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晚被戳及短處,也氣急回頭與他爭辯,「那你考劍術的時候別讓我放水!」
「我那是合理運用考核規則讓我通過考核,何時讓你給我放水了?」
「喲喲喲!是誰每次考劍術的前一晚上都會給師妹獻上他為數不多的靈石,讓他善解人意的小師妹第二日放水好避免他的排名倒數惹師父責罰?」
「是誰考符術咒語的時候前一天晚上都會給他的師兄獻上她那摳摳搜搜的靈石,好讓她善解人意的師兄第二日把卷子側著些讓她及格不讓師父責罵?」
「你說誰摳摳搜搜?」
「誰急眼我說誰!怎麼了師妹,是戳到痛處了嗎?」
歲晚一甩衣袖,雙臂環胸,「笑話!怎麼可能是我?!」
兩人的拌嘴甚是激烈,璟文和慕回想勸勸架都不知道從何下口。
而此時……
「咳咳——」
「誰?!」
修行之人聽覺甚是靈敏,歲晚拔了劍便尋聲找去,入眼看到的卻是一個衣服破爛血漬斑斑的少年靠在石頭上奄奄一息,那人面容上交錯著血漬和污濁,一雙眼睛卻倔強而又明亮,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師妹,發生了何事?」璟文的聲音越來越近。
此人靠在一塊石頭上,若不是他方才出聲,想必死了都沒人發現。
「師兄,有一個人,他受傷了。」
歲晚收起劍,璟文他們也正好趕到。
慕回見狀俯身湊向他,想為他把脈,可那人嚇得瑟縮,把身子蜷成一團,不讓任何人觸碰。
歲晚見狀忙直接搬出自家師兄的名號,「我師兄醫術了得,定能治好你,你若如此,便只能等死。」
「師妹!」璟文似乎覺得她的話有些不妥,出聲勸阻。
歲晚縮了縮腦袋在後面嘟囔,「我又沒說錯……」
【作者有話說】
三百六十行,行行干破防。
第2章 歡笑一別十餘年
◎「師兄,他如何了?」◎
少年不知是聽進去了誰的話,竟然試探地朝慕回伸出手。
慕回一邊溫和地安撫他一邊給他把脈,摸到他的脈象時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後又朝他施展靈術,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於掌心,伸到那少年面前。
少年卻突然猛烈搖頭,身子又蜷縮成一團,整個人忍不住地發抖。
慕回只好繼續溫言出聲繼續勸著:「別怕,我不會害你,你吃下他會好受些。」
歲晚見他又這般害怕,本來一下子就能解決的事情拖到現在還未結束,有些不耐煩地嘖了下嘴,「都說了我師兄定能救好你,你若是想活,就吃下去,你若是……」
那少年試探地抬頭望向她,又環顧了她身邊的人,最後目光落在面前的少年身上,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試探地摸了下慕回手心裡的藥丸,好像在確定這東西會不會吃人一般。
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後幾乎沒有猶豫地伸手拿過它吞了下去,嘴角緩緩向上,暈出一個笑。
雲初看熱鬧似的打趣她:「當真是邪門,我怎麼感覺他格外聽小師妹的話呢?這不會是你欠下的風流債吧?」
歲晚給了他一棒槌,「我歲晚行事光明磊落,怎麼做這般無恥之事?」
雲初見她落了套,繼續道:「你當真有過紅塵往事?傳授傳授你師兄經驗唄,我還沒有過。」
歲晚怒道:「沒有沒有!雲初你是不是活膩了?!」
歲晚背過身去不想與他再講話,可雲初找了個好玩的口子,哪能那麼容易放過她,喋喋不休地在她耳邊念叨。
璟文颳了刮鼻尖,許久才出聲,「那個……打擾一下,這個少年該怎麼辦?」
雲初一下子就明白璟文說這話後面的含義,「師兄,你不會又想把這個人帶回宗門吧?」
這些年每次下山歷練,璟文和慕回都會帶人回去,這些人大多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宗門裡丹藥齊全,又有慕回坐診,救治這些傷自不在話下。
但畢竟是外來人,與門內弟子習性皆不相同,本來學業便繁重,來了人還得抽出時間照料他們,一天兩天還好,十天半個月的就有弟子開始哀聲載道。
後來他們也明白這確實不是個事,便儘量不帶外人回去,能直接救治的便不會廢第二回功夫,實在不行的,他們也會拜託當地的醫館多加照料。
可面前這個人一看便知道不是正常人,身上的傷又這般重,他們本來就是打算今天回宗門的,就算人面鴞沒有被斬殺,他們也會今日回去復命。
因為掌門規定,逾時便視作歷練失敗,那他們忙活了這幾個月便白費了。
慕回一邊收了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一邊說著:「他全身經脈被廢神志不清,此地又危險時有妖獸出沒,自是不能將他一個人扔在這裡,若要痊癒,非回宗門不可。」
這件事他們四個反應最大的無疑就是雲初,每次都是他從中斡旋,在他們去告狀的路上攔下請那些師兄弟吃飯,用這個方法來堵住他們的嘴。
歲晚看了眼角落裡看起來有些呆傻的少年,她也知道,今日若是不救,他一人恐難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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