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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說,談翌兀自給他做了決定,「你腳受傷了,還是睡外側比較方便。」

半小時後,陸銜月終於艱難地吃完了午飯。

由於腳腕受傷不能泡溫泉,再加上他也沒有午睡的心思,便在窗邊的小沙發上看起了書。

可那書實在太過寡淡無聊,饒是陸銜月,看著看著竟然也看睡著了。

書冊從他手中滑落到地毯上,發出輕而悶的一聲低響,談翌見狀忍俊不禁,給陸銜月找來一張厚度適中的披毯,又將室內暖氣調到了合適的溫度。

睡著的陸銜月看著平易近人許多,身上那股冷颼颼的凍人氣場減弱不少,烏黑的睫毛纖長濃密,眉眼跟工筆畫似的精緻。

談翌撿起掉落的書冊,是一本非常小眾的散文詩集,他接著陸銜月看過的書頁往後看,可沒看兩眼他的目光就忍不住飄向陸銜月。

窗外景色美不勝收,有人比景色更勝一籌。

——

暮色四合,和小姐妹喜滋滋玩了一整天的柳含章終於想起自己還有個受傷的弟弟,回到樓上敲響了2101號房門。

柳含章進門時,空氣中飄散著一股藥油的味道,談翌正在給陸銜月上藥,就是她弟弟看起來不太樂意,冷著一張臉沉默不語。

藥油在談翌的按揉下漸漸起了作用,火辣辣地刺激著皮膚,說不上痛,也談不上好受,與之相比,令陸銜月更難以忽視的卻是談翌掌心的觸感。

他的體溫似乎比自己的高一點,上藥力道算不上溫柔,仿佛把略高的體溫也一併揉進了他的身體,順著腳踝經絡一路往上,讓陸銜月的耳根也跟著變燙。

這太奇怪了。

他就說他討厭任何肢體接觸。

柳含章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隨口問了問陸銜月的傷勢由來,關切地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最後發現這裡似乎沒有她留下的必要,就準備離開了。

「昭昭,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柳含章走到玄關處,聽見陸銜月問道,「姐,還有別的房間嗎?」

「沒有,」柳含章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家溫泉山莊太熱門了,再加上今天過節,酒店提前一周就訂完了,根本沒有空房。」

「……」

柳含章走後,陸銜月耳根的燙意未減,他拒絕談翌的攙扶,自己扶牆回了房間。

夜裡,他躺在床上,橫豎也睡不著。

陸銜月總覺得談翌還握著他的腳腕。

這感覺太糟了。

第13章 痕跡

半夜下起了雨,玻璃窗布滿水痕。

雨聲淅瀝,陸銜月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談翌進房間時腳步放得輕,沒弄出什麼太大的聲響,但他睡眠太淺,還有點神經衰弱的症狀,儘管閉上了眼,對房間裡一絲半毫的動靜仍舊一清二楚。

旁邊傳來一點衣料摩擦的聲音,不多時,他聽見有人掀開被子躺進被窩,發出的細微聲響。

陸銜月甚至能聽見談翌並不明顯的呼吸聲,在靜謐的臥室里,莫名其妙占據了他的感官。

他很不喜歡這種領地被入侵的感覺。

可越是強迫自己忽視一切,就越是忍不住去放大自己的知覺。

室內暖氣太足,陸銜月覺得熱。

三更時分,汗水沾濕了他的睡衣,額角也冒出了一層細汗,陸銜月起身在床頭的溫控板上按了兩下,調低了臥室暖氣的溫度,才重新睡下。

半小時後,陸銜月沒睡著,他掀開被子下床,想走過去把窗戶打開一點透透氣,腳掌沾地的一瞬間,腳踝登時刺痛不已,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受了傷。

陸銜月坐在床沿緩了緩那股痛勁兒,借著窗外的微光,一瘸一拐地走過去打開了一條窗縫。

滿帶寒意的新鮮空氣潮濕冰冷,湧進呼吸之間反倒讓人神清氣爽,陸銜月頓時舒服了許多。

他就這樣站在窗前吹了十幾分鐘冷風,直到山林里傳來不知名鳥兒的鳴叫,像是在催促人早些入睡,他才轉身向床位走去。

室內光線不清,陸銜月剛往回走了兩步,扭傷的腳便不知碰到了什麼東西,身形不受控制地歪斜,直直往旁邊栽去。

黑暗中,一雙手準確無誤地撈住他的腰身,將他整個人穩穩抱在懷中。

談翌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站在室內的陰影處,在陸銜月即將摔倒之際及時接住了他。

他問,「怎麼不叫我?」

談翌的床位靠近里側,開窗不過是抬手的事,只要跟他說一句就好,不必瘸著傷腳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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