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瑩在榮禧堂說了幾句不知深淺的話,被喻介臣打斷警告,她神色有些憤憤,離席到花苑,他讓人跟了過去。
知道何春瑩在找喻禮的岔,他離開榮禧堂,親自請喻濟時過來。
何春瑩之前跟喻禮講的話他沒有聽清,唯有一句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有這樣的警覺,何春瑩引起滿室沉寂、令喻介臣罕見動怒的話一定不同尋常,或許關聯著喻公館不為人知的秘辛。
他本來沒有探究旁人家事的欲望,但因為關係到喻禮,他無法不對這件事上心。
這個秘密極有可能跟喻景堯有關。
喻景堯在喻家是十足神秘的人物,前幾年,因為他的身世問題不知鬧出多少官司,後來他的血統問題終於塵埃落定,又扯出何春瑩這個人物。
幾年前,她被喻、謝兩家厭棄,是何家老爺子費了很大功夫才讓她平穩上岸。
現在,她又說喻景文才是喻家的未來——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心底突兀生出一個可怕的猜測。
喻禮走過來時,程濯在闔眸養神。
他剛剛撥給私家偵探一則電話,要求私家
偵探暗地裡探查喻景堯的DNA驗證報告。
聽到身後輕柔的腳步聲,剛剛的疲倦一掃而空。
他睜開眼,偏頭看向她,或許他自己沒有察覺,當望向她時,他漆黑冷清的雙眸自然而然便帶了笑意。
「來得好快。」他知道大宅里的應酬多麼繁複,能這麼快抽身,她一定費了一番腦筋。
喻禮輕快走過來。
在她即將落座時,程濯抬起一隻手臂摟住她柔軟腰腹,抱她在懷裡,她便自然而然落坐在他腿上。
她輕聲細語說:「你覺得我來得快,一定是沒有想我。」她垂著頭,似乎在埋怨,「我在外面的每一秒都想著你,度秒如年。」
她突如其來的抱怨讓他短暫無措,沉緩說:「喻禮,我一直在想你。」
怎麼會沒有想她?
一連幾通電話都是跟她有關。
連處理公務都是為了排遣她不在時的寥落。
見他急著解釋的模樣,喻禮笑著伏倒在他肩膀,眼睛笑得水霧朦朧。
定了定神,她纖細手指撫摸他側臉,輕輕道:「我在跟你調情。」
程濯也明白過來,托住她的臉吻她,手掌控制不住揉著她的腰。
喘息間,輕聲問:「要不要換衣服上妝?」
天色昏沉,晚宴即將開始。
喻禮作為主辦人,得換禮服,上正妝。
他在這裡坐了幾個小時,期間有主院的人一直過來催,讓喻禮到主院去換裝,管家打發了他們。
「不去。」喻禮說:「晚宴是給年輕人鬧騰的,我已經接見完那些年輕人的叔叔伯伯,沒心力再去接見他們。」
老一輩的人自然不會參加什麼晚宴,那些位高權重的人早被隱在巷子裡的專車接走,留下來的只是一些紈絝子弟。
「我得跟你說一件事。」她神色鄭重,眼神里透著一絲小心,似乎擔心他因為這件事生氣。
程濯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猜測,「是誰又給你安排了相親?」
喻禮點了下頭,「舅舅安排的,我拒絕不了,是陳家人。」
程濯清晰猜出那個人是誰,「陳修和?」
喻禮:「對,他跟我訂過娃娃親,後來不了了之,我舅舅在地方上任職的時候,欠過陳家一個人情,他興許要用我還這個人情,讓我跟陳修和相親。」
程濯斂眸,平靜語調聽不出情緒,「陳公子是有家世的人,跟林總倒不大一樣。」
喻禮看他,「你難道沒有家世嗎?」
程濯心臟漏跳一拍,沉靜的眼眸微微凝住。
跟喻禮交往以來,他有意模糊掉出身,只用「程濯」這個人與她交往。
「出身」「家世」往往關乎著談論論嫁,只有談論論嫁時才要看兩家是否門當戶對。
他不提,擔心喻禮因此感到束縛。
此刻,她卻主動提起來。
喻禮似乎沒多想,只寥寥說一句,又俯身在他唇上貼了貼。
她輕輕說:「不要在意這件事。」她是說相親這件事。
程濯撫摸著她的腰,嘆了口氣,「什麼時候相親?」
「應該是年後。」喻禮對預判謝擎山的行動很有一套方法,她道:「地點應該安排在景山,舅舅跟爸爸關係一般,這次要不是他剛調回京,他根本不會跟爸爸過壽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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