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微張,似邀請。
司渡嗅到了她呼吸里的口紅香,玫瑰味的。
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頭頂,整個人覆了上去。
他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呼吸混亂地交織在一起。
姜寶梨身體顫抖,像是有些緊張,卻沒有躲開。
司渡的眸色更深,就在他鋒薄的唇即將吻上她時,姜寶梨忽然喃喃了一句:「混蛋……」
他的動作驀地頓住了。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無意識的呢喃。
卻如一盆冷水倒下,頃刻間,澆滅了他心裡的躁火。
他覺得,這句「混蛋」,大概率不是說給他聽的。
她心裡,還在想另外一個人。
他的手指收緊,攥得姜寶梨疼起來了,開始掙扎。
他沒有放開她。
真他媽的想掐死她。
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是帶著任務來的……
偏他這麼蠢,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鉤。
司渡站起身,矜持地理了理衣領,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
看著床上扭動的女人,盛宴般,近在咫尺。
還是忍住了。
掀開被子,胡亂地扔她身上,轉身走出去,用力摔了門。
獨自走到窗台邊,一根煙之後,他平復了心緒,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去幫我調查姜寶梨的生平,小漁島,她小時候欺負過她的那些男人,如果還有活得好的……」
男人眼尾肌肉輕顫著,「全部,處理乾淨。」
第42章 探望「不要弄傷她!」
次日醒來,姜寶梨是一點兒也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了。
只覺得腦袋脹脹的。
今天是周末,司渡在家,不過整個上午都在書房忙碌,姜寶梨站在書房門口,幾番猶豫,還是沒有進去打擾他。
一直到午後,她遠遠望見司渡一個人在草坪邊,推著他那輛山地自行車,跨上去,歪歪斜斜騎了幾米。
陽光籠罩他周身,溫暖的色調,翠綠的背景,明艷艷如一副畫。
姜寶梨下樓,對他說:「司渡,我要走了。」
「去哪兒。」
「回學校啊,我得回去上課了。」
他單腳落地,支撐著自行車,語氣平淡:「你可以去上課,晚上回來。」
「我也不能一直住在你家裡吧。」姜寶梨腳尖碾著青草地,小聲咕噥,「又不是……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司渡冷嗤,「你在做什麼白日夢?」
「……」
姜寶梨無語地說,「好好好,是我做夢,痴心妄想,那我可以搬走了吧!」
「不行。」
「為什麼!」
司渡沒看她,目光落在自行車把手上,嗓音淡淡:「你說過要報答我,教會我自行車,我還沒學會。」
姜寶梨愣住:「昨天,你不都已經會騎了嗎?」
司渡沒應聲,長腿跨上了自行車,剛騎出去沒兩圈,車頭一歪,他一整個連人帶車都摔在了草坪上。
姜寶梨:……
司渡慢悠悠地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神色如常。
一點兒摔跤的狼狽都看不見。
「我學東西慢。」他抬眸,盯著她的眼睛,「小玫瑰,你得有點耐心。」
她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總之,答應了的事就得做到。
姜寶梨整個中午都在陪司渡騎自行車。
直到呵欠連連。
司渡也累了,喝了一口管家遞來的薄荷水,終於開恩批准姜寶梨回房間午休了。
下午,他坐在落地窗邊的躺椅上小憩,一通火急火燎的醫院來電,將他喚醒。
電話里,莫森私立醫院的主治醫師,緊張地告訴他——
「您舅舅司莫城先生,他手臂恢復了部分知覺,上午他拔了氧氣管,企、企圖自殺。」
「嗯?」
「幸好護士發現及時,將司先生救了下去,緊急搶救,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
這麼快就恢復了,倒是司渡始料未及的。
輕呵一聲,眼尾彎了起來,笑意卻涼涼的——
「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嗎?」
他譏誚道,「如果病人想自殺,醫院該怎麼辦?」
醫生遲疑了幾秒,才回答道:「我們會採取必要的防護措施,譬如捆縛手腳,避免他再尋短見。」
「好,麻煩醫生一定要看護好我舅舅,確保他安然無恙。」司渡慢條斯理地說著,手裡把玩著一枚光滑圓潤的再生石。
一字一頓——
「我要他,長命百歲。」
掛斷電話之後,司渡走到花園湖畔,手裡的再生石,擲了出去。
咕咚一聲,湖心劃開漣漪,波紋層層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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