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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橫啊!」

他們惱羞成怒,便要上前教訓姜寶梨,其中一個直接去抓她的胳膊。

姜寶梨倒也不怕他們:「來啊!」

「唷,真是個硬骨頭,哥們就是喜歡這樣的。」

兩個男人上前拉扯她。姜寶梨反應倒是快,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就往那人腦袋上砸。

「砰」地一聲,酒瓶碎裂,男人捂著腦袋慘叫一聲。

另一個男人見狀,怒氣沖沖地揮拳朝她打來。

姜寶梨連連後退,可還沒等她摸到第二個酒瓶,一隻有力的手掌,忽然從身後攥住了小混混的拳頭。

小混混回頭,對上一雙冷如深淵的黑眸。

男人約莫四十出頭,一身古樸的黑色立領上衣,渾身透著久居高位的壓迫感。

五官相當英俊,氣質沉穩冷峻……

他站在姜寶梨面前,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那兩個小流氓本來想著這男人年齡大,看起來又很儒雅,應該不是他們的對手。

奈何男人攥著其中一個小流氓的手腕,無論他怎麼掙扎,就是無法掙脫他的手勁兒!

一掰,一折。

骨節錯位的脆響。

小流氓慘叫了一聲,痛得快暈過去了。

而這時,一群黑衣的安保跑過來,恭恭敬敬地喚了聲:「覃先生。」

聽到這個稱呼,兩個流氓瞬間變了臉色,跪地求饒。

覃御山眼皮都沒掀,淡淡喃了聲:「打一頓,丟出去。」

安保拖著兩個男人下去了,慘叫聲不絕。

覃御山回頭,看著被吧檯小妹們扶著的姜寶梨……她已經醉得人事不省了,整個人軟綿綿靠著吧檯。

長發亂亂地散在臉上,臉頰帶著幾分潮紅,鼻樑挺秀,眼尾上挑,有種倔強氣。

覃御山眸光緊扣她的臉,想到了他早逝的愛妻。

隨即,視線下移,看到她頸上那顆殷紅的痣……

覃御山瞳孔驟縮。

……藏在袖下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動了起來。

三年前在機場,他就見過這個哭得渾身發抖的姑娘。

當時只覺得眉眼熟悉,覺得像自己的亡妻,卻沒看見她頸上這顆……和他女兒一模一樣的紅痣。

那時……她在哭。

她是不是過得很不好。

覃御山頓時有種心臟被揪住的感覺。

如果自己的女兒平安長大,也該跟她一樣大了。

他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來,手抖的厲害,卻又生怕弄疼她,不敢用力。

身邊的幾個手下面面相覷,眼神頗有些驚訝。

今晚是第一次看到這位覃爺出手。

聽說他年輕時那會兒,是刀光劍影里走出來的,單槍匹馬也敢獨闖金三角du窩。

但這些年,他很少跟人動手。

因為不需要,手底下的人能幫他料理所有。

今晚,居然為了個小姑娘,出了手。

「你叫什麼?」他柔聲問,「我不是壞人,告訴我你的名字。」

姜寶梨迷迷糊糊地說:「姜……寶梨。」

「寶梨……」覃御山眼睛都紅了,喃喃著,「我的……Berry。」

「覃先生……」心腹阿輝走上前,提醒道,「您晚上和穆總還有約,他還在三樓包廂等您。」

「備車。」覃御山將懷裡的女孩橫抱而起,沉聲說,「今晚的局取消,我要回家了。」

阿輝看著他懷裡的女孩,似乎明白了什麼,順從地點了點頭。

……

姜寶梨睜開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帷幔帳中的小星星風鈴燈。

風鈴燈漫著暖黃的光,就像夜空中的星光,落在床頭一般。

姜寶梨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這不是她的床!

不是她熟悉的場景,不是她的房間!

床單面上是白蕾絲,底下是質地柔軟絲滑的蠶絲。

四面有精緻的法式帷幔,帷幔上繡著繁複的花紋,垂墜感極好。

房間的牆壁是淡淡的粉色,靠窗邊擺放著一個精緻的梳妝檯,檯面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香水瓶和首飾盒。

恍然間,姜寶梨還以為自己誤入了公主的城堡房間。

這也太夢幻了吧!

真的不是在做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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