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一腔怒火燒得越旺,白楹腦子裡就越發茫然——
她究竟如何做,才能洗刷江長老身上不該有的污名,才能殺死那隻魔神之魂。
況且游長老雖然讓她與晏縉不要四處走動,但卻反而有些懷劍派弟子會特意御劍飛至懷劍派的最北邊,亦是余盱峰附近。
他們面露憎惡地望著余盱峰,嘴裡卻只敢輕聲嘟囔:「害人害己……活該。」
一副好似家中人被魔神之魂殺害、因此恨上江北辛耽誤了剿滅魔神之魂的模樣。
站在余盱峰峰頭的白楹第一次聽見這話的時候,腦中「翁」的一聲。再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喚出青色異火,掀翻那幾人的飛劍。
看著那幾人狼狽地喚回飛劍,從山腰巍顫顫地飛回雲海之上,白楹第一次露出自己最為兇惡的表情,咬牙說道:「滾!」
那幾名弟子顯然也是知道白楹,因此對青色異火毫不驚訝。
倒是有兩人梗著脖子,「你憑什麼攻擊我們?!莫要以為你是白家人,掌門就不會處罰你了!」
白楹怒極反笑,「你們嘴裡不乾不淨,被我打了又如何?……將來就是因為這張破嘴,你們死了也不奇怪!」
「你……!」其中一人臉漲得通紅:「神都都是說江北辛害人害己,我們說他『活該』怎麼呢?!」
「也不知道你們是懷劍派的弟子,還是神都養在懷劍派的狗?!」
白楹鄙夷地瞪向他們:「吃裡扒外的東西……況且神都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你敢質疑神都?」另外一個人指著白楹:「等我們向神都告發……」
「你儘管去,難道我還會怕了不成?」白楹冷笑一聲。
那幾位弟子面目扭曲,更為憎恨地望著白楹:「果然是什麼人教出什麼樣的弟子……」
白楹收起臉上的冷笑,定定望著那幾位弟子:「江長老隨神都的人剿滅魔神一魂,不幸隕落……你們反而不怪神都幾百年拿著仙器都未曾找到魔神一魂,不怪魔神之魂行跡詭譎、心狠手辣。」
「只知道肆意侮辱自己門派的長老……」
白楹握緊右手,一簇青色異火猛然在她手心燃燒,「要是懷劍派都是你們這樣的弟子,我看幾萬年都不會有人能拔出瞻方仙劍了!」
那幾名弟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更有兩人拔出了佩劍——顯然是不知如何還口,想要動用武力。
「你們在此處做什麼?!」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眾人望去,發現一道劍光猛地出現在上空百尺之處,不過眨眼間就飛至半空中。
藍光散去,化為眉頭緊皺的游長老,他面容肅穆地望著那幾名弟子:「掌門早已下令,不得再說此事……你們又是到余盱峰,又是出言不遜……」
其中一人急忙辯解道:「游長老,我們只是有感而發!」
另外一人又急忙附和:「正是!我們得知魔神之魂並未被剿滅……所以,所以一時激動之下……」
游長老眉頭皺得更緊:「我記得……你們兩人是楚州人士吧?那隻魔神之魂並沒有在楚州作過亂,也與你們兩人沒有瓜葛。」
為首的兩人臉色一白。
游長老雙眼沉沉地望著這幾人:「你們不是為天下蒼生有感而發,更不是為天下蒼生激動……倒是來指責一位為了剿滅神魔之魂而隕落的長老……」
他聲音更為嚴肅,帶著一股冷意:「去責罰堂領罰,受十鞭後,在思過崖面壁一年。」
那幾人的臉色齊齊發白,更有人跪下求饒:「游長老,我只是被王峰帶著來了的……」
「不必再做無用之事……」游長老微微闔眼,「待我再睜眼時,你們還未去領罰的話,一年變為十年。」
白楹看著那幾人全然不復之前自以為是的虛假正理模樣,皆是臉色蒼白、兩股顫顫地御使飛劍離去。
她轉身朝著游長老行了一禮。
「如若以後還有這樣恬不知恥的弟子,既不顧掌門之令,又要口吐狂言……你只管動手便是。」游長老囑咐道:「我也會即刻趕到,再讓這些弟子閉關思過一年。」
「多謝游長老。」
「唉……」游長老長嘆一聲:「有何可謝……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神都下了如此結論。」
他無奈地搖搖頭:「這世道,世人皆以力量為尊。千年來除了澤霄宗之外,其他二派三門的力量有所衰退,就連仙獸血脈之首的姬家,都再無傳人……神都有著數量不少的仙器,一門獨大是必然。」
就連他,也是與江長老有十多年的淡然交情,才能斷定江北辛不是那種冒進、顧慮不全之人。
但人死如燈滅,再說什麼也沒有意義了……
游長老沉吟片刻,繼續問道:「晏縉進來如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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