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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還有更多他們不知名姓的律師,從各地奔赴到這裡,只為了表示對他們的支持。

尤未和江耀來不及一一辨認,其他各方的人員卻已經到場了。

洛明立和冷欣然已經進入了辯護人席,與在辯護人席上的尤未和江耀眼神相接。

隔空對望了幾秒後,雙方紛紛收回了目光,開始看向手上準備的材料。

審判長見各方都已集聚一堂,便宣布了開庭。

這次的審判程序和上次並無什麼不同,審判長先進行了法庭調查階段的準備工作後,便讓檢方宣讀起訴書。

雖然檢方是以涉嫌故意殺人罪、放火罪起訴的郁望和沈靈雲,但是並沒有出具量刑建議。

尤未和江耀對視一眼,心裡明白,即使在檢方內部,對於兩人到底是不是泯城案的真兇,目前還存在著非常大的分歧,沒有達成統一,所以目前也不敢給出量刑建議。

這也預示了,檢方在今天的庭審現場的風格可能會趨向於保守,以釐清事實為主,不會對郁望和沈靈雲主動發起攻擊。

而郁望依然保持著一如既往的作風,對起訴書里每項指認他的每一項罪名都矢口否認:「我已經在警方的訊問中都如實說了,我從來沒有去過案發現場。案發當天,我記得我好像是有點發燒了,就沒出去送貨,吃了點感冒藥,就在出租房裡睡過去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我打開手機,在手機上才得知那棟別墅著火了。我害怕蔣萍在別墅里,就拼命打她的電話,但她的手機卻關機了。」他有些悵然,「我後來才明白,原來我已經被她拋棄了。」

「再後來,我看新聞報導說裡面還死了三個人,我實在是嚇了一跳,」郁望又表現出驚恐的樣子,「但我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聯繫不上蔣萍,就也不敢站出來說什麼。我相信人民警察,相信他們肯定會調查清楚的,所以最後看他們破案了,說兇手是那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是和母親、同學還有校醫有糾紛,才殺人的,我就以為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他鎮定自若、一派磊落的樣子,讓旁聽席上不知實情的媒體和市民都有些相信他了,在下面議論紛紛:「看他好像不像在說謊的樣子,難道真的有誤會?」

有的人也不信:「可是他的律師不是在節目中爆料,不是說是他殺的人,那些被害人的血,還濺上了他還沒完成的畫?」

「可是感覺有點離譜啊,如果被害人的血已經濺上了他的畫,他不僅不把畫丟掉,完成以後竟然還四處展出?」

「或許捨不得呢,誰知道。」

……

檢方向他直接發問:「被告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當時確是生病了,睡過去了?」

「我是給蔣萍發過信息的,說我生病,吃藥先休息了,可是這都十年前的事了,」郁望感到無奈,「別說我了,你們問問你們自己,讓你們拿出一條十年前的簡訊消息,你們能拿出來嗎?」

法官緊接著問:「被告人,按照你的說法,你平時只是去別墅按照蔣萍的要求運送物資,你有和三位死者毛小霞、爾苼、高昊曾經見過面嗎?」

「毛小霞有撞到過一兩次,蔣萍叫她毛阿姐,和我說這是主人家的管家,平常也會來這裡轉一轉,看看她的工作情況,讓我碰到她的話,對她有禮貌一點。」郁望頓了頓,似在回憶,「但是我從來就沒見過爾苼和高昊,也不了解他們是誰。」

檢方又補充發問:「被告人,你聲稱自己從未到過案發現場,那為何在你的作品《彼岸無花》上會檢出這兩位被害人的血跡呢?」

「那幅畫,本身我確實是留在別墅里。我從小就愛畫畫,但可惜沒那個條件去學畫。」他的表情又瞬間變換,換成了一幅可憐的模樣,「蔣萍也知道我一直酷愛畫畫,主人又經常不在家,就偷偷讓我來主人家裡,用他們用剩的顏料畫點畫練習。」

「我知道我們做得不道德,但……我就是一時手癢嘛。」郁望不好意思地尷尬笑笑,「我那幅畫當時沒完工,蔣萍就讓我暫時留在別墅里。那天我發燒醒來以後,卻見到那幅畫放在我身邊,所以我很吃驚,拼命打電話給蔣萍,想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可是就是打不通。」

他做出回憶狀:「我就琢磨,估計是出了什麼事了,她可能出於什麼考慮,就先把這幅沒完成的畫帶出了別墅,交給了我。這畢竟是我

的作品,我的心血,我也不捨得丟,就把它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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