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些師廆山弟子看向他的眼神即驚又怕,掌門和長老昨日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難怪白楹看向他的目光平靜無瀾,就好似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原來是百年已過。
*
「師叔,我名叫南元駒,是師父的二弟子。」
昨日見過的年輕劍修,正站在晏縉身前,恭敬地行了個禮:「我還有位大師兄,名叫師漣。」
晏縉還是第一次被人喚作「師叔」,他生硬地應道,「……嗯。」
南元駒開朗地笑起來:「師父讓我帶您在門中轉一轉,走一走……怕您不知道這百年間懷劍派的變化。」
晏縉隨著南元駒離開了鹿潭峰。
南元駒為人開朗,他原想說一些近年來懷劍派中發生的趣聞,但看見師叔面無表情的模樣,到口的話又被他咽了下去。
兩人御劍而行,半路上碰見了其他懷劍派弟子。
「唯!南元駒!」
一個圓臉男弟子踩著晃悠悠的飛劍,在不遠處的下方看著兩人:「你身後的人是誰啊?」
圓臉男弟子旁的一名女弟子也問道:「面生得很……難道南峰主收的三弟子,你的師弟?」
「別瞎說!」南元駒臉瞬間漲紅了,險些從飛劍上栽下去,「這是、這是我師叔,你們也得喚師叔!」
他悄悄看了一眼晏縉,發現晏縉面容平靜,這才偷偷鬆了一口氣。
下方的圓臉男弟子和女弟子忙慌慌張張地喚道:「……師,師叔!」
晏縉面無波瀾地應道:「嗯。」
圓臉男弟子和女弟子落荒而逃。
隨後晏縉與南元駒向北御使飛劍,來到余盱峰上空。
余盱峰不大,周圍靈氣也不算多,其位置位於懷劍派的最北側。
在偌大的茫茫雲海上,更顯渺小、孤單孑立。
但這也是晏縉和師父江北辛百年前一直住著的山峰。
南元駒撓了撓頭,「師父告訴我,師叔您和您師父是住在余盱峰……」
他介紹余盱峰的話在喉中一頓,瞬間想到眼前的師叔雖然多年前住在余盱峰,後來卻意外在孽火獄中度過了百年……
南元駒小心翼翼地看了晏縉一眼,「現在……現在余盱峰峰主是余雪前輩,她和三位徒弟住在其中。」
晏縉雙眼一動不動地望著下方的山峰——
在他的記憶中,余盱峰十分僻靜,能看見雲海翻湧的美景。最重要的是,峰上只有他與師父兩人,沒有其他礙眼的人。
後來白楹住進余盱峰上,增添了幾分熱鬧。
可現在這座山峰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記憶中的好幾座院子已經不見,有些變成花池子,有些變成了更大的一個院子,北邊種上了一片竹林,南側挖出了一個荷塘。
余盱峰比起百年前,多了幾分生機,卻再也無故人。
「走吧。」晏縉率先掉頭。
「啊?」南元駒忙問道:「師叔,不繼續看看了嗎?落到余盱峰中看看也是可以的……」
「不必了。」晏縉的聲音微不可聞。
之後兩人去往無影峰和千海峰後,南元駒就聽見師叔說回鹿潭峰。
「師叔,為何不繼續看了?」南元駒越發納悶:「您還沒看到四祾島,變化可大了。」
晏縉一雙鳳眼看著前方,「以後再看吧。」
「哦……」南元駒撓了撓頭,轉頭跟上晏縉。
可方才提起四祾島,南元駒就想到歷代弟子也是在四祾島中進行瞻方之比,而只有經過瞻方之比後,才有可能見到瞻方仙劍。
他瞅著晏縉平靜的面容,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叔,我師父說你曾經拔出過瞻方仙劍……」
「……對。」
南元駒倒吸一口氣,雙眼開始發光,「師叔,瞻方仙劍是何模樣?你又是如何拔出仙劍的?」
聽著師侄的問題,晏縉卻不合時宜地想到百年前的記憶中——
白楹曾也是一臉好奇地問出兩個問題。
「仙劍……外表並無什麼特別。」晏縉緩緩答道:「至於怎麼拔出的,我已經忘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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