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那個裴家小娘子,而是眼前的裴靖安。
「原來您就是滄郡蕭晏行,」此時旁邊突然插入一個略顯顫抖的聲音。
蕭晏行轉頭,瞧見一個身穿華袍的矮胖男子,對方腰間纏著的蹀躞因為
他的大肚子頂著,顯得格外可笑。
「郎君莫慌,我乃是城中百濟堂的東家徐勝,今日本只是來貢院來湊熱鬧,沒想到居然能得見此次春闈的會元,實在是三生有幸。」
對方一副文縐縐的模樣。
蕭晏行不知對方來意,在對方說完,並未立即回應。
好在對方說起話也是滔滔不絕:「蕭郎君不僅才華出眾,竟還長得如此俊朗,當真是少年英才,讓人心馳神往。」
這位徐掌柜眼看著要夸不停,蕭晏行正要開口,卻聽對方突然認真問道:「不知郎君家中可有婚配?我家有一嫡出小娘子,年方十五,正是花容月貌,與郎君甚為般配。」
此言一出,別說蕭晏行怔住,連一旁的謝靈瑜都傻眼了。
半晌她才反應過來,這便是傳說中的榜下捉婿?
只是回過神,她又覺得有些皓腕,偏頭望向蕭晏行,想要等著他如何回應,畢竟一向清冷自持的男人,大概也會對這樣的事情有些束手無策吧。
而站在一旁的裴靖安,也同樣似看熱鬧在瞧著蕭晏行。
尤其是在看見謝靈瑜並未阻止,他心想便隱約猜測,或許這兩人並非是那樣的關係。
堂堂永寧王的婚事,豈是一個小小滄郡舉子能高攀的。
也對,這種商戶門第的乘龍快婿,才是這個滄郡舉子的好去處才是。
連裴靖安自己都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會心思如此淺窄狹隘。
可此刻他心頭也升起了幾分暢快。
「多謝徐掌柜盛意,我並無此打算,」蕭晏行知道周圍的人都在看自己,包括她,於是聲線格外冷漠。
待說完這話,蕭晏行竟不顧眾目睽睽,抬手直接拉著謝靈瑜的手腕。
明明是隔著寬大長袖,可她伶仃纖細的手腕,被他牢牢握在手心裡,透過層層疊疊的布料還有細密精緻的花紋,有滾燙的熱源在其中來回傳遞。
即便大周民風再開放,他們這般形同牽手般的舉止,依舊引來不少人側目。
謝靈瑜心頭被錯愕所籠罩,以至於她被拉著走出許久,這才想起掙扎。
只是她抬手甩了下,竟未將他的手掌直接甩開。
是以,她聲線格外冷清地喊了聲:「蕭辭安。」
她這一道清冷又疏離的聲音,傳到他的耳畔,一下便讓蕭晏行停住了腳步,同時也鬆開了她的手腕。
「是我放肆,還望女郎降罪,」蕭晏行對著她深深一鞠禮。
謝靈瑜被他的行徑給氣笑了,不由分說拉著她離開的人是他,如今這般客客氣氣的向她請罪的也是他。
真當她是人人都能拿捏的軟柿子。
「你真當我不敢降罪與你?」謝靈瑜冷聲問道。
蕭晏行仰著頭,循著她的視線,那雙俊朗到無可挑剔的臉微微一搖頭,聲音有種清清淺淺地蠱惑:「蕭辭安從未如此想過。」
「那好,」謝靈瑜頷首,她臉上依舊有薄怒:「我問你方才為何要這般?」
不過是個榜下捉婿而已,他既無意,又何必要生如此大的氣。
好似竟連她在內,都將她得罪了似得。
許久,蕭晏行低聲說:「因為殿下與旁人,一起在看我。」
謝靈瑜原本故作冷漠的神色,在此時也染上了幾分疑惑,似乎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和誰一起看他了?
等她想起來,方才旁邊還有裴靖安時,謝靈瑜這才回過神:「你是覺得我與別人一起等著看你笑話?」
她當即又繃住了臉,這會兒可不是佯裝動怒,是真的有些薄怒。
謝靈瑜抬頭看向他:「你居然如此想,當真是叫我失望,你與我是何等關係,又豈是旁人能比得了的。」
她又怎麼會跟裴靖安一起去看他的笑話呢。
你與我是何等關係。
這樣一句話在他耳畔,猶如炸開了般,天地萬物都在這一刻靜默。
「是我錯了,」蕭晏行這次是真真切切的賠罪。
謝靈瑜見他這般,自然也不忍心多加責備,只當他是一時失態吧。
畢竟他這般清冷又疏淡的性子,被人當街攔著,要追問親事確實會難免無法招架,看來這郎君太優秀了,也是個大難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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