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叫劉什麼呢?」
劉湘玉不肯回答,說:「我不是你們這的人,說了名字會沾上因果。」
齊璟聞言挑了挑眉,嘆了口氣,略帶惋惜道:「好吧,那我只好再吃一次虧嘍。」
「我有一小名頌,是母親給我取的。」齊璟學她:「姐姐可以叫我阿頌。」
但劉湘玉只是說:「那你母親一定很高興你的出生。」
齊璟沉默了一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她:「你剛剛不開心嗎。」
「剛剛是什麼時候?」劉湘玉奇怪,問他:「我好像沒有不開心吧。」
「興許是我多想了。」齊璟沒有繼續跟她討論開不開心這個問題,而是招了招手,語氣不容拒絕:「你過來一下,我想知道姐姐長什麼樣子。」
劉湘玉沒感覺到冒犯,她上前挪了兩步,撐在齊璟身旁,安靜的注視他,將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齊璟仿佛在認真地感受,他的手指擦過劉湘玉的臉頰,滑過她的眉骨鼻樑,到最後他收回了手,嘴角勾起一抹劉湘玉看不懂的笑。
「阿滿姐姐,你為什麼說我跟齊隱長得像?」
齊璟歪著頭,語氣好奇。
「我見過他,說了你也不信。」劉湘玉拿出日記本,讓他摸了摸,說:「我剛剛死過一次,再睜眼就看到你了,在這之前,我一直圍著齊隱轉的。」
這話說的很是曖昧,偏偏劉湘玉半點察覺不到,反而想起了那些齊隱被自己露頭就秒的瞬間。
每殺死一次齊隱,總會有下一個齊隱出現。
劉湘玉擺著手指頭,有些記不清自己殺了他多少次了,於是翻開日記本,才恍然自己已經殺了齊隱三十多次了。
可自己為什麼要殺他?
劉湘玉又有些記不清了,她往前翻了幾頁,心中瞭然,原來是任務啊。
「你方才一直叫我姐姐,是怎麼肯定我比你年長的?」
齊璟失笑,反問:「你幾歲了?」
「不知道,十八?二十?只是看著樣子像,但我記不清了,你多大了?」劉湘玉扭頭看他。
「十一。」
「我還以為你才八九歲呢。」劉湘玉伸出手比了比,語氣驚訝,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沒有任何表情,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支筆,又問:「如今是什麼年月了?」
齊璟皺了皺眉,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沒等劉湘玉說話,他又答道:「宣德20年,暮春。」
「姐姐以為如今是何年月呢?」
劉湘玉頭也不抬的敷衍:「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齊璟啞然失笑。
劉湘玉提筆寫著什麼,喃喃自語的聲音傳進齊璟的耳朵:「……宣德20年,暮春。見到了和齊隱長得一樣的小孩,叫齊璟,可能是他的後代。」
「齊隱沒有孩子。」齊璟糾正她,摸索著上前抓住她的手,指間沾上了一點墨汁。
「你偷聽我說話。」
「瞎子的耳朵應當比常人的靈敏一點。」齊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並不認同她的指責。
不知是有意無意,他指間上的墨水蹭在了覆著的繃帶上,劃出一條促狹的線來。
齊璟懶洋洋的靠在一旁,臉色坦然看不出
半分痛苦,他身後供奉著的是廟裡的主人,神像已經破敗,可他身上的血漬和手中的長劍怎麼看都跟慈悲不沾邊。
劉湘玉看著神像的眼睛,不禁有些入神,她覺得有些熟悉,可有實在記不起來了,便問齊璟:「這個廟裡供奉的是誰?」
「姐姐,我看不見。」齊璟提醒她。
劉湘玉說這廟裡的主人臉上應該是還覆著一張面具,因為磨損已經看不清面容,只能模糊的看到一雙眼睛,他提著一把半人高的長劍,身上紅鏽斑斑的好像是血跡,看上去有些可怖。
與他周身肅殺之氣渾然不同的是那雙眼睛,看上去好像有些悲傷。
齊璟佯裝思考,想了一會後信誓旦旦道:「莫非是三壇海會大神哪吒太子?」
劉湘玉無語了一會,說:「他穿的好像是皇袍。」
齊璟又說:「那可能是二郎顯聖真君!」
劉湘玉給他耐心地解釋:「他穿的皇袍,沒有三頭六臂,也沒有三隻眼睛,腰上沒有龍身邊也沒有狗。」
「那他有什麼?」
劉湘玉眯了眯眼睛,仰著脖子看得仔細,說:「手腕上有一截紅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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