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

她將視線偏向別處，聲音小小的，怯生生的：「可是你還沒說……」

江敘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眼睛，眸光里羞澀萬分，臉上發紅。悄無聲息地扯了下唇，語氣里惡劣不減：「說什麼？」

說你也愛我呀！

林向晚悶悶地嘟了嘴，上次他也沒有回應她，這次也沒有。

江敘輕笑，不再逗她，往前走了一步，手撐在她身側貼著她耳語道：「我很愛你，比你想像中愛，所以，要不要給我點獎勵？」

林向晚從沒覺得自己這麼沒用過。

明明江敘沒說什麼露骨的話，可她還是心跳得厲害，耳邊那淺淺的氣息像羽毛一樣撓著癢，又癢又燙。

她舔了舔唇。

抱一下算了，嗯，抱一下算了。

林向晚就著這個姿勢，環上江敘的脖子，還安撫性得拍了拍，結結巴巴說：「可，可以了吧。」

她說這話時帶著極大的不確定，江敘倒也沒為難，他站直了身子再次與她拉開一點點距離。如果不是他臉上那轉瞬即逝的笑容，林向晚都要誤以為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

她不太習慣江敘這麼嚴肅的樣子，以前他只是話少，但看向她的眼神總是溫柔的，所以，他現在是真的很認真地在對待他接下來要說的那件事兒。

室內安安靜靜的，每一個細微的聲響都被無限放大，林向晚被江敘濕漉漉的頭髮吸引了注意力。

「我想為我之前擅自發的那條微博給你道個歉，你看到了是嗎？」江敘直言，「是我考慮不周，沒有及時和你溝通，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

那應該是他做過的最後悔的事情了，熱搜發酵的時候他還在開會，等小七和他說這件事的時候輿論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

即使第一時間花錢降了熱搜，還是沒擋住網友的討論，如果不是他，她不用遭受這些惡意的。

江敘知道這些年她用微博的次數屈指可數，也在心裡幻想過，也許，她沒有看到這些不好的言論，再也許，只要他澄清了，熱度就會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慢慢降下去。

所以他自作主張，甚至沒在公司內部討論影響，單方面發了那條微博。

不知道，她就不會受傷。

劃清界限，她就不會受傷。

那條微博嗎？

林向晚輕易地回想到那條微博的內容，其實江敘也沒說錯什麼，他還幫她保存整理了原始數據，尊重了她的主體地位，在她發聲以前，江敘和他的公司都沒有做出其他回應，沒有將她置於邊緣，變為附庸。

她只是有點生氣他說的那個「不熟」。

但那也情有可原，他們當時的關係確實挺尷尬的。

江敘默了會兒，問她：「你接受我的道歉嗎？」

林向晚仍然盯著他的發尖，只說：「不接受。」而後才看向他的眼睛，抿唇笑，「你剛剛不是說，不需要為沒有做錯的事情道歉嗎？你也沒有做錯呀。」

江敘失笑，學以致用的本領被她運用地淋漓盡致。

「男人和女人不適用同一套標準。」江敘走近，摸了摸她的頭，「況且，我們阿晚不開心了不是嗎？」

林向晚搖頭，似乎是在寬慰他：「沒有不開心。」

「那是小狗拉黑了我的微信。」

「不是的。」林向晚撇嘴。

他果然還記著這件事。

江敘拿過桌邊的手機，翻出相冊里的照片遞給她看，笑得漫不經心：「第一張合照。」

重逢以後第一張單獨的，只有他們倆的，非公開場合的合照。

比起頒獎典禮精緻妝容的照片，他更喜歡這張。

她的臉上掛著軟糯糯的笑容，杏眼彎成月牙兒，好可愛，只對他一個人可愛。

林向晚接過手機，是那天趙文君喊她去院辦解決完熱搜的事情後她站在車前和江敘分享芒果乾的照片。

她疑惑看向他：「這是哪來的照片？」

「狗仔送的。」江敘沒隱瞞，「拍得還不錯吧？我挺喜歡。」

林向晚愣了下。

所以，那天是有狗仔在偷拍他們嗎？

當時還沒有發布聲明，江敘不吃她給的芒果乾是去處理這個突發情況嗎？

什麼狗仔送的，她又不是完全不懂娛樂八卦的處理方式，這是他從狗仔手裡買下來的吧？

「點開微信，再看看我倆的聊天記錄。」江敘接著說。

林向晚手沒動，看了眼江敘。

「看吧，我對你沒什麼秘密。」

她搖了搖頭，心裡莫名一陣酸澀，只把手機往他手裡塞。

江敘不強迫她，自己拿了手機點開微信，翻出了她邀請他去慶功宴時的聊天記錄。

【沒空。】

【結束了去接你。】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林向晚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打字太慢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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