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湘玉來不及審視自己的感情,她只知道趙無名喜歡自己,真誠的,熱烈的。
她喜歡這種感覺。
劉湘玉的眼睛亮亮的,拽著趙無名的袖子,心情很是愉悅道:「吃完飯便去死者的府上瞧瞧,阿頌。」
趙無名覺得她有些奇怪。
偏要在最後加上那兩個字,趙無名不解,這人分明昨晚還是一副無情無愛的冷酷模樣,怎得今日今日見了他便跟小狗一樣,身後的尾巴搖個不停。
是覺得拒絕了自己便能做好知己,好兄弟嗎?
這算什麼。
可趙無名偏偏不想鬆開,他拉住劉湘玉光滑細膩的手,細細摩挲,也不顧旁人在場,全然將劉湘玉劃到自己的領地內。
他想,是劉湘玉偏要湊過來的,那自己就再卑劣一點,左右他是不可能放棄的。
「你拉著我家玉郎做什麼?」
挽書牽著茶茶的手,跑過來急忙分開兩人,像老母雞護崽似地把劉湘玉護在自己的身後,警惕道:「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
趙淇風的眼神也有些奇怪,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後覺得有必要跟齊瑾好好聊一聊,他四哥太奇怪了,怎麼這麼膩歪。
「好了,挽……」
「玉郎,你穿的衣服露太多了,可不能這樣,不安全。」
挽書急匆匆打斷劉湘玉的話,邊說著邊網上去拉她的領口。
「天氣炎熱,便穿得薄了些。」
劉湘玉有些心虛。
「茶茶的傷還沒好全,你拉著她亂跑什麼?」
「茶茶說你們可能要去花滿樓,她能幫得上忙,我便帶她來了。」
「玉郎,可有什麼要交代我的嗎?」
挽書興奮道。
今日還需往死者家裡跑上一趟,來來回回太過辛苦,挽書那丫頭定受不住,劉湘玉不想她跟著自己受累,便安排她和趙淇風去停屍間將那幾張臉譜面具畫了下來。
離這裡最近的便是安平客的府邸。
許是因為一連死了兩人的緣故,府中已經沒什麼人了,就剩幾個老人還守著,院裡蕭條冷清,樹葉落了一地,還沒來得及打掃。
梁竟則興沖沖的跟人打了招呼,便道明來意:「這幾位是京都來的大人,前來調查安大人的死因,你們且忙著吧,大人問
什麼的時候再找你們。」
當初辦宴會的屋子是最裡面的那個,劉湘玉推開門進去,便被嗆了一臉的灰塵,她扭頭咳了幾聲,嗓子裡不舒服。
屋子裡的擺設都還原了現場,再往裡走便是一室的兵器,各種各樣的瞧的人眼花繚亂。
這案子過去許久,有什麼證據肯定也早沒了,劉湘玉自然沒指望能從案發現場發現什麼,她在那長矛處站定,道:「便是這個?」
「沒錯,安平客得了這東西便愛不釋手,幾乎日日夜夜都要抱著。宴會上,他就是用這把長矛刺進去的,他當時坐在這裡,說了一會話後就突然起身了,說要耍一段,之後就……」
梁竟則剩下的話沒有說完。
劉湘玉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她湊近那把長矛,在那木桿上聞了聞,可那味道又不見了。
她皺著眉,離遠了些,味道又有了。
「阿頌,你來瞧瞧這長矛,我怎麼總覺得有股香味,可湊近了又聞不到了。」
趙無名站在一旁的雕花樑柱上,他的手在上面敲了敲,聽見劉湘玉的喊聲後便走了過去。
「什麼香味,」梁竟則也湊近聞了一大口,有些奇怪:「沒味道啊,離近了沒有,離遠了也沒有,這屋子該打掃了,一肚子灰塵味,嗆死人了。」
這長矛的柄是用上好的花梨木做的,只是這木頭上的香味已經有些淡了,趙無名指了指那處的梁:「可能是那柱子上的一小塊雕花紫檀木的味道,這花梨木太過清幽,可能被壓過去了。」
劉湘玉又走過去,果然香味欲濃,她還是搖頭:「是這長矛上的香,離得不遠不近才能聞到,只有一點點花梨木的味道。」
「你之前買的那香是什麼味道?」
趙無名突然道。
劉湘玉睜大眼睛,茅塞頓開,「對!就是這個味道,很是相似!」
「我給你的刀呢?」
劉湘玉聽話的將彎刀遞給他,又掏出一塊潔白的帕子接著,趙無名拿著刀在木柄上颳了幾層,就見裡面鮮紅的木材像是浸了血一樣,香味愈發濃烈。
「好,好香啊……」梁竟則有些恍惚的聞了聞。
趙無名削了一小塊木材下來,早已被熏得頭暈眼花,好在那香味維持了一會便消散了,空氣中又只剩下嗆人的灰塵味,和淡淡的檀木香。
那管家吊死的地方倒是跟梁竟則說的一樣,房梁過高,凳子過矮,看上去不像是自己吊上去的,安府不是第一現場,可管家是怎麼死的,死在哪裡的?
府上的人一概不知,皆說當日沒有半點不對經的地方,這案子仿佛進了一個死胡同,繩子上綁了一個又一個疙瘩,劉湘玉知道要解開,可她的手被綁著。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