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聖人也並不喜歡這個囂張又看起來不可一世的異族王子,但是對方畢竟是借著為他賀壽的名頭來的長安,若是在這裡重傷不治的話,傳出去乃是對大周名聲有礙。
甚至北紇人還會以此為藉口,藉機挑起戰端紛爭。
雖然大周並不畏懼北紇,但是一旦打仗,便是勞民傷財之事。
太醫此時已經跪在地上行禮,便順勢回道:「啟稟陛下,現在默古王子傷勢已經穩定了下來,他身上有幾處黑熊熊爪抓傷的傷口,瞧著血肉模糊,但是並無大礙。只要休養些時日,我想王子必能康復。」
不說其他人,便是嘉明帝心頭也鬆快了些。
「太醫署定要全力救治默古王子,不管用什麼精貴藥材,只要對傷勢有益便可,」嘉明帝神色倒是沒那麼沉重了,反倒是給了太醫一個特權。
「遵旨,微臣定全力救治默古王子。」
待太醫離開之後,聖人似也有些疲倦了,本來圍獵乃是盛世,誰知第一日便出了這樣大的紕漏。
他朝著蕭晏行看了一眼,淡淡說道:「你雖謙遜不居功自傲,但是朕也並非是那等賞罰不分之人,今日你救永寧王之功便先暫記著,待回長安之後,必有重賞。」
蕭晏行這時自不能再推脫了,於是他也恭敬謝恩。
待兩人離開大帳之後,自是一前一後,只是走了兩步,突然謝靈瑜頓住了腳步,她轉頭看向蕭晏行,似乎有話想要說。
可是她看了幾眼,竟不知道為何又忍了下去。
只是兩人剛走出去沒多久,卻不想對面卻出現一人,疾步走來。
「殿下,」原本謝靈瑜微垂著頭,似是在沉思,自是沒注意對面的來人,直到對方輕聲呼喚,她這才慢悠悠的抬起頭。
只見裴靖安穿著一身獵裝,肩上還背著長弓,腰間的箭袋都未摘下。
顯然這是剛下了馬,便急匆匆趕了過來。
「裴大人,」謝靈瑜神色淡然的打了聲招呼。
反倒是裴靖安此刻,居然不顧尊卑般,上上下下將謝靈瑜仔細打量了一遍,似乎是要看清楚她有沒有受傷。
但是他這般肆無忌憚的打量,自然也惹惱了謝靈瑜。
「放肆,」她冷下臉,厲聲呵斥了一句。
裴靖安倒也個乖覺的,在聽到謝靈瑜的呵斥聲之後,竟衝著謝靈瑜行禮道:「還請殿下恕罪,只是下官聽聞殿下偶遇黑熊,一時擔憂,竟沒了分寸。」
原本裴靖安似也要對謝靈瑜死心的,畢竟不管是聖人還是父親,都說過他與殿下緣分已盡,但不知道為何,他心頭卻始終放不下。
情根為何深種,便是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他只曉得,他的目光總會追逐她而去,竟像是他天生便該如此。
而唯一不同的是,她應該回應他的眼神。
而不是如現在這般,總是冷冷的望向他。
「裴大人,你我並無私交,你的擔憂本王心領了,但是切記,不可有下次,」謝靈瑜延伸依舊冷漠而決絕,竟沒有留一絲餘地。
便是一旁的蕭晏行,原本因為裴靖安這般肆無忌憚的眼神而升起的懊惱,此刻也因為謝靈瑜冷淡的態度而煙消雲散了。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謝靈瑜轉頭看著蕭晏行,低聲說道。
她心
底一直擔心著蕭晏行身上的傷勢,自然不想因為一個裴靖安被如此耽誤了。
「是,殿下,」裴靖安站在她身側,含笑回應。
隨後兩人並肩,竟朝著謝靈瑜的帳篷而走去。
裴靖安望著他們二人的背影,臉上表情竟是平靜的有些過分,仿佛方才被訓斥的那個人並非是他自己。
而不遠處一道身影,則是遠遠的看著他們三人。
雖然並未聽清楚他們三人說的話,但只是看著似乎便能猜到了。
直到這道身影緩緩走上前,開口喊道:「裴大人。」
裴靖安猶如被喚醒般,轉過身望著來人,只是他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後他行禮道:「見過信王殿下。」
謝陵望著裴靖安,輕輕笑道:「沒想到裴大人也這麼早圍獵回來。」
「下官本就是文官,圍獵乃是武將天下,我便不跟著湊熱鬧了,」裴靖安輕聲回道。
謝陵聞言,忽地笑了起來:「裴大人這就謙虛了,誰人不知裴大人乃是文武全才,當年樂遊原上一場馬球賽,驚艷整個長安。」
裴靖安嘴角輕揚著,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這才緩緩說道:「殿下謬讚了。」
謝陵方才瞧著他這般神色,便已猜測到他對謝靈瑜的心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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