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平日裡以打劫為生,本就是做的無本萬利的買賣,大把的給糧食。
如今好些流民竟跟著他們一塊去攻打海陵縣,據說水匪宣稱打下海陵之後,便開倉放糧,現在據說越來越多的流民開始加入他們。
不過兩日便已經聚集了上萬人。
如今魏安之所以沒來向謝靈瑜稟告此事,是因為他已經急匆匆帶兵前往海陵縣處理此事了。
聽到這裡,謝靈瑜再不猶豫,立即手書一封交給韓進:「即刻將這封信送往長安,務必要讓朝廷知道江西道的災情。」
待頓了片刻之後,謝靈瑜低聲說道:「揚州驛站不可用,你親自送出去。」
韓進在聽到這句話,瞬間瞪大雙眸,不敢置信的朝謝靈瑜看去。
揚州驛站不可用,是不是意味著揚州官員也靠不住了。
畢竟要想封鎖消息的話,驛站便是首當其衝。
但殿下如今卻說揚州驛站不可用,只怕是懷疑上了揚州地方官員。
於是韓進立即說道:「殿下,不如您先暫時離開揚州,以免生變。」
謝靈瑜抬眸朝他看了一眼,不得不說,當初賀蘭放離開的時候,曾經全力向她舉薦韓進,這兩年韓進在她身邊,也是完美填補了賀蘭放離去的空白。
如今他只是從自己的一句話,便猜測出揚州只怕還有大亂子,可見心思確實縝密。
「本王乃是代天子巡查江南,如今既是到了揚州,又怎能輕易離開,」謝靈瑜斷然否決了這個提議。
她知道韓進的提議是為了她的安危,但如今她的身份使然,早已不能只考慮個人安危了。
韓進想了想,還是不死心道:「殿下,不如我從護衛之中選幾名忠心可靠之人,讓他們送信回長安,屬下還是留在殿下身邊護衛。」
說來說去,韓進還是擔心揚州會有異動,自己若是離開,殿下身邊豈不是沒人了。
「這封信至關重要,交給旁人我都不放心,唯有你去,」謝靈瑜堅定說道:「至於本王,我倒要看看揚州究竟有什麼魑魅魍魎在作亂。」
韓進離開的很迅速,幾乎不到半個時辰,他便收拾好行裝,選了幾個隨行護衛。
他離開後,謝靈瑜也立刻又將聽荷叫了過來,她問道:「前兩日清豐來時,可有跟你說過,他如今住在何處?」
聽荷登時便明白,殿下這麼問,自然不是想要打聽清豐住處,而是為了知道蕭大人如今住在何處。
謝靈瑜在揚州人生地不熟,雖然身份貴重,但倘若真的遇到作亂,只怕她的身份反而會成為掣肘。
所以她如今需要蕭晏行的幫助,他在揚州也有兩年。
以他的能力,還有他手中的三千衛,只怕消息比她要靈通的多。
聽荷卻搖頭說:「殿下,奴婢未曾問過這個。」
「你去公衙找清豐,讓他告訴他家郎君,速速來見我,」謝靈瑜此刻也絲毫不打算再拿捏蕭晏行了。
聽荷也點頭,很快離開了。
謝靈瑜雖然心急如焚,卻還是坐在書房之中,仔細思考著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消息。
但是有些事情,太過巧合便不是巧合。
江西道災情之事被當地官員聯手隱瞞著,就算有大批流民,但怎麼就那麼湊巧,這些事情是在她到了揚州之後,突然都爆發了。
還是說,她突然決定巡查江南之事,打亂了某些人的計劃。
於是他們這是準備一不做二不休。
這樣一來的話,倒還真的跟蕭晏行所說的事情對上了,揚州確實有人圖謀不軌,想要犯上作亂。
消失的十萬支箭,或許早已經中飽了這些人的私囊。
謝靈瑜在腦海中反覆復盤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以及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還有她的應對之策。
如今她既然已經深陷虎狼之地,卻也決計不會輕易逃跑。
但是過了一個多時辰,聽荷還未回來。
謝靈瑜有些後悔,她應該讓武憂前去的,畢竟聽荷到底是個內宅侍女,未曾經過這樣的風波。
「武憂,」謝靈瑜衝著外面喊了一聲。
一直全神戒備守在門口的武憂,立即推門而入:「殿下,您叫我?」
「你,」謝靈瑜剛想說話,卻又猶豫了。
她已經將韓進派人了,武憂乃是她的貼身護衛,這種時候身邊確實不能再缺人了。
也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謝靈瑜抬頭看去,就見聽荷已從門外走了進來,只聽她說道:「殿下,清豐並未在府衙中,我聽聞府衙守衛說昨日蕭大人被刺史大人傳召走的時候,清豐就跟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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