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了一車,專門派人送去湖畔別墅。
姜寶梨笑著說:「家底都搬空了吧?」
「還好。」車窗邊,司渡還在整理自己的領帶,確定儀容沒有任何問題,「這一天,我等很久了。」
「不是……你天天氣人家,我爸這三年,白頭髮可沒少長,你就別假裝有禮貌了好嗎。」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不能混為一談。」司渡替她拉開車門,手擋著車窗,迎著她坐進去,「除開競爭對手的身份,我很尊重覃御山先生。」
姜寶梨才不信他。
司渡甚至沒有讓老黃開車,而是自己親自開車,和姜寶梨一起去湖畔別墅。
路上,姜寶梨好奇地問他:「不過,你是怎麼想出這種……強硬的辦法,來征服我爸的啊,你不怕他一氣之下,徹底跟你勢不兩立?」
「我們已經勢不兩立很多年了。」
司渡握著方向盤,視線平視前方,「我以前想過,要不要順從他的話,放棄司氏集團,放棄我的姓氏。但經歷了你弟弟的事,我才警醒,不能這樣做,當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我守不住你。你爸這樣的人,如果我像沈毓樓那樣諂媚逢迎,費心討好,不會讓他更尊重我,反而更加看不起。只有讓他發自內心地服氣,他才會真正信任我,願意將他的珍寶……託付給我。」
「幸好你想明白了這一點。」姜寶梨撇嘴,「我可不想嫁給窮光蛋!」
「放心,就算離開司家,養十個你也綽綽有餘。但我必須占的足夠高,才配得上覃家大小姐。」
姜寶梨心裡甜絲絲的,捏了捏他的耳垂:「真乖。」
……
司渡和姜寶梨一起進了別墅。
管家引著他們穿過莊園後山蜿蜒石子路,來到了湖畔,湖邊種滿了修剪整齊的牡丹花,湖面時不時掠過幾隻白鷺。
只見遠處木台上,覃御山將釣好的鱖魚處理乾淨,放進煎鍋里。
油花滋啦作響
覃御山穿著深色休閒襯衫,小臂肌肉隱現,氣質倒是一如既往的沉穩。
司渡湊近了姜寶梨,冷不丁對她說:「你爸白頭髮多了不少。」
「很驕傲,是吧。」姜寶梨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某人的傑作。」
司渡笑了:「可能你的貢獻也不少。」
「你夠了。」
「所以這次他應該不會把我趕走了?」
「鑑於你已經被趕了不下百次。」姜寶梨牽起了他的手,「這次,是他主動邀請你來吃飯,應該不會再出意外了。」
「所以我岳父真的是吃硬不吃軟的。」
「不許再說了!」
姜寶梨本來挺擔憂,司渡商業上如此強勢的姿態,等會兒和覃御山見面,倆人會不會一言不合又吵起來。
沒成想,見了面之後,覃御山主動跟他搭了話:「司渡,我竿子中魚了,去給我撈上來。」
倒是熟稔,連客套都沒有,仿佛喚自家小孩似的。
更沒有姜寶梨想像的大眼瞪小眼,針尖對麥芒。
司渡很順從地去幫覃御山釣魚,拉著竿子,動作嫻熟地收了線。
一尾鱖魚的尾巴露出了水面,嘩啦啦濺起水花。
姜寶梨看他動作如此熟練,以前也沒見他釣過魚啊,好奇地湊過去:「你會釣魚啊?」
「學過。」他收線上魚。
「我怎麼不知道?」
「剛學的,你爸喜歡釣魚。」
「你就這麼確定,我爸會讓你陪他釣魚?」
司渡把魚放進水桶,望向遠處正在調醬料的覃御山:「沈毓樓進去了,他孤單得很。」
「我也經常陪他好吧,哪裡孤獨。」姜寶梨不服氣地說。
「缺一個能陪他喝酒下棋的親兒子,不過……很快就會再有了。」
姜寶梨眼睛彎了起來:「以前沒見你這麼會說話啊。」
以前司渡毒舌刻薄,但是近幾年,這種尖銳傷人的稜角倒是平潤了很多。
「以前那個出口傷人的司渡,哪兒去了?」
「大概是因為你披著鎧甲站在我前面,不太需要我親自『動手』了?」司渡將魚放進桶里。
「你是說我刻薄是吧!」姜寶梨抓起地上的一把水草扔過去。
「我什麼都沒說。」司渡側身避開。
「你就是這個意思!」
倆人打打鬧鬧,覃御山真是看不過眼,但又無可奈何,將菜刀在砧板上剁得咚咚響:「讓你們過來幫忙,不是讓你們在這裡打情罵俏,司渡,魚怎麼還沒好。」
「好了。」司渡立刻將捅提過去。
覃御山撈了魚,熟練地破肚取料,將魚放在砧板上。
「覃叔叔,我來吧。」他想上前幫忙,卻被覃御山喝止了,「行了,別礙事,一邊呆著去。」
「我來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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