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昭陽那丫頭到底應該死心了。
要不然她若是一直對裴靖安這般心心念念,日後便是嫁給盧家那個郎君,也是不會幸福的。
兩人私交並不深,這裡又是在聖人的皇帳附近,所以兩人說了兩句,便各自離開。
而此時,謝靈瑜正帶著蕭晏行往她的帳篷走去。
「我還是先回去吧,」誰知與她並肩而行的蕭晏行,卻突然開口如此說道。
謝靈瑜眉頭輕皺:「你身上還有傷勢,我方才已遣人去尋了太醫過來,你的傷口需要好生讓太醫瞧瞧。」
「我知道,但是不妨太醫到我的住所,替我看病好了,殿下的帳篷若是讓我進去,只怕會傳來閒言碎語,」蕭晏行輕聲說道。
雖說大周民風開放,小娘子成親之前也並無太大拘束,但總還是有些規矩。
小女郎的帳篷若是讓他這麼一個外男隨意出入,旁人瞧見了,定然會傳出閒言碎語。
蕭晏行越是喜歡謝靈瑜,就越是要為她的名聲考慮。
「沒想到,你倒是比我還要守這些陳規墨矩,」謝靈瑜笑了起來。
蕭晏行知她一向膽大,更是肆意,竟是從不在乎外人的眼光。
謝靈瑜卻搖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帳篷是什麼樣子的,好幾個人住一頂帳篷,雖說只有三日,你當真能忍住?」
蕭晏行身份不比謝靈瑜,她身為親王,不僅可以單獨享用一頂帳篷,帳篷的規格和大小也是僅次於聖人的。
便是她的親衛所用的帳篷,也是不差的。
反倒是蕭晏行,他乃是跟隨鴻臚寺同僚一道前來,自然也是住在一起。
平日裡都是養尊處優的人,這同處一個帳篷,不說旁的,便是睡覺時的習性都是千奇百怪的,光是打呼之聲便是此起彼伏的。
謝靈瑜雖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但是也料想他與旁人一道住在帳篷之中,肯定多有不便。
如今他受了不輕的傷,謝靈瑜更不可能放他回去了。
「你且與我來,我可不會讓你受了委屈,」謝靈瑜望著他,斬釘截鐵說道。
蕭晏行聽著眼前小女郎如此霸氣的氣勢,也不由跟著笑了起來。
片刻間,他便已經投降了。
謝靈瑜所住的帳篷,本就離皇帳不遠,兩人快走到帳前,就見原本站在帳篷外的一道纖細身影,竟飛也般的跑了過來。
待對方到了跟前,聲音裡帶著哭腔喊道:「殿下,您總算回來了。」
「這是怎麼了?」謝靈瑜瞧著聽荷,一雙眼睛此刻已經腫的如同核桃般,眼淚更是撲簌撲簌往下落,瞧著好不可憐的模樣。
可是聽荷望著她,只一個勁說道:「殿下,您可算是平安回來了。」
謝靈瑜這下倒是明白了,許是方才她失蹤時,消息傳了回來。
這小丫頭是個膽子小的人,一下便被嚇得六神無主了。
謝靈瑜這會兒還得耐著性子,安穩她說道:「好了,別哭,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
她左右看了一眼,又突然想起來問道:「太醫還未到嗎?」
「您受傷了嗎?奴婢這次過來的時候,還帶了府里最上好的藥,」聽荷眼淚倒是一下子頓珠了,她盯著謝靈瑜左看右看,不過倒是未曾瞧出來。
先前謝靈瑜忙著打獵,身上和髮絲確實是有些凌亂,但是明顯傷口卻是沒有的。
聽荷沒瞧見她身上的傷口,一顆心沒有落下來,反倒是被提的更高了,她趕緊問道:「殿下,難道您是受了內傷?」
這可如何是好,有時候內傷比外傷還要命呢。
謝靈瑜微微搖頭,透著些許無奈:「不是我,是辭安受傷了。」
聽荷這會兒張了張嘴巴,這才響起轉頭看向蕭晏行,忙不迭問道:「郎君,你哪裡受傷了,奴婢這就給您去尋藥。」
「先不忙著找藥,你先去弄一盆熱水,」謝靈瑜吩咐道。
隨後謝靈瑜將不遠處的一個護衛召了過來:「你去蕭大人所住的營地,將他這次帶來的行禮搬過來,若是有人問起來,便說蕭大人身受重傷,留在我這裡養傷。」
這會兒蕭晏行倒也再說不出半個不字了。
就在此時,賀蘭放領著一個太醫匆匆趕了過來,謝靈瑜瞧見太醫,趕緊說道:「太醫,還請您替蕭大人速速診治。」
「殿下請放心,下官來之前,聖人已叮囑過,不管蕭大人所用何藥,都是允準的,」太醫瞧見謝靈瑜如此著急的模樣,立即低聲解釋說道。
謝靈瑜這下反倒是有些怔住。
「聖人是如此吩咐的?」謝靈瑜問道。
先前她和蕭晏行都未曾在陛下面前,提到過蕭晏行受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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