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順勢輕輕放下,這是他對那群妖獸的絕對命令。
必須要殺了他!
裴敘只覺得體內的靈力在暴走、亂竄,下一秒似乎就要噴薄而出,他伸手將劍拔出,驀地扔向那黑衣人,他也不躲,張開雙臂閉眼迎接。
只見那劍牢牢地貫穿他的胸膛,一聲痛苦的哀嚎過後卻不知為何化作一縷黑煙,聲音在空中響徹,「哈哈哈哈裴敘,你殺不了我,而我殺你,卻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我最是相似,皆是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人,何必鬧到如此?」
裴敘再顧不得其他,憤怒地喊道:「不!我和你不一樣!不一樣!」
說罷他只覺得經脈漲的要爆開,錐心的痛讓他大喝一聲,磅礴的靈力突然迸發出來,面前的妖獸頃刻化為烏有。
等他力竭之時,世界恢復寧靜,面前空蕩蕩一片,連帶著那一縷黑煙也不復存在。
他單手結印,用盡最後一點力氣使用了異位法術。
空間變化,裴敘緩緩睜眼,環顧四周,他扯了扯嘴角,似是在笑自己找的這個地方極好,有山有水有花有鳥。
真是個好地方,可惜了。
他的唇抿成一條線,身體沉重到了極致,直直地朝著地下摔去。
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一覺,然後再做一個夢,一個他也許再也醒不過來的夢。
彌留之際,他似乎見到了夢中的一個人,那人身著紅衣,發尾帶著金色的鈴鐺,一顰一笑似乎都帶著光芒。
「阿敘,走啊,我帶你走。」
她向他伸出手,逆著光。
裴敘看著她的模樣緩緩展顏,對她伸手,薄唇輕張,喃喃道,「阿姐……」
女子突然消失不見,四周的光亮也因為她的離開而黯淡了下來。
他的世界從此一片黑暗,再無光芒。
*
「小師妹!接劍!」
桑玉山天際昏沉,烏雲蔽日,幾位少年通身白衣,腰間束帶皆掛有月白玉佩。
一位少年束冠匆忙趕來,將手中之劍扔給正與妖獸斡旋的少女,少女利落地接過劍,脆甜的聲音在這山間迴響。
「妖孽!你姑奶奶吃飯的傢伙來了!你今日必死無疑!」
說罷她便腳下輕點,手中長劍順勢劃出一道半月弧光,凌厲的劍勢讓那妖獸發出慘叫,沒給它反應的機會,幾位少年皆雙手結印建陣將那妖獸困於陣中。
那持劍的少女揮劍沖向妖獸,凌空挽了一個劍花,長劍如芒,劍勢如虹。
須臾過後,少女緩緩落地,衣袂翩躚,兩髻的青色髮帶隨之盪起,她將長劍收入鞘中,閉眼不緊不慢地打了個響指。
身後火光四濺,灰暗的天穹短暫亮起顯眼的紅光,而她只不緊不慢地走到人群之中。
「我去小師妹,你的b格又上升了一個檔次。」此人是逍遙宗內門弟子云初。
歲晚只抬了抬下巴,髮帶末尾的鈴鐺隨之發出聲響,面上露出一副傲嬌的表情,「我苦練劍術那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那幾個時刻?可惜了師兄,我的劍太快了,還未給你發揮的空間。」
雲初淡定地收回捏訣的手,假裝自己方才並沒有想扔符。
璟文收了符過來笑道,「好啦雲初,這回是要好好謝謝小師妹,師父讓我等下山歷練,這最後一妖便是這四品人面鴞,若不是她,我們可不一定能這麼順利完成歷練。」
他們本欲在這山間歇下慢慢尋找這人面鴞,哪知它自己撞了上來,害得他們連佩劍都未來得及拿就要去應付,若不是慕回及時將劍送到,他們才不會那麼順利,今日不說喪命,也得丟個三魄長長教訓。
方才扔劍給歲晚的少年慕回也道:「小師妹劍術真是了得,等哪天有空了一定要好好請教請教。」
這幾人中璟文是最年長的,璟文之下還有一位師姐,名喚沈枝秋,早年間為了修煉無情道被反噬重傷,一氣之下離了師門,從那之後便沒有了任何訊息。
在剩下的幾位師兄中,歲晚除了和雲初拌嘴,對其他兩位師兄可甚是尊敬,她道:「師兄醫術了得,怕是藥王在世也可與之一敵。」
聽到這話慕回摸著後腦呵呵笑著。
「虛偽!」
身後傳來雲初的嘟囔,歲晚抱劍而立,閉眼搖頭晃腦地回擊:「師兄怕不是嫉妒了,你若肯與我說些好聽的,我也誇誇師兄,」說著突然停頓了一下,「但要提前說,因為我一時半刻可想不出來。」
雲初氣急,「有本事考符咒的時候別抄我的!」
歲晚並不是不喜歡符咒,而是當初教她的人已經離開了宗門,她從此之後便再也提不起興趣學這門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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