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為了她,一共已經受了四十脊杖了。
「秦雋,你是賤骨頭嗎?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為我受杖,二十杖,會死人的!」
手心傳來冰涼的觸感,「傻瓜,你還在,我怎麼捨得死呢?」
「那老匹夫不配做我師父,是我自行找他解除師徒關係的。」
秦雋忍著痛,為她拭去了一顆一顆珠淚,可那珠淚好像流不盡一般。
「我要看見,我想看見,陸誠,我求求你,讓我看見好不好?」宋凌霜哭到哽咽,哀求著陸誠為她醫治眼睛。
秦雋在她掌中輕輕書寫著,「箐箐,明日我就好了,你放心,五感之事急不得。」
「如何放心,我看不見你的傷勢,也聽不見你的傷情啊。」宋凌霜哭的撕心裂肺,秦雋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宋凌霜此刻對五感的渴求達到了巔峰,心止不住的為秦雋心疼,為什麼他們已經分開了,還要在折磨秦雋呢?折磨她一個人就好了啊。
她雙手合十,虔誠向上蒼乞求。
還是沒有奇蹟出現。
宋凌霜就伏在秦雋的榻前慟哭,秦雋就趴著,撫摸著宋凌霜的頭,安慰她,持續了整整一晚。
或是入川花起了效用,或是上蒼聽見了她的禱告,趴在榻邊小憩的宋凌霜竟然能朦朦朧朧聽見小桃的聲音。
一直在喚她小姐,小姐。
宋凌霜抬頭,覺得光線有些刺眼,立刻又伏在上了雙臂上。
她心生希冀再次嘗試睜開雙眼,循環往復嘗試,雖然有些模糊,可她能看見,能聽見了。
宋凌霜的視線像是蒙上了一層紗,她放眼望去,秦雋整片脊背上找不到一塊好肉,處處都是鮮紅的血跡,她想伸手撫摸那傷,可她怕秦雋疼。
宋凌霜見秦雋如此慘狀,雙手先是顫抖,而後雙手握拳,嘶吼著,泣訴著。
「他們怎的如此狠心,怎麼能下這般狠手打你,服下入川花的人是我!冤有頭,債有主,這脊杖為什麼不是落在我身上。」
宋凌霜看著秦雋側著的腦袋,對秦雋說道,「秦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秦雋看見宋凌霜的眼睛有了些光芒,哽咽著問道,「箐箐,你能看見了?你能聽見了?」秦雋激動,想掙紮起身,可他實在是用不上力氣。
宋凌霜連連點頭,回應道,「但不是很清楚。」
秦雋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些,望著對宋凌霜說道,「箐箐,你能好,這二十杖不算什麼,比起你為我吃的苦,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宋凌霜有些震驚,試探著問道,「你都知道了?」
秦雋忍著疼痛,溫柔的說道,「就算不知道,只要與你有關,刀山火海,我也甘心為你闖的。」
第55章 臨別前你一……
待秦雋喝了藥沉沉睡去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宋凌霜用手撫了撫秦雋的額頭,確定秦雋未發高熱後才稍稍舒了口氣。
她一步一回頭的往外走了幾步,示意陸誠移步到此,隨後輕聲詢問道,「就因為一株入川花,姜太傅便要置秦雋於死地嗎?」
陸誠頗為的無奈嘆道,「秦雋為了拿到入川花救你,威脅姜太傅不交出入川花就揚了他兒子和兒媳的骨灰,逼他就範,估計想殺秦雋的心都有了。外加此事鬧的沸沸揚揚,太傅告到陛下跟前,陛下本想訓斥便罷,誰知太傅說秦雋衝冠一怒為紅顏,帶著他國攝政王欺師滅祖,離經叛道,胡作非為,秦雋擔心扯上你這才提出依律解除師生關係,受了這二十脊杖。那姜府的家丁往死里打秦雋,連杖都給打斷了,還好我和西境攝政王在秦雋身邊,不然他的小命怕是要交代了。」
瞧著宋凌霜自責的模樣,陸誠也有些於心不忍,安慰道,「斐然的骨頭還是很硬的,興許再過十天半個月就能下得來床了……」
「骨頭再硬也禁不起二十杖又二十杖。」宋凌霜的聲音很淡卻含著無盡的疼惜與自責,那樣粗的棍子打在身上,換做自己她怕是一杖也挨不住。
陸誠沒接話茬,只是拿了瓶藥交代宋凌霜等秦雋醒了給他抹上,他還得再去幫秦雋煎幾副藥,說多錯多到時候幫倒忙可就不好了。
宋凌霜讓小桃去燒了水,她則靜靜地守在秦雋身邊,用帕子為秦雋拭去額間的冷汗。
拭著拭著,她在想自己五感盡失的時候,秦雋是不是也如此無微不至的默默守侯著她呢?
「小姐,水燒好了。」小桃將水盛在壺中,也倒在盞中晾了兩杯,這樣想喝隨時都有涼好的水。
宋凌霜有些好奇的朝小桃發問,「小桃,昨日我就想問你,怎的最近都不喚我夫人了?」
小桃低下了頭,滿臉嚴肅的說道,「小姐可想聽真話?」
宋凌霜拍了拍小桃的肩膀說道,「自然聽真話。」
小桃只得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將軍那日本是願意去太傅府奪入川花的,可整個如意軒都不肯放將軍出去,甚至長公主殿下還派了阿狄大人來阻攔,直接將林將軍打暈了,我見小姐生還無望,拼死出來找秦相爺求助,秦相爺倒是一句都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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