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叫滿娘,他的娘子也是叫這個名字,而且——他和齊璟長得一模一樣。」
玉人京頓住,「你說他跟你的夫君長得一模一樣?」
「我也想不明白,他要我親手殺了齊璟,他的目的,似乎只是想留下我們兩個人。」牡丹托著下巴,歪頭盯著玉人京,紅唇輕啟:「你確定我們的手段能瞞過誰,人偶是巫岷親手做的,別說隱岐了,恐怕是連他都瞞不過吧。」
牡丹覺得這法子還是有些蠢,但自己的命運被他人捏在手裡,哪怕是反抗無果,她也不想坐以待斃,是以便螳臂當車,蚍蜉撼大樹。
似乎一早便註定了的悲劇。
思緒回籠,手邊是玉人京給她收拾好的包裹,細碎的銀錢裝了滿滿一兜,祭祀大典,所有人都會參加,隱岐也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玉人京是在給自己逃跑的機會。
而原本的計劃,玉人京是打算讓她一同前去的。
牡丹覺得這人一肚子莽撞,不經思考的辦法蠢得很,她當時說:「我如何陪同,是混進南疆的子民裡面,還是扮成巫岷的模樣?」
「並不是隱岐同你的夫君長得一樣,他就是你的夫君。」
「你的孩子,他的骨肉可將邪穢祛除。」
牡丹目光警惕,捂著肚子往後退了幾步,犀利的眼神刺向她:「你什麼意思?」
「他依附在了你夫君身上,南疆古冊中說道,若祛除污穢,
可用至親至愛之人的血肉逐之。「玉人京向前幾步,全然不覺自己說出的話有多麼毛骨悚然,接著道:「你說你夢中常有隱岐,所以你所遭遇的苦難未必不是安排好的。」
冰冷的手掌蓋住她的肚子,玉人京在感受到腹內嬰兒踹她掌心時動作一頓,迅速地抽回手,又恢復了那份冷靜理智。
「齊璟和他有什麼淵源我不清楚,但是你們要尋求的龍脈就是你和你腹中胎兒的,血肉。」
「至親骨肉,摯愛之人。」
牡丹頓感冷汗涔涔,「他說過龍脈在他那……」話到一半,她陡然停下,瞳孔的劇烈戰粟讓她明白了什麼。
「所,所以,根本沒有良藥……」
「世間無良藥。」牡丹撫摸著桌子上燒焦的琴尾,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細風搖曳,吹散了古樹上的紅綢,那塊寫著巫岷的木牌落到他的腳邊,劉安珩不急不躁鼓了鼓掌,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巫岷。
再次問道:「你說你犯了什麼罪?」
巫岷略過劉安珩,看向被聖火籠住的玉人京,她的面前是屍體腐敗的神女,難捱的惡臭混雜在空氣中,神聖的信仰變成了一具腐朽的屍體,就如同神的墜落。
他們同在,竟是在此刻了無差異。
「我,無罪。」
透過層層火影,玉人京與巫岷安靜的對視著,他的眼神是那麼悲傷,隱忍到叫玉人京有些愧疚。
巫岷深吸一口氣,將掉在地上的木牌撿起,緊張緊握在手中,建設許久的反抗之心又被他壓下去,他看著祭祀台上的人偶。
小玉。
包圍在兩側的是他南疆的子民,在聽到劉安珩的話後都變成了他的敵人,滿臉怒意地看向他。
對於他們和曾經的自己來說,神的信仰高於一切。
巫岷站起來,大聲道:「我無罪!有罪的是他!什麼是神女,什麼是神明,便是罔顧他人性命,滿足自己的私慾嗎?」
「你們看看清楚,所謂的神女不過是一句死屍,是被你們的孩子祭奠的屍體!」
巫岷深吸一口氣,似乎要將這幾年的不滿怨憤全都發泄出來,他繼續吼道:「每年三名女嬰煉製成的屍油塗抹在這具屍體的身上,是為了什麼?神女復活後又能帶來什麼?」
四周一片寂靜,巫岷的小狼似乎感受到他不穩的情緒,跪趴在他的身邊輕輕舔舐著,族人們一言不發,面上淡漠冷然,完全沒有了以往對這個少祭祀的尊崇愛戴。
他們的眼裡,只有劉安珩。
「為了神女而亡,有何不可,少祭祀,您南疆下一代的族長怎可不敬神明?」
說話是是他最親近的朋友,
「若神女能夠復活,便是讓我死也心甘情願。」
「那你們有沒有問過她願不願意?」巫岷看向玉人京,顫巍巍的手指指向她。
巫岷看出來了,玉人京乖坐一旁,眨了眨眼睛。
「可是,她不是您帶回來的嗎?」
「對啊,您的使命不就是將神女帶回來嗎,回到我南疆神域,喚醒神格,極樂登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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