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涯將面和筷子放在桌上,轉身離開。
闔上門的時候,他看見少女將右手緊握之物輕輕放在桌上,轉而拿起筷子。
少女右手緊握的,是一隻磨損的木偶。
謝清涯瞬間將木偶與廚房中的紙條聯想在一起——
寫下紙條的人和給少女木偶的是同一個人嗎?
如果說留下紙條是為了後來的人,那麼給少女木偶,分明是有些關心少女。
在他之前……究竟是誰看守著少女呢?
為什麼要將這麼一名少女拘起來學習術法?先生和少女又是什麼關係?
腦中疑惑越來越多,謝清涯索性不再多想,只是專心地過他自己的日子。
他每日煮上一碗麵,其餘時間都用來修煉,與少女也算井水不犯河水。
但少女那邊狀況頻出,她修煉術法速度
越發怠慢。
甚至有一日,謝清涯看見原本在竹屋內教導少女的先生重重推開門,一雙淡薄如琉璃般的眼眸中,滿是冰錐般的寒意。
他輕揮衣袖,在竹門上設下禁制。
先生向院外走去,經過謝清涯的時候,忽然開口:「這半個月,不准進去。」
謝清涯點頭應下,心中納悶——
不知少女做了什麼事惹得先生生氣,要被關在竹屋中半個月。
不過倒是省了他的事,也不用每日辰時去煮麵……
前三日,少女被關在竹屋中,悄無聲息。
可從第五日起,謝清涯便聽見了屋內傳來了拍打的聲音——
似乎是少女在屋內拍打竹門,想要出來。
但無論竹門多麼搖晃,上面的禁制堅不可摧。
謝清涯擰起眉頭看著竹屋,但一想到先生的吩咐,他只能嘆氣離去。
第八日,從竹屋內傳來隱約的震動,更有一陣又一陣的衝擊將竹門撞得「砰砰」直響。
少女似乎改用術法,想要衝開竹門。
如此過了兩日,屋內又沒了動靜。
謝清涯心中忽然忐忑,他靠近竹屋,原想問少女怎麼樣。
可少女沒名字,他該怎麼稱呼?
而且……而且無論是什麼回答,他不會不顧先生的吩咐去解開禁制,況且以他的實力,也解不開先生設下的禁制。
於是謝清涯只能作罷。
但不同於過去的十天,他開始關注竹屋,希望少女至少能發出些動靜。
第十三日,時時刻刻豎起耳朵的謝清涯,終於聽見了竹屋內輕微的動靜——
是一道極輕的聲音,伴隨著壓抑的咽哽。
謝清涯頓時明白過來,少女是哭了。
每日瞪著他,還膽敢撕扯先生術法紙張的少女,竟然在竹屋中哭了。
謝清涯心中不是滋味,他坐立難安,就連修煉之時也難以集中精神。
他只能安慰自己,還有兩日……還有兩日,少女就可以出來了。
第118章小拙
終於到了第十五日。
謝清涯站在西側房屋中,手邊是切好的菜整整齊齊擺著,面前鍋中的水已經翻騰。
他從竹窗瞥向竹屋,門前的禁制已經消失,少女卻沒從竹屋出來。
猶豫半晌,謝清涯還是將手中的面放下,決定先不煮,免得少女出來的時候面都坨了。
將手洗淨後,他靠近竹屋,悄悄將耳朵附在竹門上。
屋內靜悄悄的,好似其中無人。
但謝清涯清楚禁制剛剛消失,少女肯定還未出來。
站在門前,他想了又想,最終決定進去。
先生只說半個月不能進去,沒說半個月後他不能進去。
謝清涯將竹門推開,屋內幽暗黑沉,除了他身後照來的光之外沒有一絲光線。
原來放在桌上的蠟燭不見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謝清涯已經是名修士,看清黑暗幽深的屋中並不難。
他環顧屋內,發現了少女的身影——
少女沒有坐在桌前,她靠著木椅坐在地面,一動不動。
看著背對著他的少女,謝清涯輕咳一聲,喊道:「喂,你怎麼樣了?」
少女沒有回答。
謝清涯心中忐忑,向前走去。
直到靠近少女,他才發現少女環抱著雙臂,將頭貼在併攏的膝蓋上。
儘管屋內極黑,少女的面容被髮絲擋住了些許,謝清涯還是看見了少女緊皺的眉頭,發腫的雙眼,眼角的淚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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