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濯說:「喻禮,我永遠不會威脅你。」
他嘆息說:「喻禮,你對這件事太應激了。」
「我沒有半分意願用這件事威脅你,無論是這件事還是上一件事,我說過我不是道德君子,沒有舅舅這麼高的道德包袱。」
「我知道。」喻禮冷笑說:「你能喜歡你的小舅媽,能有什麼包袱?」
程濯眼眸勻出一絲笑意,他喜歡她直接表達惱怒的模樣。
他溫聲說:「你告訴我接下來的行程,我會儘量避開,不惹你生氣。」
喻禮道:「你這麼神通廣大能請到陳院長問我們家的舊事,想必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我的行程。」
程濯瞭然,看來不僅是問的內容讓她生氣,並且他找人打探消息這個行為也很讓她憤怒,讓她覺得冒犯。
但他做不到不去探查她身邊的事。
他沒有辦法做出不能保證的承諾。
他沉默站在原處,靜寂如同一棵修長挺拔的樹。
再聰明的人,在此刻也做不出聰明的選擇。
他知道離開喻禮的視線,讓她平息憤怒是更好的選擇,但腳底生根似的走不動。
再留一會兒,聽聽她的呼吸也是好的。
或許會有轉機。
喻禮已經等到了他的答案,沉默就是他的答案。
她抬起眼,語調淡漠無波,「你可以走了。」
程濯眸光瞥向她,她似乎厭煩極了,背著身看壁爐上方懸掛的油畫。
他還能說什麼呢?
他薄唇輕抿,「喻禮,任何人都不值得你生氣,這件事是我做錯。」
他的話到這裡為止。
他知道自己錯了,但不會改。
說完,他輕輕撥開門上懸掛的珠簾,抬步出門。
外面下了濛濛細雨,雨絲掃落海棠花,落下細膩粉潤的花瓣,在光下顯出透明發青的色澤。
他眸光微凝,腳步停頓,又轉回客廳。
他不能一走了之。
喻禮站在帘子後,手裡提著一把傘。
望見他回來,她微愣,下一刻,又遠遠將傘丟給他,「拿著吧,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喻家怠慢客人。」
程濯接過傘,小心將傘擱在玄關柜上。
他緩步朝喻禮走過去,漆黑眸光緊緊鎖住她。
她穿著薄薄的絲質襯衫,肩頸纖細平直,被他按住肩膀時,她的身體不可抑制抖了下,「又怎麼了?」
程濯收斂心底生出的戾氣,垂下臉,垂眸凝視她,又變得溫潤如玉。
他凝望她漂亮瀲灩的眼睛,眼眸里充斥著慌亂以及試圖克制的冷靜。
她沒有那麼無動於衷,此時此刻,她不是絕對排斥他。
他用柔和的語調,似乎妖孽蠱惑神靈一般,輕輕說:「喻禮,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隔閡,試著相信我一次,好嗎?」
喻禮撇過臉,語氣依舊很平靜,「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程濯看出她的口是心非,笑了下,「好吧,就算要冷戰,給我一個截止時間。」
喻禮沒考慮過這件事。
冷戰原來還有截止時間嗎?
她跟梁宗文的冷戰持續整整兩年,一直到離婚。
「我沒想過。」
程濯沉靜說:「那就三天。」
「想都不要想!」怎麼能這麼短!
程濯俯身吻了下她唇角,緩聲說:「確實有點長,那晚上我來接你回家,我們就和好。」
不等喻禮開口拒絕,他已經獨身走入雨幕。
傘也沒有拿。
喻禮站在珠簾內,怔怔提著把傘。
大雨磅礴,只望見他清雋挺拔的背影。
她微微眯了眯眼,抬手撫上胸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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