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份貴重,每次出門自是前呼後擁不說,身邊婢女護衛自是少不了的。雖說謝靈瑜身邊的人,對於她和蕭晏行之間的事情,已是看得清楚。
但到底謝靈瑜還是未出嫁的少女,必也不能太過光明正大。
因而兩人身邊帶著人的時候,也並不會表現太過親昵。
說來說去,似乎唯有在蕭晏行所住的小院內,謝靈瑜才能輕鬆而又自在的與他在一起。
大概蕭晏行也猜到了謝靈瑜的心思,毫不猶豫點頭:「既然阿瑜想要如此,便只我們兩個一起。」
等到蕭晏行離開之後,謝靈瑜臉上的笑意在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時,漸漸消失。
隨後她重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拿起桌上的筆,隨後俯身速速寫了一封信。
待她寫好信之後,並未立即起身。
謝靈瑜垂眸看著紙上的墨色,她雖是女子,但是她阿耶卻從小教她讀書寫字,一如教導男子那般,因而她的字跡也並非尋常女子那般秀麗柔美,反而有種氣勢磅礴的大氣恢宏。
只是這時她並非在自己寫的有多好,而是盯著紙上的文字。
直到最後她如同下定決心般起身,隨後她將聽荷叫了起來,如今為了方便,聽荷也是一身男裝扮作侍從,隨侍在她左右。
所以當謝靈瑜將她喚入值房後,將已經裝好的信封遞交在她手中。
「立馬回府,將這封信交到賀蘭放手中。」
謝靈瑜輕聲說道。
聽荷有些奇怪,因為謝靈瑜從未讓她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見殿下如此吩咐,聽荷當下毫無猶豫,應聲便道:「是,殿下,奴婢這就去。」
謝靈瑜這次同樣是看著她離開值房。
待到了夜幕降臨時,謝靈瑜站在值房外面看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空,此時她已經將官袍換成自己的衣裳,斑斕綠色的襦裙襯托的她,宛如盛開在春日裡的一朵清新雅致的花。
她憑窗遠眺時,精巧動人的容貌宛如畫中人般。
值房門口響起敲門聲,她輕聲應道:「進來。」
果然,這次進來的是蕭晏行。
他推門而入時,瞧見謝靈瑜一身清雅脫俗的裙裝,儼然與下午時身穿官袍的模樣完全不同了。
便是蕭晏行是最常瞧見她如此變換裝扮的人,此刻還是忍不住看得微微入了神。
「殿下,我們可以走了,」他笑著說道。
謝靈瑜也不由笑了下:「正好,聽荷剛剛被我支開了。」
聽荷回府送完信之後,早已經回來跟她回稟過了。要不然謝靈瑜這一身女裝打扮,光靠她自己可不能如此輕易的梳妝好,畢竟即便衣裳好換了,但是髮飾卻並不是她自己能打扮妥當的。
「清豐也是,此刻並不在府衙里,」蕭晏行說道。
於是兩人一不做二不休,當真甩開身邊的人,獨自離開了鴻臚寺。
當兩人來到坊市時,果然坊市內正是熱鬧的時辰,他們如同上次過來時一般,直奔著那間酒樓,果然二樓的雅間尚還空著。
等謝靈瑜站在雅間上的露台的時候,看著不遠處護城河上的木橋,川流不息的人群,只是與那日不同的是,今日再沒有遍布整個河面的璀璨河燈。
好在酒樓上菜的速度倒是很慢,待酒水上齊之後,謝靈瑜親自端起面前的酒盞,便要替蕭晏行斟酒。
蕭晏行自然的伸出手,想要接過酒盞,顯然他想為謝靈瑜斟酒。
「還是我來吧,」謝靈瑜笑了下,手中的酒盞已經微微傾瀉,乾淨清澈的酒水便倒入了酒杯之中。
隨後她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等她主動端起酒杯,朝蕭晏行舉起,對面的蕭晏行終於忍不住說道:「殿下今日心情似乎很不錯。」
「如今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我還是喜歡你喚我阿瑜。」
謝靈瑜笑盈盈望著他。
蕭晏行緩緩頷首,待他手掌往前輕輕一送,手持的酒杯便碰在一起,只聽他輕輕開口喚道:「阿瑜。」
謝靈瑜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隨後她也將杯中的酒仰頭飲盡。
兩人邊飲酒邊聊天,只聽謝靈瑜輕聲問道:「辭安,你在滄郡老家可還有什麼親人?」
當她問出口時,蕭晏行神色未變,只是淡然抬頭看向她:「我父母早已雙亡,家中並無親人在了。」
待回答完這句話之後,蕭晏行望向謝靈瑜:「殿下為何突然問起這些?」
「辭安,我本已打算向聖人求指婚,」謝靈瑜眼眸輕掀,看著眼前的蕭晏行聲音極輕柔,充滿著歡喜和眷念般:「既是指婚,也該讓你親近的長輩來長安觀禮。」
說到這裡時,謝靈瑜竟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
「真可惜啊。」
蕭晏行聽著她說的話,嘴角微揚,笑道:「阿瑜,只要你我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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