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邪祟作亂,這種傳聞都在長安百姓之間悄然傳播了起來。
這不幾天內,長安城中本就是香火旺盛的各個寺廟,如今更是香客擁擠,求神拜佛的不再少數,寺廟裡的平安符這下都被搶的一乾二淨。
「你去過這個胡商家中嗎?」這回輪到蕭晏行提問了。
柳郗搖頭。
謝靈瑜揚起手中的文書:「正好,這裡有胡商的地址,咱們可以一併過去瞧瞧。」
隨後謝靈瑜將文書遞給了柳郗。
而此時柳郗將仵作叫了過來,讓他對照著文書上的特徵,找一找這個胡商家裡究竟是少了誰。
因為跳河之人乃是昨晚剛跳的河,一夜過來,也就是臉色蒼白,並未被泡發。
仵作還是能輕易分辨這些人的。
沒一會兒,仵作讓人掀開白布,一一對照著特徵,很快便確定了死者身份。
「回大人,根據鴻臚寺的這份文書,這個胡商家中應該是他的長子安孝禮失蹤了,」仵作極為肯定的說道。
謝靈瑜想著方才柳郗的話,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你發沒發現,這幾戶人家失蹤的都是郎君。」
確實,不管是前面的三戶人家,還是今日集體跳河自盡的這個胡商一家,失蹤的家族成員都是郎君。
謝靈瑜忍不住手指捏著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樣。
「按理說,這樣一家子跳河的,定是遇到什麼絕望之事,覺得是再也無法翻身,所以才會全家一起走上這樣的不歸路。」
謝靈瑜邊想著邊說道。
她分析的確實很到位,而更有默契的是,當她說完,蕭晏行竟接上了她的話:「但是這幾戶人家,又相繼有一個家族成員失蹤,未在一起自殺的行列之中,並且這幾個人都是男子,倒是想給家族留下火種般,看著又不像是對未來完全絕望的模樣。」
若不是此刻場合不太對,旁邊又有幾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謝靈瑜險些要給蕭晏行擊掌,只因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她心中所想。
這份默契,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連她自己都未曾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只要說出一句話,蕭晏行便能猜出她心中所想。
其實上位者挺忌諱這般的。
就像是聖人,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偏偏又什麼都不說,只讓那些臣下去猜測。
但是大臣們確實也在揣度聖人的心思,卻又害怕被聖人看出來,他們確實猜到了。
可是在謝靈瑜,旁人她不知道,但如果是蕭晏行猜中了她的心思,她非但不會生氣,反而會覺得,她與他合該這般默契。
柳郗頷首,低聲說道:「這確實是這個案子的怪異違和之處,我想若是咱們能找到這幾個人失蹤的原因,我覺得便是破案了。」
「事不宜遲,還是趕緊去胡商家中一探究竟吧。」
謝靈瑜積極的提議道。
柳郗也贊同她這個想法,便命人趕緊把地上的屍身抬回大理寺,伴隨著一個個擔架被抬起,柳郗再次忍不住感慨:「希望明日別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要不然大理寺的停屍房都沒有位置了。」
謝靈瑜咋舌,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寬慰他。
待眾人準備離去的時候,謝靈瑜看著不遠處的紙錢說道:「今日有人在此出殯嗎?」
「是第一日死去的那戶人家,」柳郗同樣看著地上飄落著的白色紙錢,隨著一陣風起,有幾張紙錢被吹的飄了起來,在空中打著輕飄飄的旋兒。
謝靈瑜有些疑惑,按照長安喪事的標準,即便是普通人家發喪,也要停滿七日。
為何這家三日便發喪了。
「這戶人家可謂是家徒四壁,還是好不容易找到有些關係的人,我們大理寺湊了錢,給這家發了喪,棺木昂貴,又是臨時定製的,所以三日便發喪了。」
謝靈瑜看著一旁解釋的柳郗:「該不會是柳大人你出的銀錢吧?」
這個所謂的大理寺湊錢,聽著確實挺虛的。
「我出了大半吧,」柳郗輕笑:「左右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像其他同僚那般上有老下有小。況且先前國子監那件事,大理寺也拿了不少銀錢,分到我手中的也不少。」
柳郗樂善好施的名號,謝靈瑜在前世就沒少聽說。
特別是這位柳大人,一不娶妻二不納妾,家中據說只有兩三僕從,活的如同苦行僧一般,偏偏他這人還樂善好施的很,不少窮困人都受過他的幫助。
所以其實柳郗官運倒是不差的,不到三十歲的年紀,便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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