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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受盡折磨,自刎不得,唯有萬骨刺穿而死。

還有一個死法——那便是受因果報應,被自己害過的人殺死。

一支判官筆,清凡孽,斷往生。

白朮嚴聽後乾巴巴哦了一聲,便不再發表意見。

「你叫什麼名字,不要中原名。」

「瞳崖。」

巫岷清醒了一陣,便不再聽齊臨生的話了,日日往白朮嚴那處跑,可白朮嚴又被齊臨生叫走了。

他最後還是沒挨住,齊臨生叫他制長生不老藥,巫岷答應了。

白朮嚴的頭髮已經全白了,他和巫岷吵了一架,說他可以找到解蠱的方法,讓他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他走的那日又對巫岷說:「你確定要待著這裡嗎?我當你是朋友,齊臨生就是個混蛋,齊家的皇帝皆是薄情自私之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為何要一直忠於他?」

巫岷卻搖了搖頭,齊臨生是他作惡的伊始來源,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蠱了,便只能讓白朮嚴走遠些。

「我回不去了。」

「巫岷,你是不敢回頭。」

白朮嚴走的那日沒拿走任何東西。

直到再次見面,巫岷被齊臨生派來捉拿白朮嚴,他想拒絕,想殺了齊臨生,心裡的惡念不斷滋生,可他還是來到了西郊。

看著他們用自己製成的毒藥殺了所有的人,他們還想對術嚴的妻子欲行不軌,巫岷終於衝破了齊臨生對他的命令,自身的惡念不斷滋生。

他殺了所有的人,唯獨救下了白朮嚴和唐舞娘。

也是在那一晚,巫岷給齊臨生下了最毒的蠱,齊臨生既然想長生,那他便讓他每夜在夢中看見自己的百變死狀。

痛感相通,飽受折磨。

唐帆和劉小牛是西郊僅剩的倖存者,只是一個受驚失了記憶,一個被嚇得痴傻。巫岷便改了唐帆的記憶,做了個和自己一樣的傀儡,脅迫王安權建了地下暗室,將三百餘人偶放置其中。

巫岷的記憶很跳脫,趙無名注意到他與王安權交談的時候用的當年的裝扮,好像還提到了中書令。

他想繼續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畫面卻突然來到了那日他和劉湘玉見到白朮嚴的石床前面。

「你當時說要我回家,可我已經十惡不赦了。」

「你說我本性純良,不過是被害了,願意引為知己情誼,定會幫我。」

「可我卻無顏面你,無顏回到南疆。瞳崖,我犯下的罪孽會讓我一直輪迴。」

「我膽小懦弱,不敢回頭看自己犯下的罪孽,瞳崖,你說得對。」

我心有恨。

此路無知己,明珠莫暗投。

周圍大霧消散,幻術破了,西郊恢復到了最原本的樣子,沒有枯骨,只有一座座淒涼的墓碑,劉湘玉這才注意到趙無名和唐帆他們就在不遠處。

唐帆好像剛哭過,手裡哆哆嗦嗦的拿著一個東西,還沉浸在某種情緒中。

但是,周子揚呢?

第33章 西郊遺案(十五)十年來,深恩負盡,……

高翥啄黍黃雞沒骨肥,繞籬綠橘綴枝垂。

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西郊,一片寧靜的桃花林,恍若仙境,沒有可怖的陰森林木,也沒有野蠻雜亂的荊棘。

唐帆甚少提起他的家鄉,偶爾說一嘴也是滿眼的憤怒,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拿刀砍死王安權。

周子揚一直覺得世間最不能共情的便是他人的苦難,自認識唐帆以來,他便一直活在仇恨中,幾乎是瘋了一樣的尋出路。

唐帆是個癲狂的瘋子。

或許是有什麼辦法能夠出去,但這樣的話唐帆定然恨死他了。

「喂,我姐姐的婚禮,你要來嗎?」

周子揚跟了唐帆許久,終於等來了他的一句話,也讓他更加堅定了心中所想。

恨就恨吧,總比在這裡自欺欺人的好。

他點頭道:「好。」

唐帆又說:「婚宴應該很快就結束了。」

天空萬里無雲,枝頭喜鵲喳喳,婚宴這天,是難得的好天氣。彩燈紅結迎風而動,街道四處掛滿了喜慶的紅綢。

新釀酒,旋裁衣。

正是昏男嫁女時。

喧譁,嘈雜,觥籌交錯,整個西郊的人都來了。

唐帆終於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來,他滿臉喜慶的帶著周子揚去找唐舞娘。

「姐!這是我的摯友,周子揚。」

他像個小孩一樣撿了顆糖,言語間是止不住的

歡喜。

周子揚也終於見到了唐帆的姐姐,她穿著繁瑣的紅嫁衣,眉目間溫柔可親,笑的時候發間的金步搖輕輕搖晃,碰撞出清脆好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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