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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小丫頭當真對你一往情深,我派人跟蹤她,發現她去黑市買了毒藥,想必是想給你殉情的,既然她想死,那便成全她,我就送她這世上最毒的毒藥,她運氣很好,吃了一點點,加上呂神醫救治,竟還讓她生了個兒子,那青屏若是嫁給林崇意,豈不是要做後娘?於是,我思來想去,還是你更適合做青屏的夫婿一些。」

秦雋的下頜不斷繃緊,冷笑了兩聲道,「有這世上唯一解藥,再去尋那唯一的毒藥,賭的便是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箐箐撒手人寰,不是嗎?」

太傅挑眉,他志在必得,只要是青屏想要的,他一定要想辦法替青屏得到。

「斐然也有一物,想請太傅一觀。」

他用手指打開了錦盒,裡面有一個骨灰罈。

「秦雋,鬥不過老夫,都想出這種邪門歪道了?」

姜太傅笑的張狂,秦雋特意等姜太傅笑完後,朗聲道,「非也,此乃楚雲的骨灰,斐然千里迢迢從西境帶來的。」

姜太傅難以置信,渾身都震顫了一瞬。

秦雋揚起下巴,隨後抿嘴笑了一下,「哦,上回我其實帶來了,太傅不要,我就又帶回去了。」

秦雋用食指挑開了楚雲的骨灰罈,內里有楚雲的一個玉鐲子,是楚雲的愛物,秦雋舉起那玉鐲裝著觀賞的模樣。

楚雲的玉鐲,是姜家的傳家寶,姜太傅怎會不認得。

「恩師若今日將入川花還有解毒方法給我,前程往事就此作罷,恩怨盡銷。」

姜太傅扶著太師椅的把手,顫抖的站了起來,目眥欲裂吼道,「秦雋!你!」

秦雋輕笑了一下,看著他那原本和藹的恩師,撕下了最後一層面具。

「太師,門外還有姜毓的骨灰,在我義兄西境攝政王的手上,若是再過一刻鐘我沒出門,我義兄便會將他的骨灰揚了。」

姜太傅抬手示意殺手做好準備,用手指著秦雋,憤怒的不斷在顫抖。

「你敢?」

秦雋起身,他本就身長玉立,而今他眼神凌厲宛若一隻要食人的野獸,抽出了袖中的軟劍,絲毫不懼。

「左邊兩個,右邊三個,房頂上一個,你們是願意為一個日薄西山的老頭賣命,還是願意為如日中天的本相賣命,可想好了?他應你們的,本相能應承的更多。」

見殺手遲遲不願動手,姜太傅便知,這些人是被他唬住了。

「至於敢不敢,恩師試試便知。箐箐若是殞命,還有我陪她,可姜毓應當想不到,好不容易魂歸故里,在家門口要屍骨無存隨風而逝了。」

姜青屏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跪地磕頭道,「祖父,我們把入川花給他,秦雋已經瘋了,他真的會把父親母親的骨灰揚了的,能把父親母親帶回來,不比別的重要嗎?」

姜太傅一見姜青屏來,立刻就露出了慈愛的目光,和藹的面容。

「青屏啊,失了這次機會,就再也沒有了。」

「祖父,沒有什麼能比父親母親魂歸故里重要的,母親能做女官,青屏不嫁人也會成

為祖父的驕傲的。」

姜太傅只得將頭側到一邊。

「秦雋,我隨你去救她,你快把骨灰給祖父。」

秦雋留下了楚雲的骨灰,對著姜青屏和姜太傅說道,「箐箐若是醒不過來,我義兄便會再將姜毓的骨灰帶回西境,我倒要看看,恩師還有沒有弟子肯為你赴那西境一趟!讓你們也嘗一嘗那得而復失的滋味。」

「滾!」姜太傅吼的聲嘶力竭。

秦雋帶著姜青屏策馬疾馳前往如意軒。

姜青屏自嘲一笑,與秦雋共騎的年少綺夢實現了,可卻是前往救他所愛之人的路上,當真是天意弄人。

「林崇意,快開門,我把入川花和姜青屏帶來了。」

如意軒門口的侍衛嚴陣以待,秦雋也拔出了劍,打算硬闖。

阿狄從天而降,對秦雋厲聲說道,「雋兒,不得放肆。」

「師傅,徒兒求您,放我進去救她,她快不行了。」

阿狄轉頭對侍衛下令道,「開門,長公主的口令只讓我們看牢將軍,沒有說不能讓他人進如意軒。」

門打開的一瞬間,秦雋幾乎是狂奔而去的,陸誠、江誠碧、小桃也沖了進來,給秦雋帶路。

春夕攔在門口,「秦相請自重,她現在是小林夫人。」

房間內的門開了起來,是林崇意開的,林崇意滿身滿臉都是傷痕,想必也是盡了全力要出去的。

「快進,凌霜她快不行了。」

「這入川花要如何用。」

「這花,要用愛人心頭血做藥引,生嚼服用。」

「愛人的心頭血是何意思?」林崇意詢問道。

「這入川的意思,便是願為愛人入忘川,是至情之藥,能解天下百毒,只是這恨晴草與入川花相生相剋……」

「刺啦」。那是銳器刺破皮膚的聲音,眾人齊刷刷的往床前望去,秦雋已用匕首刺入心尖,「快接著,這就是心頭血,雲想取過多回,不會錯的。」

秦雋的血就那般淌了出來,好在醫者眾多,很快為他止住了血。

將那入川花浸入了秦雋的心頭血中,果然嬌艷欲滴,無比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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