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羅帳卻在金沙原中隱去了行蹤,說來也值得考量。
徐觀棋不答反問:「前輩認為呢?」
「如果我是你的話,會試上一試。」晏雲山笑道∶「神女的善緣也不是那麼好結的,你要是摻和上且幫上了忙,可以趁機向她討要一片本命蓮花,此物專治邪魔,於你如今,堪稱大用。」
萬萬沒想到,前輩最後竟是為自己考慮。
徐觀棋心緒複雜,他按捺住情緒,又問∶「如果前輩只是前輩自己呢?」
說完許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複雜難懂,他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的意思是,如果現在在這裡的人是前輩的話,您會怎麼做?」
晏雲山啊了一聲,語氣拖長得有些長,才道∶「我所行之事吧,從來只憑本心。但也知道燭沙鳴生行於此間天地萬年之久,哪怕只是一顆細小的沙礫,也與他們有著莫大的因緣,即使不是真神,但作為維繫此方天地法則的存在,也不應毀於小人之手。」
嗯,這句話再翻譯一下就是∶無需多言,白首劍啟動!
徐觀棋若有所思。
目光落在師銜羽身上,他突然又問:「前輩以為,師妹會如何抉擇?」
晏雲山:?
我師妹關你何事?
他輕呵一聲:「小子,你這就有點多嘴了。」
徐觀棋:「……」
一旁蘇音則問∶「看來鳴沙窟短時間內不會安寧下來了,如此,咱們還要去鳴沙窟嗎?」
說到這兒時,她看向眾人,繼續道∶「想來鳴沙窟的修士中,定然有不少境界比我們高的人,他們都沒有辦法,我們在這時候前去叨擾,恐怕也討不到好處,倒不如儘早出發,前往下一個宗門登記,以免留在這裡反被禍事殃及。」
她主張不管閒事,徐觀棋倒也認可。
荀心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
畢竟關乎宗門存亡之事,必然牽扯出許多秘辛。
對宗門而言,內部矛盾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鳴沙窟或許會因此閉窟也說不定。
再者,他們這個隊伍組成本來就有點散,蘇音就是最大的隱患,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半途結交的徐觀棋。
同行途中,稍不注意可能就會被身邊之人捅刀,在此期間,還插手其他事宜反而不利。
想到此,她也有些同意蘇音的看法,便也看向師銜羽∶「師妹,你覺得呢?」
師銜羽沒想那麼多,不管打不打得過都要先跑是她的鹹魚信條。
但她又有些糾結。
一來,九色鹿這個動畫片吧,是她很小的時候看的。
論時間,對她而言那也是七八十年前的陳年老窖……到現在她都還記得故事的大致走向,說明這個故事對她而言,或多或少也起到過一定人性上的教育意義。
而她無論何時想起這個故事,自己的立場都始終站在九色鹿的這一方,這是不是說明自己沒有辜負看這個片子時的初心?
她心中多多少少對主人公的形象與象徵的意義有些心馳神往。
而現在,那與她記憶中或許有些許相似的神獸鹿王,正在遭遇不測。
而她在這裡,聽到了這件事,卻什麼也不管的話,以後,在其他地方聽到「九色鹿王已隕」這樣的話,她是否會唏噓一陣?再從而逐漸忘記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已經開始模糊的九色鹿身影呢?
會不會因此再遺忘掉一些更重要的東西呢?
或者再逐漸遺忘掉自己來時的地方?
她說不準。
仙道這玩意兒的因果玄乎得很。
她雖無意沾染仙途大道,像所有修士一樣被仙道逼著往前走,但……她在這個世界裡,很少能找到和自己從前所在世界相關的存在。
鹿王鳴生,她雖還未親眼見過,但她不想就此一走了之。
哪怕以她的力量,什麼也做不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他們這樣留下來會有什麼作用,摻和這種事沒準兒還得不償失,但……但她還是想知道這件事有沒有結果。
所以幾經猶豫,師銜羽還是開口,看向荀心,認真地說∶「師姐,我覺得……如果就這樣走了的話,會有點可惜。」
在她所知的故事裡,九色鹿應歸於森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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