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銜羽整個傻住了。
各路大佬一見面就送極品裝備是為哪般?
關鍵是這玩意還自動認主,她想取都取不下來。
燭沙道:「斷角的力量一直在流失,你需儘快煉化,即便是日後本源之力流失殆盡,此物也可用於煉製丹藥或是神兵……你,務必令它用於正道。」
師銜羽下意識點頭,又連忙搖頭:「我還是覺得有些受之有愧。」
她什麼也沒做,受這大禮,讓她惴惴不安。
「不必如此想。」燭沙笑道∶「我之所為,只看緣分。」
師銜羽一聽,頓時賤心作祟,在毒圈上蹦了個迪:「仙女姐姐不怕我會變成另一個羅帳嗎?」
燭沙:「……」
她想了想,搖頭:「如果當真如此,那也是命。」
師銜羽心緒複雜,但還是認認真真地對她說∶「仙女姐姐長得這麼漂亮,必然是命數極好的!」
燭沙失笑,見師銜羽目光落在紫金鐲上,神色依舊有些忐忑不安,她忽地嘆了口氣。
師銜羽聽到動靜抬頭,正要問怎麼,燭沙就突然說道:「其實不管是斷角也好,還是乾坤紫金鐲也罷……我贈你,其實都是因為你的靈力。」
師銜羽愣住:「嗯?」
「你為我療傷時,我感受到了你的靈力。」燭沙像是說出了壓抑了很久的話一般,鬆了口氣,語氣輕鬆起來,甚至帶上了淡淡的笑意:「五行兼備的靈根,它讓我想起了祖帝。」
祖帝?師銜羽更迷惑了,燭沙微微勾唇,輕輕笑道:「或許如今世人早已不知,其實祈光祖帝……如你一般,也是一位五行修士。」
「啊!」
師銜羽覺得自己好像驚出了土撥鼠的叫聲。
祖帝,也是五靈根?
那豈不是說……
本姑娘亦有成為一代祖帝的潛質啊!
咳咳,這夢做不得。
祖帝斷然不會是條鹹魚。
師銜羽止住瞎想,聽燭沙繼續說道:「時間太久了,我已記不清他的樣貌,四境天裡關於他的記載早已模糊不堪,與他有關的存在如今也都深埋在西神墓。或許是大限將至,近來,我總是會想起他……如果說這就是凡心,那我也許是動過的,可惜……」
師銜羽:「……」姐們兒,這你可別講了,我不敢聽。
祈光祖帝,這個稱呼,師銜羽自來到四境天之後,就常有聽說過。
他的存在被歲月沖刷,但他的作為卻被人們銘記。
引導人族修行,為人族劃分出雲來海府這偌大的領地,又對抗上界諸神,為四境天換來生機,還以身殉道,封印玉章天魔的殘骸……他就像是人族修士和四境天眾生的先驅者。
但與他有關的文字記載卻少之又少。
因為此界天道受命於上界,祈光祖帝的名字,不能被篆刻於任何物品之上,否則就會被喻為災厄。
人們只能口口相傳。
人們記得他,但無法存留住他。
百年一度的祖帝誕辰宴是四境天的由來已久的傳統。
天道不允他的存在,但生靈不能忘記。
師銜羽對這類只存在於歷史中的英雄傳說,總會帶著莫名的濾鏡。
就像她所在的世界,燧人氏,盤古女媧,炎黃二帝等等……她很喜歡看與他們有關的神話故事,電影電視看過一堆,好像也因此回到了那個蠻荒時代,同他們走過了波瀾壯闊的一程。
這個世界的祖帝,或許也是這樣的存在。
師銜羽想起大師兄說過西神墓里還埋葬著祖帝的遺骸,若是有機會,她或許也會像給秦始皇遞世界地圖,請李白喝茅台的老家習俗那樣,給祖帝準備一份……額,寫下上界兩個字就行了。
老祖宗若是泉下有知,必然懂得吾輩這小小心愿——干翻那個辣雞上界去吧!
燭沙還不知道師銜羽開小差都開到祖帝墓前發宏願了,她忽然抬手,抵住師銜羽的眉心,繼續語出驚人∶「而且,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雲山真人的劍意。」
師銜羽∶!
她哪裡還顧得上什麼世界地圖和茅台美酒。
祖帝是誰?
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她只知道雲山真人。
這是大師兄在金丹時期的道號。
她伸手去碰了碰自己的眉心,臉上終於有了點子不一樣的情緒了,巴巴地看著師銜羽∶「仙女姐姐,你……知道他?」
燭沙轉頭,向外走去:「當然,他曾來過鳴沙窟。」
「啊?」師銜羽連忙跟上,生怕錯過一個字。
「窮古沙海的秘境裡有古劍傳承,他慕名而來,但秘境需要三窟的守窟法器才能啟動,雲山真人為了這劍道傳承,以金丹修為,隻身闖了三窟一百零八道頂尖迷陣,創下了前無古人的記錄……說起來,那時候他就曾說過,鳴沙窟中有邪魔的痕跡,但當時我自詡我的結界無人能破,便沒當回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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