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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放過一個惡人。」

花嬤嬤神色頓時大變。

*

不到半個時辰,春熙趕了回來,回稟說護衛搜查完了薛貴的住處,並且將人一併帶了回來。

正好謝靈瑜剛用過早膳,她輕鬆站起來,讓人搬了把椅子,放在殿外廊檐下。

謝靈瑜出來,瞧見院中跪著的人。

一旁的參軍上前:「殿下,這是在薛貴住處搜到的帳冊,還請殿下過目。」

謝靈瑜伸手接了過來,修長漂亮的指尖隨意翻了幾頁。

直到她輕笑了聲:「膽子倒是挺大。」

謝靈瑜這是被氣笑的,她算是知道自己這個上華宮,全然就是個漏勺。

這帳冊上頭記載的,全都是薛貴貪墨的證據,從藥材到衣料,從瓷器用具到茶餅香料,就沒有他不敢伸手的東西。

「殿下,小人冤枉啊,小人也不知這等東西如何會出現在住處,」薛貴此刻還在嘴硬,他忽地抬起頭,指著月桃:「定是這個婢子勾引我不成,這般誣陷小人。」

花嬤嬤此刻也終於逮著機會,再次開口說:「女郎,薛主事一向忠心耿耿,你萬萬不可冤枉這樣的忠僕。若是這般,豈不會叫旁人非議女郎,說女郎不辨是非,到時候對女郎名聲有礙啊。」

俗話說,仆大欺主,她倒真是見識到了。

謝靈瑜這會兒,竟生出一絲荒唐。

前世她落得那般下場,如今看來,也不是全然怪別人。

她自己便是個糊塗蛋,一心想著要個好名聲,生怕別人覺得她這個王位坐的不正,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被花嬤嬤這等人徹底拿捏了心思。

卻不明白,只要她是個女子,這非議就永遠不會消失。

與其怕這怕那,倒不如徹底讓別人畏懼她,再也不敢說出一個字。

謝靈瑜捏著手裡帳冊,微垂下了眼睫。

花嬤嬤見狀,還以為謝靈瑜又心軟了呢,她就知道眼前這位豈會輕易換了性子,還不是她多說兩句,便不敢多做懲處。

她心底暗鬆一口氣,卻聽謝靈瑜語調平淡道:「將薛貴拖到院中杖打三十,生死不計。」

或是還在病中,謝靈瑜聲音並不大,聽起來更是輕而軟,偏偏這字眼中卻充斥著生殺予奪的凌冽。

一下震懾住了滿院裡所有人。

而原本還叫嚷著冤枉的薛貴,聽到這句話,整個人一下癱軟在地。

待他回神,絕望喊道:「阿姐,救我,你救救我。」

這話他是朝著花嬤嬤喊的。

他與花嬤嬤是沾著親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上華宮如此大膽,什麼都敢沾手。

一旁的參軍可不管這些沾親帶故的事,既然得了令,他揮揮手直接讓護衛上前,先是捂著薛貴的嘴,再將人往外拖了出去。

「女郎,」花嬤嬤這下真慌了,想要開口求情。

謝靈瑜目光漫不經心掃了過來,那雙天生半含秋水的雙眸,此刻眸中不再水光漣漪,反而是如同凝結了薄冰似的,居高臨下的望過來,有種疏離的冷漠。

「嬤嬤,錯了。」

花嬤嬤不知她要說什麼,下意識抬頭看過去。

就見謝靈瑜直勾勾盯著她:「嬤嬤乃是王府舊人,最知禮儀規矩,怎麼稱呼本王時,反倒不知尊卑了。」

本王。

這是謝靈瑜自醒來,第一次這般自稱。

花嬤嬤從來不與其他婢子一般,稱呼謝靈瑜殿下,總是一口一個女郎,說好聽是為表親近,實則不過是為了彰顯自己與旁人不同。

若她當真是打小照顧謝靈瑜長大的乳母,謝靈瑜自不會計較,還會恭敬待她。

偏偏這個花嬤嬤是個仗勢欺人的惡僕,謝靈瑜不想再縱容她。

花嬤嬤在謝靈瑜的目光下,畏懼到竟不由自主地撲通跪伏在地:「殿下,饒命。」

她一跪下,院外又響起板子打在人身上的悶響。

一聲接一聲,如同打在院內所有人的心頭。

所有婢子居然不約而同齊齊跪下,高聲呼道:「殿下息怒。」

謝靈瑜站在廊檐下的台階前,眼神平靜看著這一幕,心頭如同被投下石子,泛起激盪的漣漪,久久無法停歇。

這竟是兩世以來,她第一次感覺自己是永寧王,而非一個傀儡。

第4章 這樣一個人,她想要。……

冷風呼嘯而過,院子裡肅靜到落針可聞,唯有外面傳來沉悶打擊聲,伴隨著痛苦哀求喊聲,只是漸漸哀求聲越來越小,最後變得毫無聲息。

只剩下護衛沉靜而冷漠的數數聲:「二十二、二十三……」

滿院婢子聽著這聲音,如同奪命鎖魂,哪怕是跪在地上都在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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