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無名剛剛開口說的第一句話開始,系統的警報聲就不斷響起,炸得她耳朵疼,像是跟人作對一樣,趙無名的話停了,系統的警報聲也解除了。
【你不能對任務者產生感情,這是規矩。】
隱岐的聲音冷硬,不容置疑。
「你若沒有別的事就不要說話,少來煩我,再這樣,我就死給你看。」
劉湘玉心裡愈狠,面上對著趙無名時卻看不出端倪。
「阿頌,我方才走神了,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是被拒絕了。
或許是劉湘玉在保留他們二人之間的體面,趙無名沒有厚臉皮到再表白一邊,他不知道劉湘玉怎麼想的,心裡有些難受,卻怎麼也不想鬆開。
「你怎麼了,抱歉,你若是不想說便不說了。」劉湘玉拖住他的臉,有些不知所措,「你,你怎麼看上去都快要哭了?」
趙無名說了長長一段話,劉湘玉一句也沒聽到,還害得眼前的人更難過了,她覺得都是隱岐故意壞事的,難道是趙無名說了什麼違禁的話?
可跟這破系統有什麼關係,明明是對自己說的。
她踮著腳抱住趙無名,冰涼的臉頰蹭了蹭他的耳垂,小聲道:「不要難過了,好嗎?」
「劉湘玉,你分明拒絕我了,為什麼又要抱我?」趙無名捨不得把人推開,將人抱得更緊了,他想,這可是你招惹過來的。
可能劉湘玉是怕一些世俗偏見嗎,可他都不怕,更何況是一向膽大妄為的劉湘玉。待他找到解藥後,他可以不當皇帝,將國家交給齊瑾,陪著劉湘玉做她想做的事情。
劉湘玉想讓女子獨立於天地間,他也可以頒布律令讓天下女子都有歸處,甚至讓女人和男人一樣為官。她憐憫那些百姓,那他可以興修學堂,使得窮苦人家的孩子有書可讀。
劉湘玉說的每一句話,想要做的每一件事,他都放在了心上。
你分明拒絕過我了。
劉湘玉咂摸這句話,忽然福至心靈,知曉了趙無名的意思,她不敢曲解,便試探道:「如果我是女子呢?」
玉郎竟會說這樣的話,自己又不是眼瞎的,她是男是女還看不出來嗎,更何況,那戶籍上明晃晃寫著『男』字。
或許是想滅了自己這份心思。
趙無名笑了聲,坦誠道:「我不是斷袖,你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就算你現在告訴我你是女子,我只會更佩服你,同時驚嘆於你的才華智慧,更欣賞你的大逆不道——因為你這是欺君之罪。」
「我只會想,這麼多人都沒看出來,那你活的要多辛苦,也會想,你爹是個什麼玩意,竟然連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也會想你是不是有什麼隱情,但無論如何,我對你的……」
後半句話自然被系統打斷,劉湘玉卻能猜出來,她緊張極了,抱著趙無名不撒手,想說的話卻說不出來。
她想說:「我知道了,我想嘗試一下。」
可脫口而出的卻是:「趙兄,可事實上,你我都是男子。」
那聲音冰冷至極,沒有半點感情。
劉湘玉死
死皺著眉頭,眼神兇狠,「隱岐,你居然敢操控我。」
第48章 浮萍欲(三)這畫中的男子叫做齊隱,……
清晨的露珠還沒有散盡,陽光暖騰騰的照射下來,透過光能看到那細小的灰埃塵粒,它們組成各種形狀,漂浮,散盡。
劉湘玉今日穿的與往常不同,她將帽子取下來,頭髮紮成一個高馬尾,額前留下兩縷頭髮,襯的那白皙如玉的臉愈發小巧精緻。
她穿著一身鵝黃色的廣袖束腰服,領口也不似平常那樣捂得嚴實,反而露出了脖子,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梁竟則昨個喝醉了,便在院子裡抱著酒罈子,宿醉後醒來的頭腦還不甚清晰,他眯著眼去看前面的背影,嘖嘖兩聲,甩了甩腦袋走過去,用吊兒郎當的語氣調戲道:「這是哪家的美人啊,小娘子,你回頭叫我瞧瞧。」
劉湘玉一挑眉,手中的碧玉簪子轉了個圈,便回頭看他。
梁竟則被嚇得猛然驚醒,又拽著劉湘玉看了好一會,最後將視線落到她光滑的脖頸處,吞了吞口水不確定道:「你……你這樣,我真的會誤會你是不是哪家偷跑出來的大小姐了。」
「不過我還是頭一次見男子的喉結這樣小,你幾歲了啊?」
「十九啊。」
「十九!你才十九歲就當上了欽差,可真厲害。」
劉湘玉總覺得他想說的不是這個,便一歪腦袋仰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是覺得我像個小孩,還未發育完整,」她的手點了點梁竟則的喉結,「只是這好像也不稀奇吧。」
梁竟則總覺得自己被撩撥了,他的喉結滾了滾,巴巴道:「不,不稀奇。」
「但你長得可真是好看,要不你收了我吧,我會驗屍,也會醫術,除了詩詞歌賦什麼的不會,我懂得還挺多的,要不我給你當師爺吧!」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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