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劉湘玉傻眼了,莫不是在狂騙自己吧,怎麼從未聽過這名號?
聽聞當今聖上有個弟弟嶺安王,此人生性懶散,聰明而狡猾。他仗著皇上的寵愛也從未上過朝,甚至鮮少出席國宴,許多大臣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最愛的便是化名遊玩,暗中訪查些地方官員,隨後便寫摺子參一本。
劉湘玉甚至都做好了眼前這個人就是嶺安王的準備了,結果他卻告訴自己是個什麼從未聽過的鐵騎密探?
劉湘玉也沒說信,也沒說不信,但既然對方將這身份拋出來她接著就是了,總而言之,趙無名能說出密探這個身份,那就說明他的職位定然是更上級的。
也有可能真的是什麼鬼密探。
莫名其妙的。
「你就這樣將真實身份告知於我,就不怕我轉頭賣了你嗎?這鐵騎密探想來也是秘事。」
趙無名笑著說:「你覺得呢?論身份地位,我遠在你之上,想要殺了你簡直是輕而易舉。」
玉顏笑面虎,年紀也對的上,跟傳聞中的嶺安王更像了,他方才還直呼皇上的名諱,齊璟。
劉湘玉更確定這什麼密探是假的了,恐怕整個皇室就只有他一個密探。
不論如何,此人都比自己的官職大,信了總比不信的好,介時趙無名的身份總有公開的那一天。
想通了其中彎彎繞繞的劉湘玉覺得這事跟自己沒多大關係,甚至自己還能借不少光,她看趙無名的眼神多了幾分熱切。
她拱手道:「小人此前多有得罪,今晚還望大人相助。」
「你不必如此拘禮,我們還當從前一樣相處就行。」
殊不知已經被人錯認成嶺安王的趙無名有些納悶,接受良好,總不能信了吧?
劉湘玉傾身過來,離他近了些,說:「湘玉定會替大人保密的。」
趙無名:……?
不是吧,這麼蹩腳的謊話,劉湘玉看不出來嗎?她不應該纏著自己質問片刻嗎,比如說鐵騎密探是什麼東西。
他看了看手中的令牌,莫非也是裝的?
劉湘玉雖被人騙了有些不樂意,但此依照嶺安王的行事風格定然不會坐視不理,她將紙筆直接收盡了自己的包里,起身拉了趙無名一把:「我們快去客棧,邊走邊講。」
人不大,氣性不小,還會見風使舵,沒用了就想踹到一邊,有用了又想撿回來。
心口不一,謊話連篇,此人著實惡劣。
趙無名搭上她的手,心裡再次暗嘆,一個男子的手怎得如此小,仿佛自己用點力就要掰斷了一樣,他抬頭看去,喉結也小的很。
雖說是家中長子,但跟那劉四郎比起來更像是老么。
他半開玩笑道:「從小到大都有不少人說我貌若女子,這樣看來玉郎更甚。」
劉湘玉之前也因為身形長相的原因被人玩笑過,但她聽到趙無名的話後還是臉色一黑。
她實在不明白這人是怎麼一臉驕傲地說出自己貌美這件事的,劉湘玉抽出自己的手,自嘆不如道:「單論長相,那還是無名兄更勝一籌,不愧對玉顏二字。」
「這話不假。」趙無名卻攬上她的肩,好笑道:「這就生氣了?不過是為兄的玩笑罷了,不都讓你說回來了嗎。」
劉湘玉愈發覺得自己矮,她拂開趙無名,「壓得我不長個了。」
趙無名拿出扇子搖了搖,心情大好地跟在劉湘玉身後。
客棧里的桌子都滿了,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喝酒的,吃飯的,更多的還是抓兩把花生歡快地聽著那說書人的故事。
只見那坐在正上方的說書先生驚堂木一拍,說道:「……話說那梅林三怪,雖有惡人之名,可行的卻是俠義之事啊!」
底下叫好的一片,但偶爾也摻雜這幾聲不滿。
「這故事都聽吐了,能不能換一個啊!」
「就是啊!」
引得聽客半是過癮半是煩悶,劉湘玉站在下面若有所思,沖趙無名道:「無名兄,你先去二樓坐會吧,我與這先生說會話。」
趙無名沒有多嘴問,搖著扇子坐在了趙淇風身邊,趙淇風看看他又看看劉湘玉,不知道兩人葫蘆里買的什麼藥。
如果不是他們此行秘密,又要暗中調查龍脈一事,趙淇風早就耐不住性子砍了這狗官了。
他沖趙無名小聲道:「哥,我們要不要暗中幫一下劉湘玉?」
「我方才哄騙她說我們是密探,劉湘玉是個不安分的,她肯定會扯出更多事。」
「我們什麼時候有密探了?哥你編瞎話能不能靠點譜,劉湘玉那人狡猾多疑,肯定不會信的。」
「是嗎?」趙無名手裡剝了幾顆瓜子,沒一會瓜子殼和肉分別堆成了兩座小山,他將瓜子肉放在手心裡,說:「可她偏偏裝作信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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