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冷笑在耳邊響起,趙無名突然從巫岷的身子裡彈了出來,兩人對視著,巫岷突然沖他歪了歪頭:「看了這麼久的戲,我也很是好奇四殿下呢。」
陰暗的煉丹房裡充斥著苦澀的藥味和腥臭的血味,最醒目的是一個黑陶大罐子,裡面的小孩睜著眼睛,好奇的看著周圍。
趙無名認出來了——齊瑾。
「你應該不記得吧,你的胞弟當年調換了你二人的身份,生生替你挨了一刀,剜去了心口的一塊肉,差點就死了呢。」
很快就進來了兩個人,他們臉上蒙著塊布,似乎很是嫌棄這裡。
「嘖,噁心死了,你去把他弄出來。」
「那罐子裡都是狼血,我才不想碰呢。」
齊瑾不
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似乎有些害怕,眼睛往一處隱晦的角落裡看了看,很快又堅定起來。
「呦,今個怎麼不罵了?」
齊瑾被一個人拖出來摔在地上,胸口一涼,竟是直接被人扒了衣服,他掙扎著踹了那人一腳,罵道:「沒根的閹狗,滾開!」
那人扇了他一巴掌,惡狠狠的將刀尖刺進了他的胸口,剜下嬰兒手掌大的一塊肉下來,齊瑾疼的叫不出來,眼前花白一片,意識漸漸消散。
「別讓他死了,皇上還有用呢。」
殿內重新歸於安靜,畫面一轉,趙無名的手腳都被捆了起來,他的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又一道傷痕,有人揪著他的頭髮餵了什麼東西。
趙無名吐了一口血,從裡面爬出了一隻小蟲子。
見狀,他又被餵了進去,直到再吐不出蟲子,後來趙無名才知道,那是蟲子是蠱。
齊臨生自始至終坐在一旁,好心情的喝著茶,見趙無名將這蠱吸收後才笑著走了過來,他慈愛的撫摸著趙無名的頭髮,誇讚道:「好孩子,之後就去父皇給你的那處宮殿吧。」
自出生起第一次離開煉丹房,殿裡的人畢恭畢敬的叫他殿下,看著身上的新衣服,趙無名卻更想殺死齊臨生。
他看著自己的苦難,看著小瑾的苦難,卻唯獨不見巫岷的。
因為他的策劃者。
可趙無名並不如他想的那般沉淪,他清醒道:「巫岷,走不出來的一直是你,不是嗎?」
巫岷笑了聲,目露諷刺:「我有什麼呢。」
「你被齊臨生利用,助紂為虐,為虎作倀,愚蠢而不自知,白朮嚴就是被你害的。」周圍場景再度變化,在一切都消散前,趙無名冷笑一聲,惡意滿滿道:「那麼,該你了。」
—
巫岷卻看向劉湘玉,問道:「苦難於人而言是什麼?」
「於你而言,是某些人預謀已久的目的。」
「哈哈哈哈,與我而言,偏生是我犯了蠢。」巫岷痛苦的閉上眼睛,瓷器內的蠱都已經僵硬了。
「你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最後只為求死?」
劉湘玉又道:「我若是你,便不會如此。」
她絕不走回頭路。
「因為我們一開始選擇的路便不一樣,你又如何跟我相同呢?」
趙無名得以看到巫岷那段執念最深的記憶,灰暗的色調,就像陽光被蒙了一層陰霾。
巫岷一開始確實過的開心,他不喜歡到處閒逛,沒事的時候便躲在屋子裡研究一些新奇的蠱,或者難見的孤本。
後來齊臨生想封他一個官職,巫岷拒絕了,說自己遲早要走。
齊臨生便也沒有強求,他在巫岷的住處安插了眼線,像控制苗疆那樣對待巫岷,漸漸的在巫岷越來越聽他的話,甚至完成齊臨生的願望成了他的執念。
巫岷不像以前那樣開朗愛笑,整個人變得陰沉沉的,沉迷於製毒制蠱,並找了許多人來做實驗。
直到白朮嚴的到來,二人一見面就打了一架,他被白朮嚴的小青蛇咬了一口,暈了過去。
巫岷清醒後又去找了白朮嚴。
「你是南疆的?」他一眼就看穿了巫岷敷在臉上的面具,吊兒郎當道:「你中毒了,我家小青蛇替你解了。」
「不過你幹得這些事……」
「我知道我殺了許多人,害了許多人,可我控制不了。」巫岷道,他的眼睛中似乎還有些迷茫,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呆呆道:「同生蠱在我體內發作了。」
南疆族人自出生便要被種下同生蠱,善惡兩面,若是心生惡念便會發作,心魔滋生,年齡也會停留在那一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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