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想按上去。
薛岫白鬼使神差的伸出食指,想要輕輕地碰一下,可突然少女嘴中輕喃:「疼。」
哪裡疼?
薛岫白翻找半天最後才發現,少女的右手腕上有一道極深的刀痕,好在避開了血脈,不至於出血不止,可還是讓人心揪的疼,薛岫白不免十分懊悔,他怎麼就沒發現?
隨即他管不了許多,將少女抱在懷中,走出了洞穴。
這山洞是臨時開鑿的,只用了一天,是皇上與太子知曉張庭峰的狼子野心後,為了防止出現紕漏,專門命錦衛
軍開鑿的,本就只能勉強容納一人,薛岫白就沒想著能用上,畢竟在他眼裡不過是耗子挑逗貓,那大軍都在樹林內掩護,這貨賊人插翅難逃。
可關月鳶她義無反顧的闖了進來,闖進了賊人的陷阱中。
但被張庭峰說中了,薛岫白也存了一份私心,他也想知道,在關月鳶心中,到底誰更重要些。
可她還是選擇了別人,當著數千名士兵的面,選擇了寂寂無名的一名小兵。
可他還試圖勸慰自己,那是她還不知曉他的真實身份,若是知道了…………
不敢再想,薛岫白拽了拽隱藏著的藤蔓,迅速的攀上了懸崖。
等出現在懸崖上時,太子殿下剛剛收整完畢,正要打道回府,就見薛岫白一個閃身抱著關月鳶回來了!
「不是說雞鳴三聲?」太子看見他有些詫異,隨即低聲詢問。
薛岫白微低著頭,匆匆回他,「她受傷了。」
直到太醫將關月鳶安置好,薛岫白這才抽出身來去尋太子。
「殿下。」
薛岫白一張口,太子就知他要說什麼,不過是將這件事圓過去,別將關家牽連進去。
於是太子瞭然點頭,寬慰他道:「這些你就放心罷。」
說完見他一身染血,又擔心的問:「你的傷勢如何了?」
「皮肉傷。」只不過血出的多些,看起來讓人擔憂罷了。
太子一聽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嘴角抽了抽,沒想到長陵這些年也是長進了,竟然還用上了苦肉計。
此時回憶被打斷,一句『若是當時的薛將軍是小侯爺,姐姐也會選擇我嗎?』的話落在了薛岫白的耳中,他的心也提了上來,就連茶湯灑出將手燙紅都沒管。
半響沒有回話,但陶嘉屹的反應定然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桉樹這時也發現了薛岫白被燙紅的手,連忙取下水杯,抱怨:「小侯爺,你……你。」
馬車迅速划過,薛岫白還愣愣的回不過神,罷了,說了一嘴:「桉樹,去,派人跟著那個人,我要知道他的一言一行。」
「誰?跟著誰?」桉樹一臉疑惑,手中還不停的用涼水為燙傷的手指降溫。
見薛岫白面色不愉,這時才反應過來小侯爺的意思,是跟著剛剛郡主馬車外的人?
區區一名府兵而已,難不成郡主喜歡那樣的?
第66章 近來幾日,上京都在流傳……
將軍府。
元娉婷月份大了,出行已經有所不便,得知關月鳶負傷而歸後,更是差點暈了過去。
「鳶兒這是怎麼了,不過兩天怎會搞成這個樣子,你爹呢?怎麼看護的你!」
候在一旁的葉伯連忙打著哈哈,「將軍估摸著進宮去了,還得等些時候,夫人先休息片刻千萬不可氣壞了身子。」
「娘親,我沒事,不過是劃傷了手臂而已。」
「你還敢說,哪個女孩子身上留疤還能找下好人家,娘親怕你疼,怕你被別人笑話。」元娉婷抹著眼淚半倚在太師椅上。
「娘親,那我就不嫁人了,日日陪著娘親和爹爹還不好嗎?」關月鳶軟和的話一出口,沒想到竟然遭到了元娉婷的呵斥。
「胡說什麼,等以後變成老姑子被旁人笑話了,你還不知要偷偷抹多少眼淚。」
關月鳶年滿十五,尋常家的孩子早都定了親,只等及笄禮一辦就開始行三媒六聘的行程了,他們將軍府的女兒,自當為關月鳶挑選一個如意郎君,這才耽誤了兩年。
看關月鳶這幅長不大的樣子,元娉婷下定了決心,需得將談親之事提上日程了,與將軍從不對付的丞相家閨女,不也納得當朝狀元為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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