小少爺動了戀愛的念頭,一群豺狼野豹就和聞到了肉味似的,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
前排的司機眼觀鼻鼻觀心,十分識趣地主動將中間的擋板升了起來。
江酌霜歪著身子靠在卡斯帕的肩膀上,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下巴:「只喜歡你有什麼好處嗎?」
卡斯帕的心瞬間柔軟下來,玩笑道:「或許我可以陪你練習口語?」
江酌霜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那還是我更虧,我的德語很好,但你的中文很爛。」
「其實也沒有那麼爛。」卡斯帕忽然說,「我前段時間學了一句詩。」
「嗯?」江酌霜百無聊賴地撥弄對方垂下來的領帶,「我聽聽看呢。」
卡斯帕臉上浮現出落寞:「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因為最近被江酌霜「臨幸」,卡斯帕總有一種正得寵的感覺,態度也隨意許多。
他沒有聽到謝斂和江酌霜說了什麼,但看對方低眉順眼的樣子,也能猜到是在賣慘。
瞧不起這種賣慘的人。
於是卡斯帕決定以牙還牙。
江酌霜側了側腦袋,把臉埋進對方衣服里,掩耳盜鈴地假裝不在和自己說話。
想了想,又怕卡斯帕哭出來,便重新抬頭,露出帶著狡黠笑意的眼睛。
「知道你的意思啦,以後我不會刪除你的微信,也不會拉黑你的WhatsApp,telegram,Instagram,Facebook……」
當年沒想過以後會再見,他一次性把所有關於卡斯帕的社交帳號都拉黑了。
卡斯帕捂住江酌霜的嘴:「Frost,別說了……你看起來好像很躍躍欲試。」
江酌霜撇了撇嘴:「我有那麼壞嗎?」
「你當然很壞。」卡斯帕俯身親了親他的鼻尖,「要不然怎麼會招我這個壞種的喜歡。」
江酌霜抬手擋住臉,只露出一雙明如燦星的眼睛,不開心道:「誰讓你親我了?」
卡斯帕溫聲哄著:「那怎麼樣才可以?」
江酌霜直起身,期待地看著他。
「我們石頭剪刀布,三局兩勝,你贏了我就讓你親,你輸了把德鹿港口分我一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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