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闔目,面上滿是心滿意足。
謝濯光卻聽得心一抽一抽。
「別說了……窈娘,別說了。」
他想抽死那個彆扭、不會愛人的自己。
「為什麼不讓說?」
虞明窈轉過身,面上刻意做出無辜又純潔的模樣來。
「窈娘就是要說。夫君就是壞,一點也不疼窈娘,老讓窈娘傷心。」
「才不要繼續心慕夫君。」
說著這話的虞明窈,嘴唇嘟了起來,一副索吻的姿態。
謝濯光心裡更難受了。他知道她行的全是手段,可負了一片至誠至柔心的,是他,不是旁人。
他目光落在虞明窈乾燥起皮的嘴唇上,往日,這唇嬌艷欲滴,似春日最美的花,可現在,這美艷嬌嫩的花,被自己養著養著,快要養死了。
謝濯光喉中發出嗚咽一聲,吻才緩緩落下。
這個吻,是兩人這一世以來,最溫情,也最不含情慾的一個吻。
儘管整個過程,虞明窈還是時而控制不住自己的厭惡之意,會渾身僵直。
可謝濯光還是輕輕的,將這份虛假的情意,照單全收。
他已經將消息放了出去,明日,不止虞錦年,裴尚也能找到這兒了。
他的妻,他的小姑娘,兩世了,他終究還是又一次失去了她。
虞明窈察覺到這人異於尋常的溫柔、沉鬱,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可她太想出去了,這股想出去的欲望,壓倒一切。
不就是一場魚水之歡,一場讓這人沉迷、徹底放鬆警惕的夫妻之事麼?
她可以的。
虞明窈反身,翻到謝濯光身上。
「夫君,我想……」
她一臉酡紅。
謝濯光望著身上這人,似被風一吹,就能颳走的身子,他搖搖頭,沉默抗拒。
虞明窈咬唇,心中一股不服氣。兩世,第一次在這種事上被拒,她不甘心。
她竭力忽視心中的那絲不安,倔強又向謝濯光看了過去。
「你是不是嫌我現在病了、丑了,還是說,你另有她人了?」
虞明窈刻意拿話激謝濯光。
謝濯光心都要碎了,他沒想到,他在他心中,會是這種急色之人。
她難道以為,自己就不會心疼她?就這麼希望看到她受傷?
謝濯光摟住虞明窈瘦得只剩下骨頭的身軀,下巴靠在她肩上。
「窈娘,求你,求你別說了……」
素來冷靜持重的人,嗓音中掩不住的悲痛。
虞明窈聽著,謝濯光這一副崩潰得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心中還一下莫名,自己也沒作甚,怎這人這般難過?
她掙脫了下身子,想按原計劃走下去,兩人對峙許久,最終,謝濯光按住了她。緊接著,他翻身架在她上方,扯起被子,在將她裹得密不通風之後,頭埋了下去。
意圖誘惑沒誘惑成,反被勾引的虞明窈,開始裝死。
謝濯光用清茶漱了漱口,而後才將她擁住。
男子熟悉的體溫將她包裹住,這是這兩個多月以來,虞明窈唯一一次,沒覺得噁心、渾身刺撓的時刻。
「除了出去,你還想什麼?」
謝濯光摟著她,手腳很規矩,兩人之間,難得這般溫情。
虞明窈還未從剛才似潮水一般,洶湧而至的情潮中走出來,太羞人了!
謝濯光怎能這般?
這種事,就算是在兩人最情濃時,她
也不敢奢想謝濯光能做到這樣。
夫妻七年,她自是知這人有多潔癖。
面上瞧著不顯,但凡有一點髒污、一點芝麻大的黑點,他都會不沾不碰。喜潔、喜靜,不愛人。
上一世,在學堂里的日子,她對這人的印象,就是可望不可觸及的山間清風,林上冷月。
她連嫁給他,都未敢奢想,更不會想到,這人會使出這等手段來取悅她。
虞明窈沒說話,又往靠向牆面的被裡鑽了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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