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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影響很大,在喻景堯嚴密的布置下,整件事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溫婧擔心程濯會重蹈覆轍。

她憂心忡忡的模樣也提醒喻禮。

她沉吟片刻,道:「一直躲著不是個事兒,你替我查一個人。」她牽過溫婧的手,在她掌尖寫了「柳雲澤」三個字。

溫婧對這個人全然沒有印象,「這個人是?」

喻禮緩緩道:「他是京城柳家的人,跟二哥同年同月同日生,後來柳家敗落,他們一家搬出大院,不知所蹤,十年前,他死於緬甸軍亂。」

本來,喻禮對這個人也沒有印象,是在三年前,她查找把喻景堯送進監獄的證據時,喻景堯的一位老部下突然找到她,「三小姐要想找證據,不如深入查查柳雲澤這個人。」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便抬起頭看向她。

喻禮記得他的臉,臉頰瘦削可見骨,一雙眼睛漆黑得瘮人,她總疑心,他的瞳孔深處藏著鬼影深深。

不然,何至於一與他對視,她脊骨泛起森森冷意。

不過,喻禮沒有遵循老部下的話去查柳雲澤這個人。

直覺告訴她,這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一旦查了,她跟喻景堯都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界。

她屏息凝神,查到那個人的一家老小的住處,然後費盡心機將他們送出國。

送那個人上飛機時,他輕輕攥了攥她的指尖,「三小姐,相信我,那才是喻景堯藏得最深的秘密。」

喻禮沒有觸他的眸光,仰眸看著寂靜無垠的天。

她知道的。

只是,她不想送喻景堯去死。

她只想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讓他在監獄安分幾年,讓她有喘息之機。

至於其他的,她不捨得。

溫婧點了點頭,說:「好,我會悄悄查。」

「不。」喻禮抬眸,糾正道:「你要大張旗鼓的查。」

她說:「我不在乎真相,我只想讓二哥安分。」

程濯回來的時候,只聽到「安分」兩個字的尾音。

他撥開珠簾,緩身走過來。

喻禮塗了木樨花調的精油,空氣中瀰漫淡淡的花香氣。

他坐在她身邊圓杌上,拿過梳

妝檯上精油盒沾了點在指腹,慢慢塗在她沒有干透的發尾,漫不經心問:「在聊什麼?」

喻禮用濕紙巾擦手,道:「在聊柳雲澤。」

程濯慢條斯理的動作頓住,眸中閃過一道暗芒。。

很快,他回神,笑了笑,「怎麼想起查他?」

喻禮抬頭溫婧道:「我會額外撥兩個保鏢給你,發現什麼異常,及時告訴我。」

溫婧點了點頭,起身告辭。

等她走了,喻禮轉臉看程濯,「你查過了?」

程濯道:「要想查二公子,柳雲澤是邁不過的一個檻。」

喻禮不想問了,合腰抱住他,埋首在他懷抱里。

她聲音有一些悶,「後天要祭祖,幾點上山?」

程濯撫摸她烏潤發頂,緩聲說:「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喻禮抬起臉,眼眸恢復一點神采,「可以嗎?」

程濯含笑,「當然,只是委屈你要陪在我身邊。」

他見過喻家祭祖的場面,喻禮是走在最前面的。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程濯說:「你不用為難以什麼身份見人,他們不會問,要是問起,我會替你敷衍。」

喻禮眨了眨眼,「你舅舅那裡,你怎麼敷衍?」

程濯俯身望著她的眼,說:「放心,他看不見你。」

喻禮抬手勾住他脖子,「放心,就算看見也沒什麼,我們難道要一輩子不見天日嗎?」

程濯抱住她,托她坐在腿上,低下頭慢慢廝磨她的唇,誘她啟唇,含住她的舌尖。

他的指尖放在她細膩脖頸,若即若離觸碰敏感的皮膚,不動聲色解開柔軟的束縛,另一隻手勾起微涼裙擺。

等到喻禮沉浸在他勾勒的慾海中,他托住她下頜,凝視她雙眼,「喻禮,你願意跟我正大光明了麼?」

喻禮被他吊得不上不下,似乎螞蟻在啃噬骨縫,她喘勻氣,揚起唇角,「我說願意,但床上說得話你敢信嗎?」

程濯合攏住她腰肢,輕笑,「現在,我們不在床上。」

一窗之隔是湖光山色,眼前的紫檀木書桌台上鑲嵌著明亮通透的水晶鏡,在跟鏡中的自己四目相對時,那一瞬,身體深處綿延出滾燙的熱意,將肌骨暈染成紅暈。

她回過臉,抬手遮住程濯漆黑含笑的眼,要啟唇開口那一瞬突然有些猶疑。

不是不想認真,是太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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