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不知,此等厚誼該如何回報,但我不會,也不能作出背叛大晟的行為。」
「你想多了,沒那麼複雜,我只是想看看你能走多遠,僅此而已。」
如此這般,西境攝政王雲熠與秦雋竟然結為了金蘭兄弟。
秦雋在輩分上,還壓了禰通一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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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很快便宣揚開來,第一個嚇壞的就是慫恿雲想練情蠱的巫醫。
她在秦雋的房間裡,是左不敢下刀,右不敢取血,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雲想,她可不敢得罪攝政王。
雲想對巫醫呵斥道,「是你出的主意讓我取他心尖血的!」
巫醫跪在地上顫顫巍巍道,「公主,我實在是不敢啊,這……得罪了攝政王也是要死的啊。」
秦雋見兩人磨蹭了半個時辰還沒決定誰動手,出聲道,「公主,算了,這蠱對我無用的,也不必為難這位巫醫了。」
巫醫點頭如搗蒜。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難不成你是想反悔?」雲想很是氣憤,他的眼神永遠都是如此冷漠。「本公主制蠱技術也極好,我親自來制。」
秦雋靠在椅背上,眼中散發出了無盡的神采,嘴上也掛著笑意,一副隨你的模樣。
「你不會如願的秦雋,你就算做了皇叔的結義兄弟我也不會讓你如願的,本公主親自給你取血,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
雲想伸手要抓住他的腰帶,秦雋身子一側,雲想抓了個空,秦雋的眼神頗有不耐。
「我自己來。」
秦雋極討厭異性肢體上的碰觸,只有宋凌霜是例外。
他將扣子解開,露出了左半邊的臂膀和胸膛。
看這秦雋白皙的肌膚和寬闊的胸膛,雲想的臉有些羞得紅了。
可她還是忍著,拿著特製的取血銀片,往秦雋的心尖扎去。
「刺啦」一聲,銀片徑直的刺入秦雋的心尖。
秦雋的臉色一白,下頜緊繃。
可他沒有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反而是雲想用銀片戳入他心尖時,她的心很疼,幾欲停止這取血,可她不能。
很快,秦雋的心尖血就流滿了一盞。
雲想用力往外一扯,溫熱的心尖血噴了一些到她臉上。
秦雋呼吸有些急促,可他還是忍著,用紗布壓著自己的傷口。
「秦雋,不做情蠱了好不好,你說一句愛我,我就信。」雲想已經淚如雨下。
秦雋頗為得意的說道,「還有四十八天,我忍得住。」
就這樣,日復一日的受折磨,可秦雋卻有些解脫的感覺。
秦雋在雲想走後,每一日都會用還未乾涸的心頭血,用手指書寫著「箐箐」二字。
一遍又一遍。
偶而血沒那麼快止住,秦雋也會用茶盞接著,用心尖血為他的箐箐抄經祈福,願她無病無災,平安順遂。
「箐箐,你再等等我,不要愛上林崇意好不好。」
其實,制蠱一碗心頭血就足夠了,可她連續制了十多次都失敗了,練出了一堆的補藥。
雲想每次去取血,自己的心頭也在滴血,她快崩潰了。
見狀,雲想身邊的婢女安慰道,「秦大人既然喜歡那位晟國的姑娘,要是用其安危脅迫,秦大人或許會就範。」
深夜,白鴿飛過天際,往晟國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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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宋凌霜總有些心神不寧,心口有些隱隱作痛。
江成碧來看過兩回,猜是恨晴草的餘毒又侵蝕的重了。
既然藥石無靈,就去求求菩薩吧。
恰逢十五,林崇意進宮給太后娘娘請安,宋凌霜便去了孤山寺祈福,順便帶著筍筍去給四娘上香。
這也是筍筍出生後宋凌霜第一次帶筍筍去孤山寺。
她也是有些許擔心林崇意介意的。
進了供奉四娘的禪房,宋凌霜就雙手合十跪地,虔誠的跪拜。
「四娘,他還活著,您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他一切平安,還有筍筍,要保佑筍筍平安長大,聰明伶俐。」
宋凌霜呢喃的小聲,怕被筍筍聽見。
好在筍筍對禪房的一切都很新奇,他看著四娘的畫像怔怔的出神,也沒空理會宋凌霜的祈願。
宋凌霜準備奉香時,手卻被落下香灰燙了一下。
她甩了甩手,其實也不太疼。
筍筍見狀馬上跑了過來,「娘親,筍筍幫你呼呼,你就不疼了。」
宋凌霜安慰筍筍道,「不礙事的。」
筍筍不放心,又拉著宋凌霜去沖水,直到看不見紅腫了才罷休。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眉眼,一樣的語氣,似在昨日,又恍若隔世。
宋凌霜牽著筍筍走在下山的階梯。
「娘親,您拜的是誰呀。」
「是娘親的一位故人。」
「她很重要嗎?」
「嗯,很重要,等筍筍長大了娘親再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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