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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那個時候了,她還能做什麼呢?

她能做得只是繼續不聞不問,不管自己的骨肉相殘,繼續待在景山過她的快活日子。

她硬邦邦說:「你還說我呢,你爸爸不是也沒管?」

喻禮唇邊扯出笑,樹影婆娑,遮住她略顯蒼白的臉,「他覺得,這不算大事。」

「對哦,他是個神經病,什麼事在他心裡也不算大事。」

謝琬音覺得氣氛太沉悶一些,說起林惠卿,「以後你不要管老大家的事情了,我看老大媳婦跟老大挺親近的,她都用老大來跟我賣慘了,說老大從小過得慘,沒媽不說還沒爸疼,虧她好意思說哦,你爸爸因為什麼厭煩得老大,不就是因為他想提前上位把你爸給舉報了嗎?要不是你替你爸頂了罪,喻家可就完了。」

當時喻家確實快要完了,父子相殺,掌門人即將入獄,新的繼承人卻沒成長起來。

定海神針又住了院,性命攸關,全靠人參吊著命。

淒風冷雨,大廈

將頹。

是剛畢業回來的喻禮毅然替父親頂罪坐牢,挽救當時喻家最大的危機,只是,她出獄回來,喻家已經變天,新王登基,獨當一面的變成她二哥喻景堯。

他來接她出獄。

陰雨沉沉下,他展開雙臂,面容隱在一片陰翳里,他笑著說:「禮禮,歡迎回家。」

喻禮閉了閉眸,努力使自己忘記那一幕。。

喻禮在景山午休。

這一天風雨很大,電閃雷鳴,高大繁茂的香樟樹似乎被風雨晃動,搖搖欲墜。

透過落地窗,喻禮靜靜看了一會兒雨景,躺下身,伴著雷聲入眠,她是被人叫醒,不耐蹙眉,見謝琬音的阿姨搖晃著她的手機守在床邊,「禮禮,你的手機一直響。」

今天沒工作,喻禮只帶私人機出門,來了景山之後,她隨手把手機擱在客廳里,午睡時也沒有拿過來。

喻禮收斂慍怒,神情變為溫和有禮,道了句謝,從阿姨手裡拿過手機,見阿姨走出門,她輕聲囑託,「關上門,無事不要打擾。」

來電是陌生號碼,持之以恆撥通,打了三十幾個電話,怪不得阿姨急著拿電話找她。

喻禮心底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理智又提醒她不會,即使遇到再大的事情,程濯也不會沒有分寸一直撥她電話,更何況是用陌生人的號碼。

她還是撥回已經掛斷的電話。

如果真發生什麼,她有義務去安慰他的。

電話很快接通,熟悉的儒雅聲線充斥耳尖,他說:「禮禮,我記得你一直怕打雷——」話沒說完,喻禮面無表情把電話掛了。

她盯著掛斷電話的屏幕,輕輕舒口氣,虛驚一場。

不過既然開了這個頭,她還是給程濯撥通電話。

沒有占線,流暢接通。

他似乎有些詫異,「喻禮?」

喻禮雲淡風輕問他,「老人家還好嗎?」

「萬幸。」

程濯站在走廊上,望著一株被風雨沖刷得搖搖欲墜的玉蘭花,聲線變得溫柔,似乎怕驚斷那支不堪重負的花枝,「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我應該問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才對。」喻禮說:「我記得要你聯繫我的。」

程濯輕笑,「我擔心麻煩你,引起你的感傷。」

喻禮擁著被子坐起來,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輕輕說:「程濯,沒必要跟我說這麼生分的話。」

喻禮的語言系統里,要麼是過於誇張的甜言蜜語,要麼是極為冷淡的呵斥敷衍,這樣平靜得帶著淡淡關懷的話語她是很少說的。

程濯心臟跳的更快,神情依舊溫淡平和,「好。」

掛斷電話,剛要回病房,身後傳來一聲輕咳,他回眸,母親梁楨笑眯眯看著他,「在接誰的電話?」

程濯沒有遮掩,「喻禮。」

「唔,禮禮很不錯啊,別人都以為老爺子出了事,大廈將傾,恨不得遠遠離開,她竟然還願意關心你,我沒看錯人,不過你也得當心——」話音一轉,梁楨抬手給兒子理了理領口,說:「就我知道的,不止林家一家在打禮禮的主意,你堂叔,一直跟在禮禮舅舅身邊,可沒少往景山那邊獻殷勤呢。」

程濯眸光微頓,下一秒,轉眸問:「爺爺痊癒,打算到哪裡療養?」

梁楨笑起來,「把主意打到老爺子身上了。」

「老爺子養病,雖然有很多地方可選,但我覺得廬山不錯,景好人好設施也好,最重要的是,喻家老爺子也在那裡呢,兩人剛好做做伴,再聊聊晚輩婚姻大事,對不對?」

程濯並沒有因母親的打趣而羞慚,含笑:「那您覺得怎麼樣呢?」

梁楨拊掌而笑,說:「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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