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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罷攝政王就打算往屋裡走,秦雋攔在了攝政王的身前,揖道,「外臣知,可外臣願試一次。」

攝政王睨了秦雋一眼,頗為輕蔑的說道,「賭注是什麼?」

秦雋目光灼灼,直視著攝政王。

「外臣的命和西境的未來。」

「秦雋,你真的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不過有意思,本王答應你。」

攝政王本對秦雋妥善處理肖敬豐這事有些好感,因著惜才想放他一馬,沒想到有人上趕著送死,那就成全他,雲想也不用天天琢磨什麼情蠱了。

就這樣兩人在屋頂喝了整整一宿。

等秦雋再次醒來他和攝政王躺在一張榻上,攝政王也剛醒,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頗為尷尬。

秦雋認真的回想了一下,昨夜好像是幾個侍衛把他們倆從房頂架下來的,最關鍵的勝負秦雋竟是一絲都想不起來了,這西境的酒著實有些厲害,秦雋甩了好幾下腦袋還是想不起來。

「昨夜,外臣……」

攝政王頗為嫌棄的看了秦雋那墨發凌亂唇紅齒白的模樣,掖著被子往後退到了床邊。

「你贏了,我都沒想過你為了贏這麼拼命,西風烈這酒會喝死人的。」

「外臣不能不拼命,有人還在大晟等著外臣。」秦雋垂眸,有些神傷。

攝政王頗擔心秦雋有斷袖之癖,連忙爬下床。

「放你回去我做得到。你等著我現在就寫封帖子,你可以回晟國了。」

秦雋也連忙下榻連鞋子都來不及穿,跪地揖道,「攝政王殿下,外臣所願是望攝政王殿下為陛下向畢家提親。」

「秦雋你在這等著我呢?」攝政王眼睛一眯,凝視著秦雋。

「攝政王不是也想看看陛下有沒有膽量來找您嗎?若陛下來了,您也會答應的。」

秦雋也不裝了,戳穿了攝政王的想法。

「你別以為你很了解我,我同他們的關係沒那麼簡單。」

秦雋抬眸,感慨道,「攝政王倘若有一絲爭位之心,就不會多番潛入西境請禰通回來了,攝政王殿下志不在此。」

「你知道的不少啊?」

攝政王有些煩躁,酒還沒醒就被這小子算計了一道,不,從他踏入攝政王府的時候就在算計他。

若是武藝上能勝得過,便容易些。

即使武藝上不能得勝,他也必要斗酒取勝。

這小子,賊得很。

察覺到他的不悅,秦雋繼續跪地陳情道,「外臣聽阿狄師父提過一次您來大晟的事,說西境有位很厲害的刀客,俠肝義膽,卻囿於皇族身份無法縱情江湖山水間,外臣斗膽猜是攝政王殿下。」

「難怪你的劍法如此凌厲而飄逸,原來是阿狄的徒弟。」攝政王用手指了指秦雋,「罷了罷了,你趕好衣服出去,不然整個釜昌城傳的就是你把我灌醉還爬了我的榻。」

「外臣告退。」

秦雋剛穿好衣服想邁出大門,攝政王喊住了他。

「秦雋,你等會兒,你到底能喝多少壇西風烈。」

攝政王篤定他一定偷偷喝過,而且估算過他的酒量,真是越想越生氣。

「外臣能飲四十壇。」

「來人,昨夜我們喝了幾壇?」攝政王覺得他們兩個絕對不止喝了八十壇。

片刻後下人來報,「稟王爺,昨夜喝了九十壇。」

「秦雋,你騙我?」

「外臣沒有欺瞞攝政王,只是外臣願為我那心上人豁出命去,所以才能僥倖贏過攝政王。」

攝政王對秦雋的事情略有耳聞,嘆了口氣示意他離去。

回到驛館的秦雋心情大好,一連寫了好幾幅字,只要雲淵大婚,他便能全身而退離開西境,回到兆京與他的箐箐再續前緣。

誰知,雲想帶著巫醫一口氣踹開了秦雋的房門。

「秦雋!你……你……你還說你不喜歡男人!你昨夜都同我皇叔同床共枕了!」

秦雋懶得和她解釋。

「巫醫巫醫,你快看看!他是不是病了,他之前喜歡女人的!」

秦雋難得翻了個白眼,糾正道,「我現在也喜歡女人,不是公主罷了。」

「我不管,巫醫,你要讓他愛上我,不然我就把你那個巫醫村全燒了!」

「公主,那情蠱還差一位藥引啊,需要這位郎君的心頭血,每日澆灌丹藥,一連七七四十九日。」

雲想叱道,「你開什麼玩笑!你要是取血把他刺死了怎麼辦!」

秦雋早已勘破這兩人的雙簧,冷聲道:「公主,西境皇族言而有信,您貴為西境公主可敢和我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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