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就再修,唐帆,我把這學堂送給你,你絕對可以做到。」以他忽悠人的能力,劉湘玉覺得這不是個難事。
唐帆腳步虛浮的走了出去,覺得此事任重道遠。
「你倒是會偷懶,什麼時候去見皇上?」
「期限到的那天,皇上自然會派人找我的。」
劉湘玉列了一串單子,其中包括預算的銀兩和要買的書籍,只見她手指動了動便算出來了,趙無名稀奇,指了指那一長串數字:「怕是帳房先生都要失業了。」
「管他們什麼事,我是你的人。」
劉湘玉說完絲毫沒有感到不對勁,趙無名猛咳一聲,臉上通紅,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半晌他才試探道:「你,你什麼時候有這種心思了?」
「昨晚。」
昨晚劉湘玉才心甘情願做趙無名的打工人,至於皇上什麼的,不過是在她這裡掛個名罷了。
看來唐帆說的確實不錯,趙無名內心慌亂,又盯著劉湘玉看了片刻,得趁早斷了她這份心思,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得不正常了。
龍脈尚未找全,小瑾還不能獨當一面,他萬不能為兒女私情亂了陣腳。
趙無名終於下定決心:「玉郎,我……」
「嗯?」劉湘玉抬頭,那雙澄澈的眼睛裡滿是真誠:「趙兄,你從昨晚便一直很奇怪,我仔細想了想,若你覺得我冒犯了你,你也可以不必當真的。」
難得劉湘玉如此坦誠,趙無名覺得這事不能完全怪她,畢竟自己從小長得好看,也有過被一些閹狗出言調戲的經歷,他那時候尚且可以淡然處之,怎麼到了如今就不行了呢?
難道自己真的喜歡男子?不對,趙無名根本不知道喜歡這東西是什麼感覺,便是對上劉湘玉,他知道對方喜歡自己後內心也是慌張大過歡喜,後知後覺來的便是怎麼把對方推開。
白朮嚴說喜歡便是抓住了一輩子不放手,可他不想抓住劉湘玉,所以這絕對不是喜歡。
定是因為對方是玉郎的緣故,定是因為昨晚嬋娟太過朦朧,才叫自己動了邪念。
趁現在還早,將這段感情斬斷對誰都好,更何況他根本活不過二十四,只剩下兩年的時間了,他哪裡還能辜負旁人?
趙無名壓下心中的不適,輕鬆道:「玉郎,那我們日後還是知己兄弟。」
本來不就是嗎?
劉湘玉覺得趙無名傷感了許多,那表情就像是她小時候撿了一條小狗,喜歡的不得了,卻因為旁的原因無法收養,最後不得不將那小狗送給了旁人。
三天後。
劉湘玉受召回京,趙無名戴著她第一次送的那白紗幕籬,神情懶散的靠在馬車上,絲毫不見前幾日的憂愁。
「你這幾日有什麼煩心事,昨晚沒睡好?」
齊瑾聽後忿忿不平,趙無名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處理完所有的摺子後才到,好不容易回宮一趟,理由居然是他要親自給劉湘玉授封賞。
兩天前那劉婉瑜的一封道歉書更是穿的沸沸揚揚,辱罵挑釁者比比皆是,曾經那些人有多討厭劉湘玉,如今便加倍口誅筆伐那劉婉瑜。
這劉府也是,怎得每個人都像獨立出來的一樣,做什麼都不會說家族榮譽或者門第之恥,只會將個人弄得更有名。
這劉叢偉倒是,每回都當個透明人,不過這次嘛,恐怕就不如意了。
「昨晚做噩夢了,」齊瑾胡謅一通,「這道歉書寫的倒是討巧,未免有賣慘的嫌疑,什麼當初年少,父親被蒙蔽之類的,大片廢話,倒不如直接一句話來的輕鬆。」
劉湘玉總覺得趙無名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哪裡奇怪,上次也是這樣突然興奮,話還多。
難道是因為要進宮的原因?
「什麼?」
「我抄了,我偷的,我爹幫忙了。」
齊瑾一笑,往旁邊一偏頭,那高馬尾順勢掃過劉湘玉的臉頰,她嫌棄地一甩,「你頭髮怎得散下來了?」
「我心情好的時候便喜歡這樣。」齊瑾眨眨眼,「整日如你一樣這般端正,也是很累的。」
趙無名雖挑剔,但絕不端正,那姿態簡直比現在懶散一百倍。
「你要同我一起進去嗎?」
齊瑾想了想,搖頭:「還是不了,我和小風在外面等著你。」
劉湘玉暗自琢磨,還挺謹慎,想來也是,小王爺向來神秘,朝中大臣見過其真容的也不多。
劉湘玉由人引內殿,等她到了之後才發現裡面還有兩個穿著紅色官服的人,不過五六十的年紀,一個嚴肅不苟言笑,一個則慈眉善目,通身氣質像個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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