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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望著白楹:「那你查出你父親白軾道,百年前為何要帶著你胞妹消失?」

「……我不知。」

「百年前你父親是白家家主,年輕有為……」

白鴻淮揉了揉眉心:「無論是誰,都想不出他要這麼做的理由。」

白楹極為敏銳:「那現在呢?堂叔你這番抗拒事實的模樣,想必是查到了些什麼?」

白鴻淮長嘆一聲:「我倒情願我從未查出。」

白楹雙眼緊緊盯著堂叔:「堂叔,你到底查到了什麼?」

「……你當真想知道?」望著白楹那雙眼,白鴻淮搖頭,「對了,你可是單槍匹馬就能進去孽火獄的人……不論什麼事,你從不怕知道。」

「還是堂叔了解我。」

白鴻淮坐在桌邊,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白軾道雖父母雙亡,但自小有個玩伴,兩人情同手足,關係極為緊密。」

「那人靈根孱弱,只能當散修。他在七十年前去世的時候,告訴我一件事——多年前,散修和白軾道十二歲左右的時候,兩人忽然形同陌路。」

「為何形同陌路?」

「那人說自己隨著父母外出三個月,回來的時候,發現白軾道好似換了一人……」

白楹喃喃:「換了一人?」

「是,那散修說自己離開之前,白軾道溫和有禮,可後來卻逐漸冷若冰霜,一雙眼望著人的時候,極為冷淡。」

「自那之後,白軾道與那散修漸行漸遠,並且天賦漸顯,後來一舉成為白家家主。」

白鴻淮抬手喝了一口茶:「其實我年少時也見過白軾道,當時只覺得此人溫吞……可那時我為同輩中的第一,年少氣盛,哪裡能想到在後來的在家主大比上,最後是白軾道擊敗我成為了家主。」

「可算起來,白軾道在眾人面前,只在家主大比中使用了一次異火。以及成為家主之後,唯一一次追殺大妖的行動中,使用了白家異火。」

白鴻淮緩緩說道:「長老們都說他克己復禮……可那時的我年少敏銳,只覺得每次他用異火的時候,漠然的雙眼中有些我看不出來的東西。」

「現在想來,或許是厭惡。」

白楹緊皺眉頭:「厭惡……?」

白鴻淮雙眼幾乎迷成一條縫:「是啊,是厭惡。或許是厭惡白家異火……又或許是厭惡那具身體。」

白楹不明白白鴻淮到底想說什麼,但她的一顆心卻開始急促直跳,「厭惡異火,厭惡身體……堂叔,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鴻淮平靜地看著白楹:「我想說,我懷疑白軾道身體沒有變過,但殼子裡面的芯卻換了。」

白楹不受控制地倒退一步,腦袋中嗡嗡直響。

她艱難開口:「……不可能,這是白家,就算魔物控制白軾道,難道無人能看出?」

「不是魔物。」

白鴻淮分析道:「再厲害的魔物,如何能瞞過我們白家人的眼,且魔物抗拒異火,怎麼還能喚動身體中的力量?」

「那你的意思是……?」

白鴻淮婆娑著茶杯:「妖物只能短時間控制人體,能占據人**的,除了魔物之外,也只有——」

他並沒說完剩下的話,白楹卻聽出了言外之意。

除了魔物,還有魔神的魂和魄,以及墮仙可以控制修士**,且比魔物手段高明許多。

白楹覺得荒謬無比:「……堂叔,你的猜測,太過於駭異了些。」

如果白鴻淮一直是這麼猜測的話,他要堅持白鴻淮和自己胞妹已經去世的理由,白楹倒是能想到——

若日後白鴻淮以非人的姿態現世,堂叔白鴻淮絕不想白家和這種存在扯上關係。

白鴻淮輕聲道:「或許是駭異了些,但凡事做最壞的打算……而且白軾道絕不算清白。」

「什麼意思?」

「白家有一些罕見古籍,只能由家主和幾位大長老參閱,其中就包括了白家血脈力量傳人如何用術法控制白家怛獄的古籍,以及簡略描述了碧家和褚師家又是如何構築術法的古籍……」

「當年嬰麟城中的姬家覆滅後,姬家的術法古籍也被白家家主放入這一堆罕見古籍中。」

「可百年前,白軾道帶著你胞妹消失之後。他什麼都沒帶走,就帶走了這幾本古籍。」

白楹目光虛虛落在身前,喃喃道:「他帶走這幾本古籍,難道是想對怛獄做出什麼……」

白鴻淮鄭重叮囑道:「所以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堅稱你父親和胞妹已經隕落。」

「這樣的話,那些事才不會扯上白家,和你自己。」

「白楹,你可知道?」

屋內靜得可怕,白楹慢慢挪動腳步,坐在木椅上。

她心亂入麻——

她恨白軾道,恨他帶走胞妹,恨他將胞妹藏起來百年……甚至還天真地想過,白軾道這麼做,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可當堂叔白鴻淮說出白軾道身體中好似換了一個人時,她背後泛起細密的涼意。

「換了一個人」,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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