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也正有此意,點了點頭:「反正也沒其他線索了,希望能在他這裡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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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未和江耀到所里時,前台通報他們,申旭霆和戚思淙已經在接待室等候多時了。
兩人心裡一驚,因為其實還沒到約定的時間,並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早。
他們直奔接待室。
剛打開門,便見申旭霆已經站起來,熱情地迎接他們:「尤律,江律,你們來了。」
「抱歉,」江耀對他們道歉,「讓你們久等了。」
「哪裡哪
里,是我們來早了。中飯我是和戚總一起吃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吃完了,反正也沒什麼事,就來你們所里等了。「申旭霆為他們彼此介紹,「這是Onsky的店長戚總。戚總,這是小方現在的律師,尤律師和江律師。」
戚思淙眉目英挺,舉止張弛有度,典型的白領精英范兒。
他站了起來,與他們禮貌地握手:「叫我小戚就好,辛苦兩位了。」
「應該是我們辛苦戚總跑一趟了,」江耀示意他坐下再說,「其實之前我們在電話里都溝通過。方女士對她所犯下的錯誤非常懊悔,也願意認罪,積極退贓,並就Onsky所遭受的一切損失做出賠償。我們希望Onsky能夠給她一次機會。當然,您對諒解條件有什麼不滿意的話,也可以和我們再討論。」
「我沒什麼不滿意的,但是話語權不在我這裡。」戚思淙無奈道,「我今天會把我們討論的結果告知我們的法務部,由他們和我們的法律顧問先討論,然後再報批竣予的管理層,最後由他們那邊做決定。」
「誒,你們大公司,就是麻煩!」申旭霆急得直跺腳,「這樣要討論多久啊?到時候萬一小方被起訴,要上庭了,都沒拿到你們的諒解書,那豈不是都沒有被輕判的機會了?」
戚思淙歉然道:「我個人其實也很同情她,但內部制度就是內部制度,我也改變不了。」
他的傷感看上去並不是假的:「她被捕之後,我心裡一直難受。我反覆在想,我當時是不是有做得不夠好的地方?如果我當初能更關心她一點,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哎,小戚,別這麼說,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申旭霆反過來安慰他,「你這麼關心他們每個人,還一直帶他們來BABEL,幫他們一起融入社會。小方發生這種事,是她一時糊塗,你也別把問題都歸咎於自己。」
尤未問戚思淙:「所以,以您對方女士的了解,您有想過她會做出這種事嗎?」
「我當然……沒想過。」戚思淙嘆氣,「但是事實如此,可能她確實是一時沒想清楚,才做了錯事。」
「可您認為,以她的能力,真的可以一個人完成這件事嗎?」尤未直接問他,「從偷包到聯繫賣家、二次出售,會不會還有人幫她一起?」
戚思淙也乾脆回答:「我們之所以報警的原因,就是希望警方調查清楚,畢竟我也不想留下什麼後患。既然警方認為她沒有幫凶,那應該就是沒有別人了。」
尤未還在鍥而不捨地追問:「您當時沒有內部調查過,就直接報警了嗎?」
「是的,」戚思淙點點頭,「我一直覺得,專業的事就該交給專業的人。如果進行內部調查,可能浪費了時間也調查不出一個結果,還不如把問題交給專業的人去解決。」
「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尤未笑了笑,「我以為按大公司的作風,與其把問題暴露出去破壞你們竣予和Onsky的聲譽,你們應該更傾向於先內部調查,平息事端。」
「我覺得不管任何事情,一味遮掩問題都是沒用的。」戚思淙平心靜氣道,「總要有個人站出來把問題都說破,大家越是裝作一團和氣不願意說破,問題就越得不到解決,等到問題爆發的時候,誰也不能力挽狂瀾,只能大家一起完蛋。」
「所以這個壞人由您來做了?」尤未一點也不委婉地問了出來,「因為說出了向日葵計劃的弊端,卻因此被趕到了Onsky,您心裡不會有怨嗎?」
申旭霆瞠目結舌,和戚思淙認識這麼久,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勁爆的瓜是他所不知的。
戚思淙也沒想到尤未竟然會知道這件事,愕然了片刻,便恢復了鎮定:「尤律,我想我為什麼會來Onsky,和我們今天要談的事完全沒有關係。」
「還是有點關係吧,」尤未直接點破,「如果您還心存怨氣,我就很難認為您的立場是客觀公正的。畢竟我也不知道,您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恨屋及烏,也對方女士存有怨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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