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不喜歡下雨天,尤其是……雷雨天。
這也是為什麼她被雷聲驚醒之後,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見他。
但她不想觸碰他的傷口,陪著就好,讓他不要那麼難受。
姜寶梨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司渡,我有個笑話,講給你聽。」
「嗯。」
姜寶梨回想之前看到過的段子:「那個……你知道,為什麼蠶寶寶很有錢嗎?」
司渡:「不知道。」
「因為它會結繭。」
說完,姜寶梨期待地望向他。
見他一臉茫然,姜寶梨怕他聽不懂,於是解釋道:「因為它會節-儉。」
茫然臉,直接變成了問號臉。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似乎……在思考這個笑話的邏輯……
「Get不到諧音梗啊?結繭,節儉~」
司渡:……
算了,失敗。
她又繼續說:「那換一個,你知道蜻蜓為什麼斷了翅膀還能飛嗎?」
司渡認真地思忖片刻,回答道:「蜻蜓有兩對膜質翅膀,斷了一隻,會影響平衡,但不一定會喪失飛行能力,主要取決於斷裂的位置和剩餘翅膀的完整性。」
姜寶梨:……
冷笑話……不是這麼一本正經地解答的。
「你要聽正確答案嗎?」
司渡:「不會有第二個答案。」
「我說有就有。」姜寶梨不服氣地說,「因為它很堅強!」
「離譜。」
「這是冷笑話,冷笑話的本質就是……離譜……」
姜寶梨越來越感覺,他們的思維隔著一個銀河系那麼遙遠。
司渡似乎也察覺到她懨懨的興致,他不想掃她的興,於是道:「我也有個笑話講給你聽。」
「哦?」姜寶梨頓時來了興趣,「你也會講笑話?」
「嗯。」
「洗耳恭聽。」
司渡沉吟幾秒,組織語言道:「有天,光合作用中的葉綠體突然罷工,他說,我吸二氧化碳,太累了,我要辭職。線粒體冷笑,你辭職了ATP誰合成?葉綠體想了想,說那就自求多福。」
姜寶梨看著司渡,擰了眉。
司渡:「光合作用,懂?」
姜寶梨:「懂一點。」
她高中生物課,勉強及格吧。
司渡看出姜寶梨並不懂,進一步解釋道:「葉綠體產生ATP和糖類,線粒體負責消耗它們,葉綠體如果罷工,線粒體就慌了。」
姜寶梨:……
一點都不好笑!!!
雖然她真是一點兒也get不到這位爺的奇怪冷笑話。
但當她轉頭望向他時候,無意中,捕捉到他嘴角一抹笑意。
笑了啊。
雖然極力在壓著唇角,嘴角輕微上揚的弧度,很淺,很治癒。
轉瞬即逝。
完了,他的笑點好奇怪。
姜寶梨覺得自己沒辦法讓他開心起來,她根本不會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學冷知識。
熱知識也不懂!
好在,他慘澹的臉色好轉了很多,不像剛剛那樣緊繃了。
雨勢漸小,姜寶梨一會兒看路,一會兒看他。
「看路。」司渡提醒她。
眉宇舒展開來,沒有了剛剛的緊繃感。
「抱歉抱歉。」
……
姜寶梨帶司渡回了自己的家,算是司渡第二次進門了。
這一次,不會再有沈毓樓出現打擾了。
她走時沒有關燈,暖黃色的無主燈,照亮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空力氣漫著淡淡柑橘調香薰的味道,甜而不膩。
其實,有點遲疑。
司渡不想和她深夜共處,他怕自己會失控,會對她作出「不好」的事情。
事實上,他腦海里一直在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播放和她做所有「不好」的事情……
「進來啊。」姜寶梨將濕漉漉的雨傘放到陽台邊晾著,脫下了外套,領口露出了纖細的一截鎖骨。
司渡移開視線。
她的鎖骨,好可愛。
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想咬……
刻意不去看她,目光卻不受控制地追著她。
直到瞥見她一邊進臥室,一邊將白色的奈罩從衣服底下取出來了。?
女生都是這麼脫的嗎?
「浴室在那邊,毛巾和浴巾是我的,你可以用。」姜寶梨指了指半開的玻璃門,「你先洗?」
「嗯。」司渡簡短地回應,進了浴室。
為了降火,他用冷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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