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繡太難了,再給我一個月我也學不會。」
其實仔細辨認的話還能看到荷花的影子,但劉安珩不是很滿意,心情頓時有些鬱悶。
「岐之啊,你這就想放棄了,前日還說要送給媳婦當禮物,怎麼轉眼就抱怨難了啊!」
劉安珩忙說沒有,沖她討好的笑笑:「周婆婆,我這不是笨嗎,就嘴上說說,我還等著給我家娘子一個驚喜呢。」
「當然了,如果您肯幫幫我的話肯定就更好了,畢竟您福厚,我聽他們都說要是您繡的東西比紅線還有用。」
周婆婆被哄的很高興,飄飄忽忽的就幫他改了又改。
「只希望下輩子下下輩子也有用,能讓我的滿娘一直記得我,畢竟人死了喝一碗孟婆湯,就什麼都忘了。」
「這只是傳說,又沒人真的試過,」
「我和滿娘上輩子就是戀人,可她不記得了,但沒關係,我記得就好了。」
周婆婆笑他年紀小還在說夢話,笑了一會見他還是如此嚴肅,便安慰道:「有緣人肯定會在一起的。」
「嗯,那我就要生生世世和我娘子綁在一起。」
劉安珩將指尖的鮮血抹在情人蠶,摻進了屏風裡。
屏風上繡的是滿池的蓮花,一對男女坐在船中,互餵蓮子。
滿娘愛不釋手,問:「你這段日子就是在忙這些啊?」
劉安珩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多虧了周婆婆,不然這屏風就見不得人了。」
「這是我們兩個,對嗎?」
滿娘笑的很開心,她撲到了劉安珩的懷裡,踮起腳在他的側臉上吻了一下,說:「我真開心。」
「這屏風好香啊,裡面摻了什麼東西嗎?」
「是南疆的情人蠶輔以十一味製成的,所以你會
聞到香氣。」
「情人蠶是什麼?」
「就是讓我們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你願意嗎?」
「嗯,我願意的。」
大婚當日,他們沒有宴請別的賓客,滿院子的紅綢綾鍛非但不熱鬧,看上去還有些淒清。
劉安珩纏著滿娘喝了許多酒,他半醉半清醒的說出他和滿娘是在以前是成過一次婚的。
只不過那場婚禮並沒有完成。
滿娘拖住他的臉,說來日方長,說他們還會有很長的時間。
她又問:「珩郎,你記恨我嗎?」
「不,不。」
劉安珩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瓷瓶,然後劃破自己的指間,放了血進去。
瓶子裡的血很快就乾涸了,滿娘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眼前一晃,劉安珩將瓶子裡的東西倒進了杯中。
杯中是一隻小小的蟲子,融入酒里沒一會就劃開了,好像方才的那眼只是錯覺。
滿娘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情人蠱。」劉安珩看著她,眼神有些閃躲:「我給自己種下了情人蠱,子蠱就是你杯子裡的那個。」
「你給我下毒?」
滿娘挑眉,拿著酒杯仔細端詳,笑意逐漸冷了下來:「你是打算讓我一輩子離不開你嗎?」
劉安珩聽後面色痛苦,卻仍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麼荒唐離譜。
「我怕再見面會認不出你,子蠱不會傷害你的,若你不愛我,我便會替你承受千百倍的痛苦。」
「滿娘,你不愛我便不愛吧。」
情人蠱,若無有情人便會七竅流血,肝腸寸斷而亡。
直到這一刻,滿娘忽的有些茫然,她有些分不清劉安珩對自己是什麼感情了。
是喜歡嗎,還是愛?
可他為什麼不相信自己喜歡他,明明滿娘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她願意跟劉安珩出宮,願意跟他成親。
「當年你說會回來陪著我,這話還算數嗎啊?」
「算數。」劉安珩抿著嘴,聲音有些艱澀。
滿娘的手撫上他的臉,說:「你確定自己現在是清醒的嗎,我瞧著你有些醉意了。」
沒有得到回答,滿娘又問:「如果,是你對我無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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