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瑜低著頭,眼中似憤恨,又像是迷茫,她拒絕道:「我才是京都第一才女。」
「隨便,若明日我沒有看到道歉書,我便去皇上面前說。」
劉湘玉說完便走人,幾步遠還能聽到裡面爭執的聲音,以及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叫人心煩。
「我才是京都第一才女!我是要當娘娘的!爹爹,你幫幫我,你不是答應了娘要我進宮當娘娘嗎?」
「閉嘴!……」
林氏看完戲也懶得應付這對父女,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劉瑾瑜跟在劉湘玉身後,一把攬住她的肩,嬉笑道:「怎麼樣,我剛剛配合的好不好?」
「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一樣。」
外面清風霽月,年少有為的探花郎,在她面前就跟個討骨頭吃的小狗一樣,劉瑾瑜自幼崇拜劉湘玉,便是出了那等事也願意相信她是清白的。
主要是劉瑾瑜親眼看她寫的。
「五娘真的會寫道歉書嗎?」
「會的,一定會。」劉湘玉淡笑:「誰都不想在皇上面前沾晦氣,更何況,我是為五娘好。」
劉瑾瑜白她一眼:「少裝好人了,婉瑜這丫頭心思重,從小被她娘灌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好的性子都養歪了,此事若能醒悟過來最好。」
「人裝久了,便忘了自己原來的樣子。」劉瑾瑜感嘆道:「五娘小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後來整個人陰惻惻的,她每次盯著我的眼神都像在看個死物一樣。」
劉湘玉沒見過五娘小時候的樣子,不過這人確實能裝,自己被騙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不過這麼多年,可憋屈死了,每回看到你裝模作樣地喊我四郎我都想罵你,怎麼你不裝失憶了?」
劉湘玉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傻子怎麼就覺得自己是裝的,她道:「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反正還是這樣好,我知道你早就不想待在這裡了,不過我們還是兄弟!」
劉瑾瑜說這話便又習慣性的搭住她的肩,他眨眨眼睛:「你還有錢嗎?」
劉湘玉以為他又要給自己錢,忙說道:「有,很多。」
「那正好,你給我點,我沒錢了!」
「?」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劉瑾瑜這小魔王竟會有沒錢的一天,不說別的,單說他那娘就有十幾箱嫁妝,便是三輩子也花不完。
「你外面養姑娘了?」
劉湘玉本就是隨口玩笑,卻沒想到劉瑾瑜真的紅了臉,支支吾吾不肯說話。
最後惱羞成怒道:「你給不給吧!」
劉湘玉默默從包里拿出幾張銀票。
—
「玉郎要我去見她的父母,這正常嗎?」
在趙無名第一百零八次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唐帆終於忍不住了,他壓下想罵人的話,咬牙道:「在下看趙大人笑的甚是滿足。」
「我哪裡有笑,」趙無名將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有些惆悵道:「你昨日說的那些話,現在想來也不無道理。」
唐帆忘了自己昨日說過什麼,他心裡想著劉湘玉交給他的圖,一邊畫一邊敷衍:「趙大人想通就好。」
「可我二人身份未免懸殊。」
「這又算得上什麼問題,」唐帆順嘴道:「牛郎織女才是身份懸殊。」
「不好,一年才見一次。」
趙無名搖頭。
「白娘子和許官人不也走到最後了嗎?」
「不吉利,白素貞被壓塔下了。」
唐帆此時已經完全被帶歪了,他筆尖頓了頓,忽然福至心靈,難怪笑的這麼開心,難怪說什麼見父母,難怪說什麼身份懸殊!
合著是喜歡上劉大人身邊那個小丫頭了啊!
一個丫鬟,一個貴人,確實有差距!
「我有一個朋友……昨晚說了些奇怪的話,比如什麼世界上最珍貴的人,還很關心我,這樣想來,她很信任我,還說只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劉湘玉說只願意成為他的刀。
「她還問我願不願意陪著她,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劉湘玉問他要不要一起去上陽郡。
唐帆懂了,這個朋友很有可能是趙大人,只是礙於臉皮薄,不願多說罷了。
趙大人當真勇敢,還不重看身世門第,唐帆肅然起敬:「你的朋友肯定喜歡她,想來也不是那等在乎那些繁文縟節之人。」
確實,玉郎跟常人不同。
趙無名似乎還在糾結,看上去不喜反憂。
「你,你覺得這是喜歡?」
「當真歡喜!千真萬確!」唐帆萬般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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