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發現刀具雖有損失,但是真正異常的反而是所用弓箭數,」蕭晏行說道。
弓箭?
謝靈瑜眨了眨眼:「弓箭數量有何不同?」
「根據記載,嘉明二十年一次剿匪所用箭羽為一萬支,當時回收了六千支,還有不少箭羽落於水中以及被設在了水匪船身上不得尋回。」
蕭晏行又說道:「但是去年嘉明二十二年的剿匪之中,記載所用箭羽為七萬支,而能夠尋回的也不過區區一萬支而已。」
謝靈瑜立即問道:「去年剿匪時,出動官兵多少?」
「五千有餘。」蕭晏行回道。
謝靈瑜輕聲說道:「按照大周軍中所定,正常弓箭手除了配備一張弓之外,還要配六十支箭,輔軍可配三十而雜役只有二十。唯有神箭手可配百支箭在身,揚州剿匪出動五千,卻動用了七萬支箭,看來就連揚州軍中雜役都各個都是神射手。」
這下倒是輪到蕭晏行震驚了,因為他沒想到如今謝靈瑜連對軍中弓箭手的配置,都這般瞭然於心。
看來在他不在的這兩年,殿下比以往成長的更要快了。
難怪如今她已能是獨當一面的禮部尚書。
待她說完之後,又忽地冷笑,淡聲說道:「還是說有人借著剿匪的由頭,趁機草船借箭呢?」
本以為草船借箭乃是典故,未曾想謝靈瑜倒是在揚州瞧見再世的諸葛孔明了。
「如此蹊蹺的數量,難道魏安就不曾懷疑,」謝靈瑜反問道。
但是她剛問完,便又沉默。
箭羽所用數量如此蹊蹺,但是魏安卻從未懷疑,或許不是他不懷疑,而是他也參與其中呢?
謝靈瑜問道:「當時剿匪主將何人?」
蕭晏行:「主將乃是魏刺史,而除了別駕留守揚州代為鎮守之外,司馬和長史皆跟隨魏刺史前去剿匪。」
從先前帳篷內,刺史魏安和司馬宋元友的表現來看,兩人應該面和心不和。
但是前去剿匪時,司馬本就是掌管揚州軍務,自是要隨行,所以兩人都有參與這件事的機會。
可真正值得懷疑的還是魏安。
畢竟司馬宋元友就算再膽大妄為,他所行之事也要通過魏安的同意。
這失蹤的六萬支箭,倘若真的是被草船借箭了,那麼得到這批箭的人如今若是出其不備,便是攻下一座州縣也不在話下了。
等等。
謝靈瑜問道:「你方才說嘉明二十二年一場剿匪之中,便有六萬支箭消失,那麼還有其他異常嗎?」
「有,還有兩次剿匪用箭數量異常,但是這兩次數量加起來都不及嘉明二十二年之多,但是三次用箭損失超過十萬支。」
十萬支箭,當真是草船借箭了。
若是一次不察還有理由可尋,可是連續三次,卻都不察,說不是故意的只怕都無人相信。
這個魏安乃是堂堂的揚州刺史,他總不至於連這樣明顯的異常都不曾察覺吧。
但謝靈瑜也並未就此斷定,魏安便是意圖謀反之人。
畢竟有些事情,定然不會像表面上這般簡單。
況且她觀魏安實在沒有謀逆造反的原因,但是官匪勾結之事,卻是不時會有發生。
有些官員因為好大喜功,為了誇大自己的政績,刻意跟養匪自重,就能不時以剿匪之名向朝廷伸手。
說不準揚州也有此等事情呢,只是如今一切都只是猜測,還未曾有真憑實據。
想到這裡,謝靈瑜也不禁有些頭疼。
看來揚州的問題,確實是無比複雜啊。
「殿下,」突然蕭晏行輕聲開口喚了一句。
大概是他的聲音過於溫柔,溫柔到謝靈瑜毫無防備,下意識抬頭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去,隨後只聽他輕聲說道:「我與那位魏小姐全無瓜葛。」
謝靈瑜怔了怔,隨後她板著臉刻意說道:「此事與我何干。」
「殿下方才好奇魏小姐的婚配,難道不是因為我嗎?」蕭晏行卻毫不留情的點破了她。
以至於謝靈瑜沉下臉,她看著蕭晏行,怒道:「蕭辭安,你僭越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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