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躊躇也被挑起了好奇心:「所以,尤律師喜歡你的原因是什麼?」
「她說,她在她家門口地毯的旁邊隨手扔了一沓稿紙,我是第一個進門沒有一腳踩上去,並且還拿起來認真看了,並試圖研究她在稿紙上如何證明拉馬努金公式的人。」
凌昊岩笑道:「雖然古怪,但我不管她因為什麼理由喜歡我,我只知道我太走運了。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時間,我都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樂。」
「但我當時太年輕了,年輕人太容易自作聰明和自以為是。我自以為我非常懂得取捨,懂得如何做對我自己最有利的選擇,但恰恰忽略了她的感受……」凌昊岩明亮的目光漸漸黯淡下去,「所以她甩掉我,是我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和她分開的這麼多年,我心裡的那陣風卻從來沒停止過。」凌昊岩對他們完全不設防,正大光明地攤牌,「我從美國回來,接下『如伊隨心』的IPO和叢千斐的案子,沒有其他原因,我只是想找到一個接近她的機會。」
「當然,這次能把事情辦好,藉此得到大叢總對我的認可,是我的第二目標。」凌昊岩突然看著江耀苦笑,「不過,托江律師的福,現在看來沒什麼指望了。小叢總雖然脫罪了,但他和『如伊隨心』也徹底名譽掃地了。前兩天大叢總還找我單聊過,他已經決定撤材料,終止『如伊隨心』的上市了。」
凌昊岩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但江耀和鄭躊躇還是能聽明白他的腹誹。
「凌律師是覺得我做得不夠好,牽連了你?」江耀今天的言辭犀利程度也出乎鄭躊躇的意料,「如果是大叢總有意見,你可以把一切都歸咎於我,我會親自登門去向他道歉。」
「牽連倒不至於,只是如果我是你,我的確不會像你那麼做。」凌昊岩起身,親手用開瓶器將服務員拿來的紅酒打開,「既然你已經知道阮覓夏是在誣陷叢千斐,既然你已經選擇親自去見她,為什麼不乾脆錄下她承認她是在誣陷叢千斐的錄音,搶先她一步向媒體爆料?」
「搶先爆料?」鄭躊躇無法理解凌昊岩的想法,「可是如果那樣做的話,阮覓夏照樣也會向媒體,向大眾解釋她誣陷叢千斐的原因,大家還是會唾罵叢千斐——」
「如果大家先知道她是在誣陷叢千斐,還會想聽她之後的辯解嗎?她再怎麼申辯,大家也只會以為是在聽『狼來了』的故事,不會再相信她第二次了。這樣一來,叢千斐和『如伊隨心』的名譽就能得以保存,」凌昊岩又去拿醒酒器,「而『如伊隨心』,也不會被負面輿論影響,要走到撤材料的這步了。」
江耀聽後靜了一會兒,兀自也站了起來:「聽上去,好像是我做得不對了。不僅搞砸了『如伊隨心』的IPO,也搞砸了凌律師的全盤計劃。」
他問凌昊岩:「凌律師希望我怎樣賠罪?」
凌昊岩略愣了下,但很快笑道:「如果真的說賠罪,該擔責任的應該不止你一個吧。」
他略略一頓,話鋒一轉:「第一個去找阮覓夏的人,是Yolanda不是你吧?不過,她究竟是想借阮覓夏的手對叢千斐落井下石,還是真的想讓阮覓夏說出真相讓叢千斐脫罪,你覺得兩者之間,大叢總會更傾向於相信哪一個?」
「凌昊岩,」江耀斥責他,「你既然認識她這麼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她是怎樣的人。」
「我了解,我當然非常了解。斤斤計較,睚眥必報。如果別人不讓她好過,她也絕對會以牙還牙,不讓對方好過。叢千斐把她的父愛都奪走了,以她的性格,自然是要討要回來的。」凌昊岩的笑容已經讓江耀和鄭躊躇都覺得可惡了,「你覺得我該怎麼向大叢總解釋,他才會相信這一切不是Yolanda指使阮覓夏的呢?」
「凌昊岩,」江耀匪夷所思,「我不懂你在想什麼?你既然還珍視她,為什麼又要讓大叢總誤會?」
「不是我想讓大叢總誤會,是我控制不了他怎麼想。」凌昊岩也不再和江耀兜圈子,「如果不讓他誤會,最好的辦法就是有人替她頂下這個『欲加之罪』。我就是因為還珍視她,所以我要幫她找到這隻替罪羊。」
鄭躊躇茫然地望著凌昊岩和江耀,已經跟不上他們的說話節奏。
但他看見兩人對峙的目光,內心湧起不祥的預感,趕緊給尤未發信息,問她何時能趕來。
江耀卻已經完全明白凌昊岩要什麼,也沒有過多猶豫,對他說:「你打開你的手機,調到錄音界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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