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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翌見他如此抗拒,便說,「不去可以,但你現在得回臥室休息。」

陸銜月從椅子上站起身,趿拉著拖鞋往臥室的方向走,由於頭腦昏沉加上渾身乏力,他的腳步虛浮,身形也有些不穩。

談翌擔心他摔倒,直接走過去將人抱了起來。

「你!」

身體驟然失重,陸銜月下意識抓緊了談翌的肩,有些無力地掙扎了兩下,半分沒掙脫。

談翌收緊了力道,「我怎麼?」

「放開。」

他在談翌的肩上狠狠錘了兩拳。

這力道連貓撓都比不上,談翌輕聲一笑,很欠揍地說,「不放。」

談翌將陸銜月抱回臥室,把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又出去一趟找來毛巾濕敷在他的額頭上,每隔三到五分鐘更換一次。

陸銜月止住了想罵人的心。

吃了藥本就容易犯困,這粉毛還在他眼前進進出出、晃來晃去的,陸銜月沒撐多久就睡著了。

談翌守在他床邊,監測著陸銜月的體溫,時不時替他更換毛巾,見他睡著以後,腳步放得更輕了。

夜雨已經停了,寒風仍舊不止,窗簾被風吹動,撩起一角,淡淡的光線照進室內,落在陸銜月的床頭,襯得床上的人面如冠玉,俊俏精緻。

談翌將毛巾取下,又伸出手替陸銜月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不知他夢見了什麼,連睡著時眉頭也擰在一起。

他輕輕替陸銜月撫平了眉心。

臥室安靜不已,陸銜月的呼吸聲很淺,卻占據了談翌所有神思。

不知過了多久,談翌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很輕地蹭了蹭陸銜月的側臉,貪戀般停留了一瞬,便又十分克制地收回了手。

窗外的風忽然變得很輕。

——

次日。

陽光透過窗紗,暖融融地灑進屋內,陸銜月醒來就看見了一頭粉毛。

談翌靠在他床邊睡著了。

這傢伙該不會就這樣守了他一夜吧?

陸銜月的視線不禁落在談翌臉上,他還沒醒,陸銜月看向他時,不由自主地屏息。

這人不吵的時候還挺安靜的。

他睫毛也挺長的。

不得不說,談翌的樣貌確實萬中無一,如果不是這張臉,陸銜月很難講自己能不能忍受這個討人嫌的粉毛天天出現在他眼前。

陸銜月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不想驚動他,剛坐起身,就有人一聲招呼也不打,直接將掌心貼在他的額頭上試體溫,自然得像是做了很多遍一樣。

確認陸銜月恢復正常體溫後,談翌放下手,鬆了口氣,「還好,燒已經退了。」

陸銜月含糊地「嗯」了聲,雙腿搭至床邊,低頭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昨晚那套。

他扯了扯身上寬鬆的睡衣,目光飄向談翌,「你給我換衣服了?」

談翌坦然點點頭,說道,「昨天後半夜,你又突然發起燒來,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我就用酒精幫你擦了一下身體,順便把你的衣服也給換了。」

陸銜月神色一凝,穿鞋的動作當即頓住。

「你說什麼?」

談翌頗有耐心地回答,還添加了不少細節,「我說我幫你擦了身體,從頸部、手背再到腹股溝,都用浸過酒精的溫毛巾擦了一遍。」

「你別說,物理降溫就是好使,散熱很快,退燒效果非常好。」

陸銜月:「…………」

說完,談翌眼看著陸銜月耳根處漫上一層薄薄的紅雲,他生怕陸銜月病情反覆,沒往別處想,當即伸手探向他的側頰。

「你臉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紅?是不是又發燒了,我看看……」

「你才發燒。」

陸銜月木然地擋開他的手,往外走。

談翌看他還有精力罵人,應該沒什麼大礙了,滿心擔憂一掃而空,他笑盈盈地跟上去,「陸銜月,早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昨天沒吃什麼東西,退燒後確實有點餓了,陸銜月想了下,漫不經心地說,「什麼都給做?」

他的語氣里難得沒有夾槍帶棒,談翌被他的溫聲細語給砸蒙了,豪氣干雲道,「你隨便點。」

陸銜月就隨便點了個餛飩。

一分鐘後,準備大顯身手的談大廚對著陸銜月家空空如也的冰箱陷入沉默。

這冰箱乾淨得像是剛買回家的一樣。

陸銜月端著牛奶從他身後路過,悠悠道,「我半小時後要去上班,在這之前能吃上早餐嗎?」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談翌解下圍裙,嘆了口氣,沒有了先前的豪邁,「我還是下樓去買吧。」

他就知道陸銜月不會平白無故給他好臉色,原來是早早挖好了坑,就等他自個兒往裡跳呢。

陸銜月喝下一小口牛奶,輕飄飄來了一句,「不是說什麼都給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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