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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儀自己,想娶自己為妻。

就這麼簡單。

可是……虞明窈腦子裡,卻不適宜地浮現那雙青色皂靴的影子。

若是自己就這樣接受裴尚的話,那人怎麼辦呢?

她蹙著眉頭,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見方才只開了一道縫的窗,「咯吱」一聲,被裴尚從內向外掰開了。

隱隱夜光之下,裴尚看不清眉眼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噓,」他一看她似有動作,立馬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別關窗,讓我瞧瞧你。」

他言語之中,透著一股自諷:「白日裡光顧著慪氣去了,竟沒看你兩眼。現一片漆黑,就一點點光,我想看清你的神色,都做不到。」

「那就白日看。」

「白日?」

裴尚淡淡瞟了虞明窈一眼,「我才不,我要回屋哭鼻子。誰叫窈妹妹既不心疼我,也不哄我,一點歡喜都不給我。」

他話一說完,虞明窈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一時沒搭話,氣氛頓時凝住了凍在那。

裴尚先前本沒覺得有什麼,就算自己並不算含蓄的示愛,得不到回應,但總歸她知曉自己的心事了。

可當她真的全然無動於衷,甚至連句搪塞的話,都不給時,他是真的有些難過了。

地上一長一短,人影成雙。而地面上,卻是身距一尺,心離百仞。

「好好的,怎把自己說委屈了?」

虞明窈眼底浮過一絲苦笑,她伸出手去,意欲拍拍面前這人的肩,不讓他那麼難過。

卻不料,手剛伸出,還在半空中,就已被一隻大掌牢牢握住。

他帶著她的手,向他被夜風吹得泛涼的臉頰貼去。

素來氣拔弩張的人,像一隻乖巧無害的狸奴幼崽,蹭著她的手心,一下又一下,語氣委屈嘟囔著:「多心疼些我,多看看我,別……」

裴尚說到這,眼底閃過一絲幽光,只一瞬,他又恢復到先前無害的模樣。

手中握著的手,纖細柔軟,似棉花一般。裴尚直蹭到它一點點變僵,僵到他無法忽視時,他這才慢悠悠將她的手放開。

「救你的那個好心人,是男子還是女子?我認得麼?」

黑暗中,裴尚這句話問得極其溫柔,又帶著些蠱惑。在某些方面而言,他亦是個天資聰穎的好學生。

第26章 表白「考慮考慮下我。」

黑暗中,窺不清彼此的臉,耳旁靜得落針的聲音也能聽見。

也因此,當裴尚問出這句話時,他屏住的呼吸,絮亂的心音,在虞明窈眼底一覽無餘。

她望著暗色中那雙仍舊發亮的眸,心中驀地一陣酸澀涌過。

少年郎的坦誠直率,如同一團烈火,奮不顧身用盡一切,去灼熱她凍僵的心。

可惜她已不再是純白的梔子,歷經苦楚風霜,難有少女懷春的祈盼蕩漾。

見她又陷入緘默,裴尚只是笑笑,聲放得愈發低愈發緩,就跟濃情蜜意中的丈夫,小聲小意哄正無故鬧脾性的小妻子似的。

「窈妹妹又不理人了,是我讓妹妹為難了麼?那你打我,我讓你打。」

他拾起她的手,往自己面頰上拍去。

派頭很足,落下的力道,卻柔得像要湊上輕吻。

當裸露在外的肌膚,擦過男子冰冷的唇瓣時,一股戰慄之感從虞明窈腦後門升起,她小指蜷縮,收手的力道,異常堅決。

裴尚卻一反常態,沒讓她把手抽出去。

男子的大掌覆在她手背上,反扣在窗沿。

窗柩紋路有些粗糙割手,虞明窈還在掙扎之際,裴尚的聲音響起。

他就在她一尺之遙處,往日嗓音清亮、總是充滿喜悅的人,此時幽幽嘆了一口氣。

「是六郎吧?他和你消失在同一天。」

虞明窈聽到這,心中一緊,抬眼去瞧裴尚。

卻見裴尚目光越過她,落到虛空處。

「六郎慕你,你知道麼?」

他終於低下頭,瞧了她一眼,

「我……」

虞明窈的話還未說完,就見裴尚似是累了,滿身疲倦爬上肩頭。

他放開她的手,背對著她,身子半弓,頭垂得很厲害,聲音也染上一絲淡淡的倦意。

「我早就知他動心了,但我沒料到,他心思藏得這般深,連我都騙我了。」

「不過也是,他那人瞧上去一點人慾也無,和尚都比他有人味,這好不容易有個想要的,還不得刻到骨子裡?」

「你知道我是怎麼和六郎認識的麼?」

虞明窈這倒是不清楚,她從知曉謝濯光這個人開始,就見裴尚與他形影不離,兩人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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